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自殺

  「你怎麼了啊？」慕雪見情況不對，忙問道。


  我咬著牙，說走，去醫院。


  這會已有十一點，但我管不了太多，等不了一分一秒，必須要當面說清楚。


  出門，打了車。


  「喂，怎麼了啊？給我看一下，」慕雪伸手，想要看一下紙張上邊的一段文字。


  我抓住了慕雪的手，說沒事兒，放心。


  這個事屬於私事，而且我不敢百分百肯定，所以不想讓她知道，至少現在不行。


  來到醫院，進了病房，我看到姥姥或是王蘭睡著了，而我媽在一旁趴著。


  對於我的到來，我媽有點兒驚訝，看著我們道：「咦，你們怎麼來了啊？」


  慕雪看了我一眼，在一旁沒吱聲，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死死的盯著床上的老人，她是我的姥姥或是那個叫王蘭的女人？

  這時她開口了，似乎一直在等我，並未睡去，道：「小明來了啊，那個你回去吧，今晚讓小明陪我就好。」


  「明兒照顧不了你。」我媽道。


  她笑了笑，看向了一邊的慕雪，道：「那不是還有個丫頭么？放心吧，你也累了好些天，回去好好休息一會。」


  我在想，她或許不想讓我媽知道實情，於是調整了一下語氣，盡量緩和道：「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有我照顧我姥呢。」


  輪番勸說下，我媽答應了下來，臨走刻意和慕雪說了一聲，很歉意。


  在我媽走後，她看向了慕雪，神色有一絲疑惑，而我也明了，說她不是外人，而且她一直在陪我看筆記本。


  這會主要天黑了，我不敢讓慕雪一個人去外頭。


  她點頭，笑了笑，看向了我，說：「好吧，那筆記本……你看懂了嗎？」


  「是，所以來找你。」


  此刻，我在恐懼，也在生氣，眼前的她或許是一個殺人兇手，殺死了我姥爺的兇手。


  她『哦』了一聲，看著我，眼神熟悉而又陌生，嘆了一口氣：「終究是這樣子了。」


  「你怕是嗎？」我情緒有點兒控制不住了。


  她看向了我，有一絲無奈，問道：「我怕什麼？既然怕，為什麼還要告訴你。」


  這一說，我愣住了，對啊，她如果怕真相流露，為什麼還要告訴我呢。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又是一嘆，落寞無比。


  我也不打算去她繞圈子，也不顧慕雪在此，脫口而出道：「現在的你不是我姥姥，而是一個叫王蘭的女人，對嗎？你殺了我姥爺，是不是？」


  慕雪在一邊驚訝的看著我，忙拽了一下我，急道：「你說什麼呢，怎麼和姥姥這樣子說話？」


  「沒事兒，沒事兒。」她對慕雪搖了下頭，沉默了一會，看著我：「小明，如果我說你姥爺的死於我無關，你信嗎？」


  她承認了么，她不是我姥姥，而是王蘭。


  我上前一步，把紙張扔了過去，道：「現在你還不承認，這就是筆記本上的真相，我姥爺要告訴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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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月前，我臨走去看你，一直陪我的是你，給我做晚飯、陪我嘮嗑的是你，對嗎？可是第二天早晨，叫我起床的不是你，她才是我姥姥。」


  「我姥姥短暫的清醒，讓我帶上筆記本快點兒走，因為她的時間不多了，而她想盡一切辦法告訴我真相。」


  「對嗎？」


  我看著眼前的王蘭，之前的一切明白了，那時的姥姥在救我，她怕身體里另一個她傷害我。


  這個叫王蘭的女人知道筆記本的秘密，所以她知道筆記本不見了，很著急。


  然而面對我的控訴，眼前的王蘭流淚了，輕輕一嘆，道：「小明，你有沒有想過，從你幾歲起便是我陪你，如果我想要害你，不會看著你長大，不會對你疼愛有加。」


  「我有很多機會毀掉筆記本，不會讓你看到，但是我沒有，這些你有想過嗎？」


  僅僅是兩個問題，我怔住了，這個叫王蘭的女人說的對，她如果怕真相被得知，完全可以早早的毀掉。


  而她也說的沒錯，如果要害我，機會多的是。


  我沉默了，看著在流淚的王蘭，有一絲不忍，眼前的老人呵護我有家，不敢說從小到大一直是她，但她對我真的很好。


  過了幾秒，這個叫王蘭的女人擦拭了一下淚水，失聲哭道：「你姥爺……他是自殺啊。」


  什麼！

  我腦袋『嗡』的一聲，退後了幾步，這怎麼可能，我姥爺怎麼會是自殺呢？

  「不，不可能？」我不通道。


  她看著我，老淚縱橫，問著：「那你知道你姥爺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我……我不清楚。」我答道。


  沉默了幾秒，她控制了一下情緒，說你姥爺服用過量安眠藥，永遠的睡了過去。


  不，不可能！

  我看著她，情緒有點兒失控：「我不信，你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上邊說的很清楚，我姥爺說你殺了他。」


  「我……我怎麼會殺他，我愛他，怎麼會殺他。」她又哭了，而後失聲道：「你姥爺是為了你姥啊，他為了你姥，甘願去死，他是為了你姥而死，知道嗎？」


  什麼！

  我反駁，道：「不，我不信！」


  她在哭，哭的很傷心，老淚一行又一行，哭聲在小小的病房內蕩漾。


  慕雪也眸子紅紅，看了我一眼，上前安慰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是不要哭了。」


  好一會，她情緒安撫了一些，哽咽著，輕輕道：「很早、很早以前，其實在你媽生下不久后，你姥姥的精神就出了問題，也就是在那時，我出現了。」


  「起初，我出現的時段很少、很少，可你姥爺很細心，依然發現了不對勁，察覺到了你姥姥的異樣。」


  「你姥爺帶你姥姥去檢查，瞞著你姥姥尋問醫生，確信你姥姥得了精神分裂。」


  「那會有吃藥物，但根本不管用，好在你姥爺發現我雖與你姥姥不一樣，但不會害人，所以默認了我的存在。」


  「那一段時日，你姥爺很辛苦，不僅要照顧你姥姥，還要顧慮我，雖然同用一個身體，但靈魂不一樣，所以你姥爺不敢與我同房，偶爾會帶我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