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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7雙更合併

  購買比例不足, 此章72hr后可閱讀  他定是吃過很多苦, 才會被磨得連眼神都潰散無力。


  歲歲站在那,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宋明頌身上。他鄉遇故人, 哪能冷靜自持,一無所動,即使這個故人曾令她氣到跳腳。


  她發過誓,再也不會同宋明頌說半句話。可如今他出現在她面前,過去的往事瞬間拋之腦後,她恨不得立刻將滿肚子的心酸都同他訴說。


  她甚至不計較他說她是個三流歌星。


  死亡讓人低三下四。歲歲紅著眼, 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喊他:「宋明頌。」


  易麗嚇一跳,氣氛太過詭異,只好笑著打圓場:「歲歲,你瞧,宋醫生是個幽默的人。」


  哪是幽默,分明是刻薄。


  歲歲一動不動,視線凝結,眼睛發紅,鼻子發紅。


  一雙眼盯出了淚,宋明頌也沒能認出她。


  他挑釁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匆匆打量,而後得出評價:「小姑娘矜持點, 別老盯著男人看。」


  歲歲揉了揉眼。


  易麗賠笑,走過去討論之後的事。從今日起, 宋明頌就是朝月的主治醫師, 怎麼治, 用什麼葯,全由他說了算。


  一條人命握在他手裡,任他態度再惡劣,也只能受著。


  歲歲在病房裡站了一會,而後走到醫院長廊的椅子坐下。


  病房裡並沒有她現在的母親朝月,昨天一輪手術,仍在重症區看護。


  護士來喊她,說是她母親蘇醒了,想見她。


  歲歲深呼吸一口氣,將眼淚擦乾,跟著護士去見母親。


  她腦海中有關於母親的記憶,是這具身體的記憶,因為她這個外來者的造訪,略微有些模糊。想不起具體模樣,只是隱約覺得親切。


  她現在就好比小孩描畫,得真真切切貼著模子畫,才能畫出一樣的。


  「歲歲。」


  母親的聲音虛弱,語氣溫暖,召喚離巢的幼鳥。


  歲歲就是那隻幼鳥。


  她走到跟前,看了許久,一遍又一遍,比剛才看宋明頌還要仔細。


  她認得她。


  這是她七歲時曾照顧過她的保姆阿姨。她仍是隋穗時,最喜歡的保姆阿姨。


  她忘記了她的名字,可是仍然記得她的樣子。


  朝月招手,看著自己可愛的女兒,微笑道:「歲歲,媽媽沒事,你不用擔心。」


  歲歲略微有些顫抖。


  是內疚。


  她怎麼好意思告訴她最喜歡的保姆阿姨,她不是歲歲,她是她曾悉心照顧過的隋穗?


  許久。


  她低下腦袋,聲音細細小小,自言自語:「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她不習慣喚母親,因為她從小就沒有母親,猶豫半天后才擠出一個稱呼:「媽媽。」


  朝月伸手握住她:「歲歲,傻孩子,你已經將媽媽照顧得很好。」她眼神獃滯,想到什麼,苦笑:「我真希望昨天的手術失敗,你不該被我拖累,你該有自由身。」


  歲歲更加愧疚。


  當年保姆阿姨不告而別,她是個小孩,沒有能力尋人,後來長大了,拜託連夏生去尋,為當年的一點子溫暖,想要給予保姆阿姨經濟上的幫助,尋了幾次沒有尋到,也就漸漸忘了。


  不曾想,兜兜轉轉,她竟變成了保姆阿姨的女兒。


  原來的歲歲哪去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她就是歲歲。厚顏無恥也好,貪心膽小也罷,總之在情況未曾明朗之前,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是隋穗,被稱為南城之寶的隋穗。


  「媽媽,別說傻話,治好了你,我才有自由。」


  歲歲是張白紙,什麼都沒有的白紙,一如她現在。她自信得很,很快便以歲歲式的口吻哄好朝月,她伏在朝月病床邊,毫無偽裝,只有真情。


  作為隋穗時,她對於母親的概念,便是她的保姆阿姨。


  她十分樂意做她真正的女兒。這也算是歷經劫難后的一件好事。


  母女交談的時間愉快而短暫,雖有無助,但總歸存了希望,活著便是最大的希望。


  離開前,她將請了醫生的事告訴朝月,朝月很是驚訝,歲歲自知不能邀功,將功勞推到易麗身上:「是易姨請出來的。」


  朝月:「欠你易姨的,我八輩子都還不清。」


  歲歲眨眨眼:「我和媽媽對半分,一人還她四輩子。」


  朝月笑了笑。


  護士開始扎針,歲歲合上門。


  從病房長廊走出去,太陽明晃晃,白得刺眼。


  日光之下無新事。


  她身上儘是新事。


  有誰能夠回到十八歲,雖然是別人的十八歲。往樂觀的方向想,人人都渴望返老還童,她有著十八歲的身子,二十六歲的閱歷,多好。就一點,心性方面,她沒什麼底氣。


  曾經她要什麼有什麼,任性妄為,熟人笑她是三歲小孩。


  現在,形勢擺在眼前,她不能再做三歲小孩。


  問題再難,也得從頭理清。當務之急第一件事,便是生存。


  托易麗的福,朝月的醫療費用無需她操心,但人情債不能欠一輩子,她有手有腳,日後總得想個法子還債。


  現在這個社會,文憑不抵用,但沒有文憑,卻是寸步難行。歲歲將自己的記憶整理一遍,易麗送她上的大學,剛開學一個月,是北城的電影學院,漂亮女孩的最佳去處。


  她也曾上過電影學院,南城的電影學院,赫赫有名,與北城的這個並稱南北雙劍,開學半年,便退了學,改學了藝術欣賞。念了兩年書,忽地想學被人當明星,資源送到她面前,她通通推掉,跑去唱歌。


  她有副好嗓子,老天爺賞飯吃,一夜爆紅,粉絲無數。


  有時候她自己都納悶,哪裡就能那麼瘋狂地追捧一個人?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皆能捏出一萬種理由誇。


  她生性懶惰,唱了幾年,懶得再唱,世界各地到處旅遊購物看秀,紐約住一星期,倫敦住一星期,有時候躲到豪華游輪,聽九十歲的老太太聊男人,揚帆起航,誰也找不到她。


  歲歲嘆口氣。


  想那些做什麼,想也沒有用。


  她走到太陽底下,溫暖的光觸上肌膚,歲歲悶了半秒,而後又退到陰影底下。


  有些習慣改不了,比如說不塗防晒不打傘就絕不曬太陽。美麗需要精心保養,她可不能糟蹋十八歲的年輕基因。


  歲歲坐在大樹底下的長凳,快要入秋,天氣還是熱得慌。


  她發了會呆,想了許久,最終小心翼翼地從包里拿出手機。


  從昨晚到現在,她的大腦已經充分做好準備,允許她搜索自己的死訊。


  頁面剛點開,根本不用查,首頁彈出對巨星隋穗的悼念。


  都說明星死後,才有可能成為傳奇,她生前就已是傳奇,還能怎麼傳奇。歲歲瞄一眼,看到死因那裡,標著「自殺身亡」。


  四個字,無情之至。


  除了連夏生,誰還能有這種手段。沒有人討得了這個公道。


  歲歲心裡說不出來的苦悶,像是胸膛里的空氣都被抽干,喉頭堵了棉花,連哭泣都無力無聲。


  她為自己的死掉淚,越想越傷心,指縫間全是淚。


  有人走近,喊她:「你哭什麼,你媽又沒死。」


  歲歲抬頭,是宋明頌。


  他手裡拿著個蛋筒冰淇淋,沒有吃,融了一手。他將融了一半的冰淇淋遞給她。


  宋明頌幼稚又可笑,但偏偏他聰明,做什麼都能成,她唯一能嘲笑他的點,便是他那麼大的人了,卻和小孩子搶冰淇淋吃。


  宋明頌是真的愛吃冰淇淋,每天一個明秀牌巧克力蛋筒,風雨無阻。


  他在她旁邊坐下,朝她的手機屏幕睨了眼,聲音磨砂似的,沙沙啞啞:「原來不是在為你媽哭,你是在為她哭。」


  歲歲這時才看清,宋明頌的眼睛紅了。


  他說:「做這種女人的粉絲,你該羞愧。」


  歲歲委屈至極。


  她都死了,活成另一人,兩世為人,仍然逃不過宋明頌的尖酸刻薄。


  要不是他能救保姆阿姨,她當即就能掐死他。歲歲強忍著,咬了咬嘴角,轉過頭去。


  身邊許久沒有動靜。


  歲歲悄悄去看,餘光瞥見宋明頌的眼睛越來越紅。


  她對上他的視線。


  他彷彿是受了什麼刺激,剛才在病房時初見,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解。


  更何況,一慣驕傲自大的宋明頌,怎會在外人面前露出頹廢無神的一面。這可是宋明頌,恨不得整個世界都成為他閃閃發光背景板的宋明頌。


  歲歲抿抿嘴,想了想,將已經快要融完的冰淇淋遞過去,小聲問:「你還吃嗎?」


  他沒有理她。嘴裡振振有詞,輕得很,神神叨叨。


  她小心翼翼湊過去一聽,風裡帶了哭腔,自言自語,傷心沮喪,是宋明頌的聲音——


  他說:「她怎麼就死了呢?」


  身後響起重重腳步聲,歲歲立在鳥籠燈下,回身往後看,原來剛才從屋裡出來的,不止易麗一個人。


  是之前從她身邊走過的那個男人。


  高大,白瘦,衣著恰到好處,有著富家子弟從容不迫的雍容。


  他和裡面那些人不一樣,剛才她看見他的時候便知道,這是個冷漠強勢的男人。


  他看她的眼神里,沒有喜歡,男人對女人的興趣,隔著百米都能嗅到。她被護在羽翼下多年,但並未喪失分辨危機的本能。


  他重新放眼看過來的時候,歲歲沒有躲開。


  她皺著眉回應,好讓他知道,她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對於他的不喜歡,她也一樣。


  濃黑的夜風中,鳥籠燈暈開的一點子光圈,剛好足夠照亮歲歲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以及她倔強警惕的目光。


  資臨薄薄的唇角抿成一條線,大拇指摁上食指,一下下摩挲,像是將什麼捏在手裡,從撫摸到撕碎,短短數秒,破壞的快感,已在腦海中預演過。


  隔空相望的對峙,在半分鐘后告終。歲歲藉以揉鼻子的動作,背過身去。


  大口呼吸。


  真險,差點敗下陣來。好在以後不用再見面,從這裡走出去后,她將回到她現在的生活里,她將好好適應她的新人生。


  歲歲沒吃過苦,死前吃過的苦例外。恐慌無助的情緒中多少帶了點氣急敗壞,常勝將軍怎能忍受自己的失敗,歲歲將自己的死,視作自己最大的失敗。


  可不是么,連命都丟了,算什麼聰明人。


  連夏生總說她聰明,全是誆她的。


  歲歲現在顧不上誰誆不誆的,身體的記憶尚未完全覆蓋,此刻她唯一的煩惱,便是她銀-行卡里的數目,是否耗得住她的晚餐費用。


  歲歲等得急了,想催易麗腳步快一些,回眸望時,冷冰冰的男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易麗臉色不太好。


  回程的時候,換了新車新司機。


  車行駛半小時,易麗開口說話,遊魂似的,有氣無力:「歲歲,易姨儘力了,你別怪易姨。」


  這話她本不該說。


  她心裡打什麼算盤,她自個清楚,臨到關鍵時刻,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心軟。


  如果今天和她走出來的,不是資臨,是別人,那倒還好說。至少事情仍是在她掌控中,她尚有收手補償的機會,如今資臨插一腳,情況便失控了。


  不好色的男人玩起女人來,更令人擔憂。


  分寸這兩個字,資臨無需有。


  歲歲聽不懂,事實上她連自己今天為什麼要跟易麗出來的原因都不清楚,她回顧自己的記憶,模糊得只有個輪廓,或許睡一覺明日醒來才會清晰。


  歲歲直截了當地問:「易姨,我們現在去哪裡吃飯?」


  易麗嘆口氣,視線自她的小腹一掃而過,「先去試衣服,試完再吃,穿不上旗袍就麻煩了。」


  歲歲悶悶不樂。


  穿什麼旗袍,她只想吃法國菜。


  兩個小時后,歲歲從車裡下來,周身上下已經收拾妥當。


  海濱別墅,石子路盡頭是大海。易麗握住她的手,憂心忡忡,這一回,沒再說無用的安慰話語。


  「歲歲,實在害怕,便……」她本要說,打電話給她,轉瞬思及資臨的為人,話又慫回去,改口道:「便想想你的母親,多虧你,她才能得救,你該自豪。」


  歲歲不在意這些,「易姨,你很奇怪。」


  易麗不敢看她,一頭扎進車裡,隔著車窗同她揮手告別。


  衣褲黑白相間的幾個傭人靠近,「是朝小姐嗎?」殷勤熱情。


  歲歲一愣。朝歲歲,多了個朝,是她的姓。她被伺候慣了,未覺半分不妥,被人擁著往裡去。


  易麗告訴過她,今晚的約,事關生死,一定要赴,不但要赴約,而且還要舉止得當。


  歲歲雖是死過一次的人,但還是怕死,芝麻點大的事都足夠刺激神經,更何況易麗將話說得又狠又決。


  不過一次約會而已,約會是歲歲的強項,她喜歡看男人神魂顛倒。


  從紗門進去,屋內明亮寬敞,昂貴奢侈的工藝品擺在恰當的地方。歲歲無心欣賞,眼睛摸索餐廳的方向。


  這樣好的房子,理應有個好主廚。


  她問:「請的主廚是哪國人?」


  傭人含笑不語,請她往樓上去。


  歲歲驚訝:「餐廳不在一樓?」


  歲歲心想,這家主人審美真是奇怪,雖然不是常住的地方,但怎能讓客人到樓上用餐。


  多不雅。


  玻璃電梯直達三樓。


  門沒上鎖,傭人仍然敲了三下,開門請她進去。


  屋內沒有人,從玄關處望出去,視野開闊,大海平靜。


  歲歲試探喊了聲:「有人嗎?」


  自然得不到回應。


  歲歲微微發怔,哪有人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是卧室?

  被飢餓佔據的大腦閃過一絲清醒念頭。


  歲歲瞪大眼,察覺到什麼,下意識往門外去。


  房門剛好打開。


  她撞上男人的胸膛,八厘米的黑細高跟搖擺不定,男人移開步子,不至於被她踩上。


  男人微沉磁性的聲音落下:「急什麼。」


  歲歲一愣,抬眸的瞬間,已被人扼住下巴。


  入眼一雙黑邃的眼眸。


  深不見底。


  他看著她,眼帘上下一搭,隨意的審視,像是高高在上的宣判者。


  指腹傳來的觸覺令人滿意。她皮膚很白,細嫩柔軟,幾乎可以預見之後品嘗時的入口絲滑。


  水青色旗袍並不是量身定做,他一時興起的念頭,沒來及準備,只能讓人帶她去取成品。還好,她有副嬌小瘦削的身子,半點贅肉都沒有,足以塞下一切矜貴華服。


  歲歲生出壓迫感,急於掙脫,以為他不會鬆手,結果尚未揮動臂膀,便重得了自由。


  沒了支撐,弄巧成拙,往門板上摔去,被人撈住腰,腳卻崴了。


  歲歲半點疼痛都受不得,總有人哄她,掉淚有人哄,皺眉有人哄,受了傷更是天崩地裂,彷彿世界末日。


  男人貼過來,湊得近,高挺的鼻尖挨著她的,眸中冷漠無情:「要淌淚?」


  歲歲搖頭,「不關你事。」


  他往前,取了紅酒,兩個高腳杯,不是給她,兩杯酒,皆是為他自己。


  歲歲蹦著到門邊,房門上了鎖,兩邊電子鎖,得輸密碼。


  今天這門,她是出不去了。


  歲歲回過身,望見資臨在喝酒,他一口口小抿,視線盯在她身上,似乎在考慮事情。


  他很久沒動過這種心思了。尋不到合適的,覺得膩人噁心。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滿街都是,乾淨動人的卻是萬里挑一。


  青橋衚衕看見她淚中帶笑,第一眼看完,心裡升起強烈的慾望。


  是破壞欲。


  歲歲舔了舔嘴角,渴得很,等著他將酒遞過來。


  她的男伴們向來貼心殷切,一個眼神迷惑人當牛做馬,才能被稱作漂亮女孩子。她十五歲便定下目標,要讓連夏生為她發狂吃醋,用來練手的可愛男孩子們,以噸為單位計算。


  大概是她的功夫不到家,眼前這個,顯然不為所動。


  連眼皮都未眨一下。


  歲歲有些沮喪,自己開口:「我渴了。」想到什麼,迫不及待又加上一句:「我還很餓。」


  他用她剛才的話回應:「不關我事。」


  歲歲:「我是來約會,不是來受罪。」


  他:「你是來受罪,不是來約會。」


  歲歲怔住。


  一杯酒品完,還剩一杯。資臨單手鬆開領帶,舉著只余兩口的紅酒杯靠近。


  尚未回過神,透明的酒杯抵上來,她的唇邊冰涼一片。歲歲往牆邊貼,試圖避開,哪裡能避開,男人點了點她的唇,勢在必得的目光自她臉上一掃而過。


  「張嘴。」


  歲歲緊閉嘴唇。


  他沒有停下動作,繼續抬高酒杯。


  酒喂不進去,順著下頷角往下滴,她的唇被酒浸濕,瓷白的肌膚沾染紅漬。


  天真誘人,香氣旖旎。


  他眸光深深,凝視她。


  女孩子的唇小巧飽滿,很適合被人咬在齒間,咬一口不夠,得狠狠咬,咬出血來。


  可惜他不喜歡腥味。血太腥,令人作嘔。紅酒正合適。


  把玩古董文物時才有的興奮躍上太陽穴,資臨放下酒杯,滿意地看女孩子嘴角到下巴全是紅色酒漬。


  很好。


  歲歲不寒而慄,從這個男人的眼神里,她窺出令人害怕的東西。


  她曾見過,在某個可愛男孩子法醫的太平間,那人下手解剖挖出一顆完整心臟時的蠢蠢欲動。


  此刻他看她,就像是那個男孩子下手解剖屍體時的躍躍欲試。


  「不準碰我。」


  「不準碰我。」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落下。


  她驚恐,他平靜,下一步動作未曾停歇。


  溫熱的唇覆上來。


  歲歲聽見男人滿足的嘆息聲幾不可聞。


  他說:「我要開始了。」


  今天的飯局,原以為北創只會派個投資代表過來,沒想到韓衍會親自出席。


  眾人大吃一驚,神色各異。


  新換的製片人是北創影視子公司經理,姓劉,年紀三十左右,精明幹練,笑呵呵向人介紹:「這是韓總。」


  話音剛落,大家紛紛熱情打招呼。


  沒誰不認識韓衍,北創佔了娛樂圈半壁江山,韓家資產龐大,掙錢的行業都有韓家一份。作為韓家對外宣稱的唯一繼承人,韓衍經常出現在公眾視野,他的一舉一動滿足了人們對有錢人生活的嚮往。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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