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怒
桂穆撇過頭，望著眼前穿著連帽黑衣的搭訕的女孩，目光木然的道：“對不起，這裏有人了。”少女看著桂穆慢慢把頭轉過去，站立在邊上思考了約莫15秒，莞爾笑道：“是嗎？那我坐在這邊上可以嗎？”“哦，隨意。”“啊，謝謝呢。”
桂穆頓時渾身都不自然起來，抖了個哆嗦，趕忙將頭瞥向邊上的牆，對壁思過。“這個女人真是奇怪，這有必要嗎？連這種東西都要道謝，那是不是欺負她她還要、算了，不想這麽多。麻煩的生物。”暗歎了一口氣，又是猛地咳嗽兩聲，用手捂住胸口，呢喃著，嚼著蔡主任的耳根，等待著開幕儀式的開始，以及少女的到來。
望了望手表，眼見著要到了開學典禮，卻怎麽也不見夏荷到來，想著用手機問候一下，但是拿起手機才發現沒有夏荷的手機號碼，又是歎了口氣。“管他呢，她這種笨蛋我才不在乎呢，而且到時被開除了不是更好麽？但是開除是不是有點、、”忽然桂穆耳朵猛地豎起，瞬間拔頭。隻見夏荷笑著同身邊的一個男生著什麽，桂穆看著他們走過了前廊，來到一處空位置，坐下，笑著著什麽。桂穆呼了口氣，左手壓著前排座椅，墊著腦袋，垂著頭望著手機，滑滑滑，一直滑，滑到盡頭還在滑，捏緊右手，擠壓著手機，歎了口氣，道：“你這個混蛋，你都有了阿澤了，你怎麽可以再吃別人的醋？真的不要臉，可惡！”
挺直了腰杆，然後又趴下，撓著頭，擠著腦袋，奢望能忘記那些煩惱的東西。
“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邊上湊過來那個戴著黑色帽子的陰暗詭秘少女，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你閉嘴！”聲音真的很大，非常大，台上講話的老師都被他這一吼，有點不知方寸，看著台下的動靜，齊齊望著桂穆的方向，推了推眼鏡，思考著如何解決這樣的突發事件。
遠處夏荷也是尋聲望過來，卻是被那男生捂住眼睛，湊到耳邊笑著了些什麽，看的桂穆心中更是不自在。
“唰——”的一聲站起來，三兩步跨出了會議室，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用手一拳一拳砸向牆壁，砸到關節發紫也不在乎，隻想要一個痛快。
用腳踏著地板，踱來踱去，忽的猛踹一腳房門，仍舊是不舒服，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這才冷靜下來。望著自己的雙手，仰躺在自己的床上，享受著寧靜，隻是有點寧靜過了頭，“寂靜啊，寒冷、嗬！魔鬼牽著我的手，愛神的鉛箭射進了我的胸口，狠狠的刺進了我的心房，讓這一切都變得惡毒。鬼！鬼！鬼！放開我！”
奇怪的話語不斷的重複，桂穆似乎不知疲倦，隻是心像是被一道刀子劃出一條深深的傷口，有不斷的向裏麵撒著鹽粉，刺痛——
“就這樣呆著也沒有辦法，先去洗個澡吧，看看有什麽能安心一下。今真的、真的糟糕透了。這還沒開學就鬧了不開心，煩死了。哎，我好想大聲的吼出來啊，可是、哎”
選好了衣服，帶著沐浴露和洗發露進到了浴室，捏緊拳頭，目光呆滯的看著關節處的淤青，抬起頭，望向不斷供水的浴頭，狠狠的砸了一拳到牆上，閉上了眼，任由涼水劃過麵頰，喃喃道：“你還真是討人厭呢，你你做了什麽？為什麽要對他們大吼？為什麽你會管不好自己的情感？真是該死！”
淋浴完畢，提腳跨進了浴缸，閉上眼睛就這麽躺著，躺著。
困倦的眼睛扯著被子，企圖讓自己能夠睡得安穩。但是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拉扯著他，將他從這種狀態拉出來。
“桂穆同學，桂穆同學？”“是、是、是誰？”虛弱的問著，桂穆躺在浴缸裏，還是全裸的狀態。桂穆望著眼前擔憂著的少女，問道：“你誰啊？我？疼，好痛，你是誰？怎麽在我家？我怎麽會在……”似乎有著什麽東西被發現了，桂穆大喊道：“你出去！”“啊？！對不起！我，我、”“出去，再不出去，我會讓你好看的。”“那個，桂穆是個男生啊，所以，所以，其實吃虧也不要緊吧。”連忙跳出去的少女，倚著門，捂住麵孔，緩緩滑下，用比蚊子大一點的聲音，道。“嘎~”迅速的拉開門，少女倚著門的平衡瞬間打破，又抱著雙腿，低著把頭埋進了雙腿之間，宛如一個肉球，哐當一下向後翻滾，桂穆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連忙下後退了一步，卻是被她壓住右腳，左腳乘機打滑，一個劈叉險些完成，但是就這樣依舊給少年帶來了巨大的打擊，隨之左腳下跪，跌倒在積水成患的浴室。
“你——你是故意的嗎？”少年忍住怒意，扯著嘴角，似笑不笑的冷色對她道。“還是你想跟我一起洗呢？不怕你那男友吃醋？”“不不、不是的，我、我、還有，我，我沒有男朋友啊？”少女紅著臉，低著頭不敢正視桂穆，聽到”男友“這三個字時，夏荷趕忙抬頭望著桂穆的眼睛進行否認。桂穆看著夏荷澄澈的眼神，扭過頭，道：“你沒有就沒有嗎，這麽激動幹什麽？還有別拿你那眼睛看著我，瘮得慌。”
少女撇過頭，偷偷地笑著。忽的似乎想到什麽，問道：“桂穆？”“嗯？”“今的你好像有點奇怪啊？”“怎麽奇怪了？”桂穆望著夏荷。“你的——”桂穆忽然想到什麽，瞬間收斂了笑容，道：“什麽？我就是我，有什麽奇怪的？”“對對對！就是這語氣，你之前都是這語氣，但是就剛剛，你的語氣好想明顯的變了，莫非、”
桂穆瞅了少女一眼，道：“莫非什麽？難不成我還是假的？”“也不是沒可能。”“你！”“畢竟我們也不怎麽熟，認錯了也是正常的事。”。
“彭——”似乎是什麽碎了，桂穆站起身，道：“我去睡覺了，被你吵醒，又浪費了這麽多時間，我不想再什麽了。”
“忽然的，怎麽就這樣了？好奇怪的人？”夏荷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隻是，誰將你的性格扭曲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