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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愣了愣, 嘟嚷:「欸, 還沒回答我呢。」
沈氏心理診療室, 沈樹白背靠辦公桌:「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資臨拿起外套:「今天到此為止。」
沈樹白張大嘴:「欸,還沒開始, 怎麼就又到此為止, 許諾同你說什麼了, 難道他比我更有用, 你要去找他?」
資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你正經點。」
沈樹白笑著上前:「我勸你留下來繼續,昂貴的諮詢費不能白付。」
資臨抿著唇:「還記得上次我與你通話時說起的事嗎?」
沈樹白點頭。好不容易盼到資臨忙裡抽閑騰出時間來這一趟,為的就是討論所謂「精神幻肢硬了」這件事。
很久之前資臨曾打趣問他,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他的行為算不算性虐。
他當時的回答是:「連性都沒有, 算什麼性虐。畢竟你下不去diao.」
沈樹白送他出門, 問:「我以為你上次說玩笑話。」
兩人走到門邊,資臨忽然停住腳步:「這次不想折磨人了。」
沈樹白一怔。
資臨聲音微沉, 緩緩說:「我想親她。」
沈樹白眨眨眼:「親……親她?」
資臨拉開門把手, 慢條斯理:「對,不是咬她,是親她。」用溫暖的雙唇,用濕潤的舌, 輕輕地吻她。
他一字一字, 繼續往下說:「事實上, 剛才我接到許諾的電話, 猛地一下想明白,我這些天心煩意亂是為什麼。」
沈樹白問:「為什麼……」
資臨微笑道:「因為那晚沒能親到她。」
西街電影城。
第一幕大群戲正在拍攝中。
在旁圍觀的人中,許姣星很是不滿,她拍拍許諾的肩,第一百遍抗議:「哥,請你不要擋住我看歲歲好嗎?」
許諾聳聳肩:「那邊不讓過去,我只能站這看,這裡視野好。」
許姣星指過去:「你的薛姿在那邊。」
許諾目不轉睛盯著跟在人群中往前進的歲歲,頭也不回答道:「什麼薛姿不薛姿,剛吹了。」
許姣星懶得理他,眼見就要錯過偷拍歲歲的最佳時機,她毫不留情一腳高跟鞋踩下去,許諾疼得彎腰嗷嗷叫,沒了遮擋物,許姣星繼續聚心會神拿手機拍歲歲。
她打定主意要為歲歲第一次拍戲製作花絮,一邊舉著手機一邊興奮地自言自語:「我的歲歲真好看,認真演戲的樣子比平時還要好看一百倍。」
許諾在身後喘著氣問:「許姣星,什麼叫你的歲歲,人家知道不?」
許姣星:「本來就是我的歲歲,她只我一個朋友。」她回頭瞪他:「你不要來妨礙我,我不想我的朋友知道,我有個花天酒地不知好歹的哥哥。」
「哇,你嫌棄你親哥啊。」許諾瞄準她正在拍攝中的手機,上前就搶,拿到手裡,翻開全是剛才拍到的影像照片。他一邊迫不及待地將視頻傳到自己手機,一邊躲開許姣星的追討,笑道:「你著什麼急,我看看就還給你。」
跑著跑著,餘光瞥見一個身影,許諾呆住,手機被許姣星奪回。
許姣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男人踱步而來,西裝革履,冷峻英氣。
「你怎麼來了?」許諾摸摸腦袋,心裡有些虛。
不會是因為他打的那個電話吧?
「無聊逛逛。」資臨面容冷淡,視線投到正在拍攝中的場地處。
許姣星打招呼,客氣禮貌:「來找我哥嗎,快將他帶走,省得礙眼。」
「嗯,來找他。」就算和許姣星打過招呼了。
許姣星並不介意,事實上許家的人,除了許諾與資臨親厚些外,其他人也就點到為止。不是不想,是攀不上。
她重新投入到自己的拍攝製作中。
同許姣星的攝像頭一樣,資臨的眼睛專心地盯著人群中的歲歲。
嬌瘦的少女倚在角落裡,額前碎薄的留海,此時正全情投入到群戲中,乖巧地做個背景板。
一場群戲結束,許姣星第一個跑過去,和歲歲拉著小手,炫耀地拿出自己錄製的視頻,貼心道:「歲歲,就算電影沒鏡頭,我這裡永遠有你的鏡頭。」
她拿出早就備好的水和零食,開始日常投喂。
歲歲高興地吃著她喂來的零食,日常說甜話:「你這樣好,我以後給你買大鑽戒。」
許姣星笑得合不攏嘴:「俗氣。」
歲歲:「我送的不俗氣。」
兩人說著話,有人走過來,歲歲抬頭一看,先是看見齜牙咧嘴笑呵呵的許諾,而後才是看見許諾身邊站著的男人。
公用化妝間走廊外的安全通道。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去路堵住。
被男人拽過來的時候,歲歲第一反應是慌張,回過神想起自己同他兩清,不必畏懼,仰起臉來,好聲好氣將剛才故意漏掉的招呼補上:「資先生。」
安全通道門外人聲鼎沸。
她隨時都能喊人。
「怕我對你做什麼,嗯?」男人識破她的心思,牛皮手工鞋故意往前一步,緊挨她的鞋尖:「捂住嘴,叫出聲也就沒人能聽到。」
她生氣瞪他。這人說話時,依舊端著冰冷優雅的架子,彷彿他是在說什麼世界和平的正義之詞,而不是似是而非脅迫小姑娘的話。
歲歲抬腿就要往外走。資臨攔住她,一字一頓,不是請求,是命令:「等會和我走。」
歲歲驚訝看他,底氣十足:「我憑什麼和你走。」她提醒他:「我已經不欠你任何事。」
走廊外傳來許姣星的呼喚聲:「歲歲,歲歲你在哪?」
歲歲趁勢推門出去,「我在這。」
許姣星氣喘吁吁,身後跟著許諾。許姣星上前拉住她,生怕她走丟:「都怪我哥哥,非要和我爭論,我一不留神,回過頭你就不見了。」
兩扇安全通道門沒有合攏,資臨緩步踱出。
恰逢許諾討好歲歲:「我帶你去玩,剛定好的包廂,姣星說你喜歡唱歌。」
許姣星也來勸歲歲:「我好久都沒有聽你唱歌,今晚一定要去。」
歲歲感到不好意思。她五音不全,愛唱歌只是因為不甘心丟了以前的好嗓子,她唱得難聽,許姣星也不嫌她,總是睜眼說瞎話,誇她唱得好,誇得她自己都差點相信。
今天確實開心,她作為歲歲掙來的第一份工作有個順利開頭,唱個歌就當為自己慶祝。
「好,我去,姣星點歌,我來唱。」難聽又何妨,只要聽的人高興就好。
結果到了地方,歲歲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多了個人。
她沒想到,資臨也會跟著來。
趁許姣星去衛生間,許諾挪著屁股靠近。包廂里只他和歲歲兩人,資臨在外打電話。
少女正在點歌,流光溢彩映入她眼中,一雙眸子水靈靈。
許諾越看越喜歡,連說話聲都放柔,沒話找話說,殷勤熱情:「你家裡的事都辦好了嗎,有需要我幫忙的,說一聲就好。」
歲歲往裡移了移,客氣婉拒:「都已經辦妥,謝謝你關心。」
許諾舔舔嘴角,聽她說話,想到棉花糖。
美味甜膩的棉花糖,只想一口吞。
許諾大著膽子貼過去,心跳如雷。他目光炯炯,盯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越貼越近:「你知道嗎,其實那一天易姨是奔著我去的,你家裡的事,本該由我來辦。」
歲歲低眸咬唇,話語直白:「你靠太近了。」
許諾一怔。
少女長睫忽閃,明亮的眼睛清澈乾淨,素白面龐兩坨暈紅,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得體地拒絕他。
或許是包廂里空氣不通暢,許諾渾身炙熱,連眼皮都燙,熱血衝上腦袋以及那裡。
被截胡之後,他有打過電話,查她的底細。不為什麼,就因為惦記著。
他知道資臨不和女人做-愛,資臨這個人,對女人只有幻想中的獵殺慾望,沒有做-愛慾望。她沒有被碰過。他仍然可以將她變成他的。
許諾的視線從少女精緻的鎖骨滑下,他仔細觀察過她,她身上沒有淤青和咬痕。
以防萬一,許諾開口問:「你和資臨,還有關係嗎?」太過魯莽,他又加了句:「他不是好人,我怕你受傷。」
歲歲快速瞥一眼,內心納悶,她和那個誰有沒有關係,關他什麼事?
她搖搖頭,誠實答道:「沒有。」她想起什麼,隨口道:「他不是好人,你是好人嗎?」
許諾哈哈笑,反問:「姣星是好人嗎?」
歲歲點點頭。
許諾:「我是她哥,她是好人,我自然也是好人。」
「好人又不能基因遺傳。」
「你真逗。」許諾嘗試去牽她,剛要碰到,門打開,資臨邁進來,目光掠過,眼神彷彿是冰做的刀子一般,殺氣騰騰。
「許諾,你過來一下。」
包廂里,許姣星和歲歲手挽手開始唱歌。幾分鐘后,兩個男人從外面回來。
許諾垂頭喪氣,怏怏地往沙發上一仰,戀戀不捨地看著正在唱歌的歲歲。
許姣星察覺到不對勁,想錯方向,唱完一首,悄悄同許諾說:「誰讓你招他來的,他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他陪你來這種小女生的地方,你覺得合適嗎?」
許諾煩躁至極,推開她:「你少幸災樂禍,不是這事。」
許姣星最大的樂趣就是揶揄許諾,笑問:「那是什麼事?」
許諾罵了句髒話。
能有什麼事。
搶女人的事唄。
許姣星湊過去,窮追不捨:「說說。」
許諾:「說個屁。」
說什麼。
說資臨請他到門外,冷聲冷氣回應他之前問過的話?
資臨半句廢話都沒有,就只簡簡單單拋了三個字。
——「我介意。」
回家的時候,歲歲難得開口,懇求許姣星順道送她。
她無意瞥見資臨的眼神,墨黑深邃,如狼似虎,好似今晚就要拿她做下酒菜。
許諾不再在她跟前獻殷勤,事實上,自他短暫離開后回來,他始終坐在靠門邊的位子,像是被迫固定在那,彷彿得了國王的禁令,不得挪動一步。
她心裡鬆口氣,同時驚訝於資臨對好友的影響力。在她看來,許諾不像是會為別人放棄追逐玩樂的人,除非,有不得不放棄的理由,比如說,畏懼。
友情里摻了畏懼,算不得什麼好事。
坐上車的時候,許姣星語氣愉悅:「你終於肯讓我送,真讓人受寵若驚,我這算不算上一壘,或許你會請我入屋喝點咖啡。」
歲歲系好安全帶:「或許我還會邀請你擠一張小床,半夜將你搖醒來,讓你拿好衣服從窗戶逃出去。」
許姣星哈哈大笑。
她開的是輛法拉利,歲歲掃一眼車內的布置便知道,許姣星家裡至少有十輛以上她自己拿來兜風的名車。
這輛車在路上全速行駛破風向前的聲音很好聽。歲歲閉上眼,輕輕地靠在車座上。
她曾經有過一輛相同的法拉利。家裡的車多得只有管家才能記住具體數量,但她卻對這輛印象最深,不為什麼,就因為她死前去赴連夏生的約,開的恰好就是輛亮紅superfast。
「歲歲。」忽然許姣星喚她,歲歲在黑暗中睜開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自然:「怎麼?」
許姣星一手搭在方向盤,另一手來拉她的手,她將她握在手心,彷彿這樣就能讓她安心些:「你是個漂亮有趣的女孩。」
歲歲笑道:「我知道,你也是。」
許姣星:「我不是,我只是有錢而已。」她頓了頓,擠出個鬼臉:「錢砸出來的有趣,很乏味。」
歲歲悶了悶,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但凡她有任何優點,那也是錢砸出來的。連夏生在她身上砸的錢,足以建立一個商業帝國。
車速忽然放慢,歲歲意識到,許姣星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是慎重而嚴肅的。
果不其然,許姣星說:「歲歲,我哥哥喜歡你。」
歲歲低下腦袋。
做朋友,不宜親上加親,麻煩事太多,設身處地想,連她自己都不會喜歡這種緣分。
許姣星:「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你放心,我會警告他,不得騷擾你。」她的語氣變得緩慢起來,透著興奮:「不過嘛,我哥倒是其次,他向來就是個不要緊的人物,沒誰將他放在心上,可資臨就不一樣了。」
歲歲一愣:「啊?」
許姣星索性將車停靠,十分肯定:「資臨也喜歡你,我看到他用那樣的目光瞧你,就只瞧你,要不是你主動開口讓我送你回家,現在坐在駕駛位上的,就是資臨。天吶,我才想起,他今天竟然自己開車來,他就是想送你回家,我不該搶他的活計。」
歲歲看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甚是滑稽,忙地伸手拍她後背:「你不想送我,那我現在走路回去好了。」
許姣星拉住她:「歲歲,別鬧,我問你,你喜歡他嗎?」
歲歲瞪大眼:「我為什麼要喜歡他?」他是個變態。
唔,陽痿也算殘缺的話,他勉強情有可原。
許姣星湊近:「你不知道他是誰?我哥沒跟你提起過?」
歲歲:「他是誰?你哥為什麼要向我提起他?」想到什麼,她加了句:「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也沒必要知道。」
他是許諾的朋友,許諾的圈子,也就是他的圈子,今天在片場,認識許諾的人,比認識他的人多,又或者說,幾乎沒人認得他。
現在的富家子弟,哪個不往娛樂圈跑?電視上瞧見哪個,一個電話打過去,拍電影拍電視劇,燒的錢越多越能昭顯心意。娛樂圈的人,對錢最是敏感,看今天他們圍著許諾轉的樣子就知道了。
許姣星看她好一會,伸手捏她臉:「我的乖歲歲,你可真可愛。」
「哪方面?」
「全部。」許姣星重新發動車,咻地一下開出去,風裡許姣星的聲音激動澎湃,她說:「歲歲,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我看好你。」
歲歲聽得雲里霧裡。
第二天一早接到劇組通知,暫時停拍,一周后開工。
大概是哪裡出了差錯需要修整,歲歲沒有多想,待一周后重新進組,這才發現,原來不是小事,而是大事。
劇組的投資商半路換人,所有的股份都被迫轉讓。新的投資商,也就是唯一的投資商,是北創影視集團老闆韓衍。
韓衍子承父業,北創集團名氣在外,旗下的影視集團更是娛樂圈巨頭之一。據說剛開始各大投資商不肯,後來接了個電話,嚇得趕緊將手裡的投資股份全都拋出來。
製片助理正在和人聊話,圍了一堆人。歲歲悄悄湊過去。
製片助理:「你們也知道,穆導家裡有錢,這電影他自己就投了一半在裡面,完全沒必要將話語權讓出去。」
「那是為什麼現在又肯了。」
製片助理若有所指,做了個手勢,壓低聲音:「不肯也沒辦法啊,之前打通的關係忽然堵上了,說是出於某些原因,電影不讓拍,你說他能不低頭嗎?」
歲歲在旁細聲道:「以權壓人啊?」
製片助理回頭看,見是演阿紅的漂亮小姑娘,點點頭,「就是啊,沒想到有錢人也分三六九等,穆導都快氣死了。」
黑色閃亮的limo停在路邊,穆司板著臉,掃了眼對面的韓衍,韓衍禮貌微笑。他又掃了眼韓衍身邊坐著的西裝男人,心裡更氣了。
「韓衍,就算你看我這個弟弟不順眼,也沒必要這麼整我吧?」穆司指了指在旁靜靜喝著白蘭地的資臨,「你還搬出他,向有關部門施壓?」
韓衍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嘴裡張開又合上,有苦難言。
他該怎麼向他這個便宜弟弟表明,他過去不屑於為難他這個私生子,現在也依舊不屑於將他放在眼裡?他真要為難他,又怎會等到現在。
韓衍聲音柔和:「各大主演的戲份,有待商榷。」
穆司嘲諷道:「你費這麼大勁,原來為的這個,想不到你也會玩圈裡這種追女星的老套手段。」
韓衍瞥了瞥旁邊一言不發的資臨,默默接下這個鍋。
他硬著頭皮問:「你劇里有個叫朝歲歲的小姑娘,聽說她很喜歡女三號的角色。」
穆司眼珠子都要瞪下來,「朝歲歲?」
韓衍僵笑:「對,朝歲歲,從今天起,你讓她演女三的角色。」
哪裡能說不。
穆司拿起一杯酒喝到底,推開車門氣沖沖地下車。
車內擋板早已升起。
韓衍嘆口氣,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我以為你對娛樂圈的女明星們不感興趣。」
資臨放下酒杯:「確實不感興趣。」
韓衍迅速抬眸看一眼。
在他們的圈子裡,越是被公眾熟知的人,往往算不上什麼有身份的人,身份這兩個字,得和權勢沾邊,才算勉強合格。有些人,是不可說。
資臨就是其中之一。
明家最受寵的外孫,明家在內在外的事幾乎都由他經手,北城那一兜中心人物里,明家不可小覷。而在明家,資臨的意思,就是明老爺子的意思。
韓衍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結交權貴的好處。所以當資臨來找他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以資臨的身份,確實不宜在這種事上出面。他很願意做這個代表人。
畢竟認識多年,沒有那麼多忌諱,韓衍直剌剌地說:「看來這個小姑娘很會討人開心,我第一次看你追女人。」
資臨沒說話,腦海中浮現少女撅嘴的漂亮模樣。
韓衍:「有句話我想問很久了。」
「嗯?」
「既然是追女人,為什麼不直接讓她演主角?」
資臨唇邊噙著一點子影影綽綽的淺笑:「怕她受打擊。」實力配不上野心時,最易令人沮喪。只要她想,以後有的是機會演主角。
歲歲被叫到一旁,導演助理告知角色更換的事。
歲歲驚訝得嘴都張大。
怎麼回事?
不一會,門被打開,穆司拿著劇本闖進來。他讓其他人出去,關了門,二話不說,丟下劇本,聲色俱厲:「我以為招了個小龍套,沒想到招的是個祖宗。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敢糟蹋我的劇本,以後別想再演我的戲。」
他說話凶得很,歲歲劈頭就被一頓訓,心裡委屈,耐著性子聽完他的一堆話,他說什麼,她一句都聽不進去,就聽見耳邊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