34.第三十一章(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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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他也沒有忘記抽出幾分精力去關注兩女的氣質。以免將來給首領安排人的時候, 找來個形似神不似的。倒足了首領的胃口。可謂是為首領的私生活操碎了心!
要不是馬斯的眼底沒有噁心的慾念, 只怕沢田綱吉現在已經先給他的腦袋來一掌了——好讓這個下屬清醒清醒自己的腦子,把他這種類似視奸的眼神收回去。別在外面給他們彭格列丟臉。
馬斯:原來首領喜歡這種風格的女性。
——這下難辦了。嬌小的東方女子好找, 但要找到這種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乾淨與溫暖、一看就非常適合娶回家當妻子,同時又能夠放開羞恥心加入3P大軍、與人共侍一夫的女性, 難度就比較大了。再說不美的美人, 也不好意思奉獻給首領享用。
馬斯苦惱的在內心嘆了口氣。
力圖做到盡善盡美的他,打算回去后, 找相熟的夥伴一起談論談論有沒有什麼比較符合這些特徵的目標。調(和諧)教好了再給首領送過去。
但, 還沒等馬斯再詳細的多看幾眼兩位美人, 以為他將來的安排做參考,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突然傳來了一股壓力。
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 瞬間襲來。
對方衣料壓在脖頸處肌膚上的觸感是那般鮮明,加上現在被人控制住了自身的要害, 救生欲瞬間佔了上風的馬斯識相的立刻中斷了自己剛剛的一切想法,尷尬的望向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笑容較之平日燦然了幾倍的首領。
沢田綱吉對情(和諧)事長年累月的拒絕態度,早已深深銘刻入了馬斯的腦子。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冷不防撞見一直態度強硬的拒絕這種事的首領, 私底下偷偷出來與兩位美人幽會的畫面,他才會這般的大驚小怪。甚至失態得, 直接將咖啡嗆在了自己的喉管里。因為那止不住的咳嗽聲, 而引起了首領更多的注意。
(小小聲)不然他現在就能夠暗戳戳的當他的STK了。——雖然以首領的警覺性, 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這點,但至少他可以偷窺到首領與兩位美人的相處啊。
「咳咳咳——首、首……」首領!!!
馬斯這回的咳嗽聲,完全是被自家的首領嚇出來的。
只不過不待他說出後面的「首領」二字,就感覺到了一股明顯的窒息感。喉嚨被人大力摁住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把後面的話咽回去,只留下悶悶的聲音。
因為沢田綱吉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而且只維持了一瞬就把力道收了回去,所以馬斯僅僅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外力,而生生打斷了未完的話語。然後就像是被嗆到了一般,在旁邊不斷咳咳咳。
沢田綱吉嗓音低沉的警告道:「不要把那個稱呼說出來。」
「是、是!!!」馬斯瞬間心領神會,知道首領這是不想要在外面泄露身份。——看其裝束,明顯就是悄悄出來玩的。
直面著這雖然笑容燦然,但眼底深處寫滿了不虞的首領后,壓力山大的馬斯,一個手滑,第二次失態的直接摔了他手中的咖啡杯。
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而來的,是首領「瞧你嚇得,我有這麼可怕嘛。」的話語與首領一直被眾人讚頌為能夠渲染一切的大空的微笑。
完了……
這樣的首領,給予人的壓迫感實在是要比平時的狀態強太多了。
不過看周圍人什麼反應也沒有的樣子,首領應該是把這股氣勢,只鎖定在他馬斯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只有他馬斯一個人感覺到了這份沉重的壓迫感。這是……何等的榮幸〒▽〒
馬斯弱弱的出聲。「等等!我、我可以解釋(爾康手)。」
就在馬斯以為他會在這裡迎來灰暗的未來的時候,兩個天使出現了。
「怎麼了,綱君?」一個好聽的女聲,拯救了他。
「是……遇到認識的人了?」另一位女士細心的留意到了目前的狀況,體貼的問:「需要我和京子迴避嗎?」態度柔順得就像是古時事事以丈夫的意願為先的婦人。
原來第一個出聲的女性叫「京子」啊。
暗暗把這條情報記下來的馬斯,瞬間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自家的首領是怎麼回答的。好以此來判斷,首領對這兩位美人是逢場作戲,還是出自真心。
若是後者,以後遇到就得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態度了。
因為——搞不好其中一位,就是以後的彭格列十代目夫人。
「只是工作上的同事。」沢田綱吉的笑容一點破綻都沒有。
但馬斯注意到,兩位美人過來后,首領眼底的笑意就真實了很多。那種危險而又冰冷的目光,也瞬間收斂得一絲都不剩。對她們說話的口吻,也非常溫和。
這其中的轉變,跨度大得就像是從「冷血無情的笑面虎教父」模板突然無縫切換到了「疼愛戀人的好好先生」模板。
所以——他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吧!
這兩位美女確確實實是「教父的女人」「彭格列十代目的床伴」。所以首領才會在發現他朝其中一位動了歪心思后(首領一族代代相傳的超直感堪稱是作弊神器,任何謊言都瞞不過首領的眼睛),表現得這般不悅。甚至,親自動手給了馬斯一些「小小的懲戒」。
「剛好有點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跟他交接一下。要不——妳們先去附近逛逛?我很快就來。」雖然首領這句話聽著像是在詢問兩位同行者的意思,言辭間完美的體現出了對兩位美人意願的尊重。但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般人為了不給他添麻煩,十有八九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是稍微等他一下么,多大點事。
沢田綱吉的態度一直分得很清楚。面對馬斯,他是高高在上的彭格列首領、黑手黨教父,而面對這兩位美人,他不過是友善又好說話的「正在戀愛中的普通男子」而已。
無論是沢田綱吉還是馬斯,都不認為她們會拒絕。
所以……
沢田綱吉不放心的對另一個馬斯尚未知曉其名字的女性叮囑道:「京子不會義大利語,妳……」
不待首領把話說完,那位心思通透的女性就微笑著接過了話柄。「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京子的。」一言一行間,頗有正妻的風範。
聞言,首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哦吼……瞧這架勢,莫非這位女性是「正宮」?
透過一種名為「古裝電視劇」的東西,多少了解了一些中國文化的馬斯,暗暗猜想。
「可是……」名為京子的女性,雖然沒有直接提出反對,但看其神色,似乎不太情願。
「我的事不要緊。」另一個美人輕柔又不失強硬的挽著對方的胳膊,將這位有點兩難的女性拉離了她的戀人。
「慢慢來。」她的話語明顯是留給首領的。「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走太遠的,就在附近的服裝店等你。把正事處理好后,再過來吧。」
——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這麼體貼、這麼識大局,這位女性果然是首領女人中,處於「正宮」位置的人吧。
「尤娜醬……」
「京子,事有輕重緩急。而且,學會不讓愛人感到為難可是一個合格女性的必修課。」她安撫般的輕拍對方的手臂。「再說他很快就會找過來的。吶?」
疑似「正宮」的女人,探求答案般的看了首領一眼,得到了沢田綱吉肯定的點頭。
「所以我們去那邊等他吧。剛剛看到那間店除了漂亮的女裝,還有很多不錯的男裝。正好快換季了,我們去挑點吧。」
名為京子的女性似乎也想通了。她勾起了個明媚的笑容,朝首領揮了揮手。「那綱君,我和尤娜醬就先行一步了。」
「好。」沢田綱吉微笑著目送兩女胳膊挽著胳膊,氣氛友好的往不遠處的商店走去。眉眼從始至終都非常柔和。
直到完全看不到她們的身影后,才表情一攤,恢復了之前的態度。
偉大的教父笑容再度燦然了幾個百分點。用那磁性的嗓音,說了一句讓馬斯感到心慌慌的話:「聊聊?我的朋友。」
馬斯的內心此刻正在無聲吶喊:「不——我一點都不想跟您聊,首領QWQ」
……
不得不說,沢田綱吉真的很背。
也不知是不是他今日的運勢不太好,居然一而再的遭遇了不順。
首先,預想中與女友再遇后的種種甜蜜約會,在隊伍臨時增加了一人的情況下(沒錯,說的就是即使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也散發著一股刺目亮光的齊木尤娜),皆變成了幻影。
沢田綱吉雖然哀嘆於他跟京子久違的「約會」被人攪黃了,身邊多了個閃閃發亮的電燈泡。卻怎麼也無法遷怒於那位美人。
——畢竟邀約是京子發出的,事情也是他自己一力促成的,事到臨頭才反過來責怪別人,臉皮會不會太厚了點。
但路途碰巧遇見了家族裡的人,就完全是個意外了。
其實,真正見過沢田綱吉面容的黑手黨很少。——怎麼說沢田綱吉如今也是彭格列的BOSS,在外名聲赫赫的黑手黨教父,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謁見」的。若真什麼人都能夠一睹教父的芳容,逼格簡直瞬間就low到了谷底。
彭格列中見過沢田綱吉這個首領面孔的人不多。但馬斯卻恰好不在這個行列里。因為,他是直接從屬於沢田綱吉這個彭格列首領的一位工作能力非常優秀的下屬。
要不怎麼會說沢田綱吉今天的運氣背到家了。
——若沢田綱吉遇到的是底層的彭格列人員,或是只跟他有過幾面之緣的下屬,他都有十足的自信能夠將此事矇混過去。奈何……那個人是馬斯。幾乎日日見的下屬。所以是沒戲唱了。
在馬斯明顯已經發現了他真身份的時刻,瞞,是瞞不下去的。沢田綱吉非常清楚這一點,也第一時間做出了合適的應對。
未免馬斯多嘴說出他的身份,沢田綱吉當機立斷,三步並作兩步的脫離了三人隊。
「馬斯。」沢田綱吉幾乎是以瞬移般的速度挪到了自家下屬的身後,哥兩好的『攬』住了對方的脖子。臉上是揮之不去的充滿了『喜悅』的笑容。「好·久·不·見。」
然後對方仿若是被他嚇到了一般,劇烈的咳了起來。連手指的咖啡杯都端不穩了。
隨後,一切按照預想中的發展。——沢田綱吉成功打消了自家女友對此的疑慮。在尤娜小姐的助攻下,穩穩噹噹的支走了自家什麼也不清楚的戀人。目送她們二人遠去。
接下來——只要處理好馬斯,不要讓他亂開口就好。
「聊聊?我的朋友。」在Reborn的手底下混了這麼久,沢田綱吉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純白的兔子綱了。現在的他,用白切黑來形容會比較合適。所以,他毫不意外的看見自己的得力下屬,在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后,瞬間露出了仿若天要塌下來的崩潰表情。
……
考慮到義大利是個黑手黨盛行的和平不下來的國家。或許上一秒街道上還各種安詳喜樂、下一秒就場景突變,發生各種大規模流血事件,擔憂著笹川京子兩女安危的沢田綱吉,在出手整治自家的下屬前,用手指的彭格列大空指環單向聯繫了他的血親——彭格列一世。
沢田綱吉:【Primo,有件事希望你能提供下協助。】
因為已經跟自家的祖先混得很熟了,所以沢田綱吉直接跳過了所有的客套話,開門見山的朝老祖求助。——雖然這個老祖面相一點都不顯老。外貌年齡跟他是一個年紀的。
【跟那兩位女性有關,是吧,Decimo。】
全程一直隱身在旁觀看的Giotto,輕易就猜出了他後代的想法。
沢田綱吉毫不意外Giotto看透了他的打算。
【是的。處理這裡的事估計需要花費些時間。】沢田綱吉眼眸認真的望著已經以靈魂體的形式,出現在他身側——除了他就沒有人能看得見的彭格列一世。
【我知道Primo你擁有自由出入指環的能力。還可以在現世實體化,四處行動。所以,能麻煩你——暫時幻化成我的模樣,跟在那兩位女性的身邊、守護好她們嗎?】
沢田綱吉說:【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因為你一直在極力避免自己干涉現世。但……】
【拜託了,現在這個時刻,我能全權託付信任的就只有您——Primo。】
沒錯,這個被後人尊稱為【彭格列一世】的男人,本是可以拒絕的。拒絕,生為他後代的彭格列十世這番為難人(死魂?)的請求。
作為一個離世百年、在現世中也無牽挂之物的亡靈,Giotto個人並沒有什麼實體化的慾望。
因為,早在他的靈魂因為生前與世界意志簽訂的契約、被迫永遠被「囚禁」在彭格列大空指環中,守護世界基石時——這個直至生命的盡頭、意識都無法得以解脫的一手創建起了彭格列的男人,就下定了決心。
除卻事關「「貝」的傳承」——彭格列的繼承儀式外,他Giotto·Vongola不會再出手干涉任何有關現世的事情。
哪怕指環被毀,寄宿在其中的自己與同伴的意識隨之消散……
哪怕世界毀滅,萬物在這不容拒絕的力量下重歸虛無……
他,也只會靜靜旁觀到最後。
於這位上世紀的王者而言,他的人生早已結束在了垂垂老矣之際,抱著年邁的妻子一起安詳的閉目辭世之時。
那一刻,他結束了身為「沢田家康」的一生,再度披上了屬於彭格列一世的「王冠」,成為了那個名震整個西西里的黑手黨家族的創始人——喬托·彭格列。
屬於上位者的理性,在那一刻,重歸於身。
對亡妻的思念、對兒孫的不舍、對自己組建的小家庭的懷念,全都被這個意識幾乎可以永存的男人,收斂在了自己心底的最深處。從不與人傾訴。
因為,他擔心,只要有一個小小的「缺口」,被強制壓抑起來的屬於自身的感情,就會如崩塌的水泵般、洶湧而又澎湃的傾瀉而出。
而今,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頭頂永不熄滅大空之焰,氣場強大、渾身寫滿了沉穩和可靠的彭格列一世。
請銘記——
現在的他、現在的Giotto·Vongola,之所以還存在在這個世間,僅僅是因為「作為「貝」的大空必須支付的代價」與那「無法背棄的責任感」而已。哪怕被世界基石恢復了自身巔峰時期的實力與樣貌,外表看起來再年輕也好——也改變不了他已是個死者的事實。
而死者……是不該再插手現世之事的。
哪怕Giotto這個死者無法「回歸到死者該去的地方」,他也不想要仗著世界基石(彭格列指環)的袒護、主動挑釁這種潛藏的Rule(規則)。
再說,也沒有這個必要。
當渴求之人已無法再做出回應;
至親的血緣已長眠在地底。
當榮辱與共的同伴遭遇了不幸;
意識與之共同被困指環里。
當一手創建的基業有了新首領;
貝殼的傳承於此得以延續。
試問,還有什麼能夠勾起彭格列一世再「重活」於世的慾望呢?
即使實體化行走在這個繁華的百年後,彭格列一世也無法收穫相等的喜悅。因為——能夠強烈勾起他「生」的執念的事物,現世已經不存在了。
他所珍惜之人的意識,都集中在指環里。而家族,也早就有了新的領導者,不需要他這個先輩在旁指手畫腳。
唯一會讓他感到悵然的,也只有愛人的離世。
所以,在獲得了「放風」權利的Giotto看來,維持現在的狀態也沒什麼不好的。
時不時跟昔日同生共死的同伴們用指環「視頻聊天」。隔三差五跟掛進指環里的繼承者們(歷代彭格列首領)聊天說地。偶爾抽個空關注下沢田綱吉的進度,必要時拉對方一把。實在無聊的時候,就火焰化出去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