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二十六章 徵兵令
挖出鮫珠。
鮫獸王的鮫珠有拳頭那麼大，表面蒙著一層水藍色光暈，帶著迷幻色彩。
幾乎在同時，一股股神力聚攏而來，湧入沈煉體內，讓他頓時晉陞一階。
51階野蠻王！
「嘿，這趟沒白來。」沈煉微微一笑，直起了腰，這時候，他聽到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轉頭看去，逃跑三人組追了上來。
沈煉這一路追殺鮫獸王，跑出了……少說也有六千米遠，著實讓他們費了點功夫才追上來，全部累得氣喘吁吁，尤其是那個青年法師，臉色都白了。
三人停在了五米外，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鮫獸王那凄慘死狀，都有些瞠目結舌。
「野蠻人的槍法很好嗎？我聽說野蠻人是一群只知道蠻幹的傢伙，只會揮舞著笨重粗糙的武器亂打狂砸，弱智一般不通槍械，壓根就學不會打槍，弩箭更是沒有一點準頭。」年輕法師目光閃動著震驚和疑惑，對兩個同伴嘀咕道。
「小勝，不要小聲嘀咕別人，有什麼話堂堂正正當面說。」大鬍子戰士聲如洪鐘，給人一種豪爽的感覺，走幾步向前來，把尖刀收回刀鞘，盾牌插在地上，朝沈煉拱了拱手。
「野蠻人兄弟，我叫林裘，38階戰士。這是我的弟弟林勝，35階法師。這是我的隊友，喬希·坎貝爾，她是一位美麗的刺客，36階。」
大鬍子笑著戰士伸出手，「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交個朋友？」
沈煉掃了眼三人，視線落在大鬍子大戰伸出的手上，頓了頓，才與對方握手，按照習俗淡淡道：「我叫……凱恩，51階野蠻人。」
野蠻王這個神階只存在於理論中，沒有多少人知道，沈煉自然不會隨便暴露，而且，他現在這個魁偉高大的姿態，神階特徵太明顯了，不用刻意掩飾什麼，就是野蠻人了，超級野蠻人！
「天啊，51階！！」大鬍子戰士林裘眼神發亮地驚嘆，「我好久沒有遇見超過50階的野蠻人了。」
這是實話，野蠻人屬於弱智神階，初始階段靠蠻力混經驗，戰鬥力還是挺猛的，後續發展就不行了，沒什麼潛力，能混到50階的野蠻人很少的。
「哇塞，51階！難怪你能殺得了鮫獸王，厲害！」美麗的刺客小姐喬希，也是由衷贊道。
喬希·坎貝爾，混血姑娘，她有一雙深藍色的迷人眼眸，還有一頭火紅色的艷麗頭髮，五官精緻，粉雕玉琢，身穿緊身束縛衣，把曼妙的曲線很好的襯托出來，是個性感火辣的女子。
名叫林勝的法師話不多，只是看著沈煉的目光里，閃動著懷疑之色。
很顯然，這位青年法師是個理智派，斷然不相信野蠻人能把槍支和弩箭運用的那麼好，更何況這個野蠻人竟然是51階。
見他一臉驚疑的，沈煉沒了繼續深交的念頭，當即拱手告辭，洒然離去。
哪想到，大鬍子戰士突然想到什麼，又追了上來，熱情道：「凱恩兄弟，有件事想和你打個商量。」
這人真是自來熟……沈煉眉頭微皺，保持一貫的冷酷，淡淡道：「你說。」
「入冬之後，朝廷將頒布『徵兵令』，20階以上蠱師全部入伍。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都將被整編進入軍伍，為皇上開疆擴土。我在軍伍中有朋友，能把我們安排在一個軍營中，你有興趣與我們組隊嗎？只要你來，你就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林裘一臉熱情的笑容。
徵兵令？要打仗了！沈煉詫異了下，想了想，道：「我要考慮一下。」
「行，你慢慢考慮。距離徵兵令正式發布還有段時間的。我們怎麼聯絡呢？」
「我經常去邊荒鎮的爛蘋果酒吧。」
「哈，巧了，我們也經常去爛蘋果酒吧，下次碰到一定要多喝幾杯。」
雙方就此分別。
沈煉迅速離開嚎叫山谷，走到一片深林間，他環顧一圈，身形一閃掠進草叢中。
隱藏起來后，沈煉先把野蠻王轉換為演員蠱，再轉換為盜賊蠱。
他的身形隨之收縮為少年形態。
換上盜賊衣服，沈煉邁著輕快的步伐返回進化之家，找到瘋博士，打聽了下關於徵兵令的事。
「徵兵令是常有的事，秦人尚武，全民皆兵，每次征戰四方，都會糾集大量的民間武裝力量。」瘋博士邊做實驗邊解答。「你不用擔心，你還太弱了，一般只有20階蠱師才會收到徵兵令。」
「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去了，秦國極重軍功，是平民晉陞為貴族的主要途徑。一旦成為貴族，有了貴族榮光加持，神階將晉陞更快。舉個例子，你的盜賊神階，現在晉陞一階可能要干十件大案子才行，但如果你是貴族，只要干三件大案子就能成功晉陞。」
瘋博士嘿嘿笑道：「好處還不止這些，有了軍功，你可以去兌換大量的資源，還可以去當官，文官、武官任選，或者下海經商也行，退伍軍卒一律免稅50%。此外，還有……」
瘋博士說了一堆好處，最後語氣一變，認真地道：「當然，前提是，你得有本事從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想象一下，一顆比小山還要巨大的榴彈劈頭蓋臉扔下來的時候，有多少人一瞬間屍骨無存的畫面，我相信任何人都會冷靜下來的。」
沈煉想起了發生在尼科爾斯莊園的夜戰，秦兵表現出狠辣殺伐讓人熱血沸騰，但那些死傷也觸目驚心。
「絕不能泄露我是野蠻王。」沈煉打定主意，以後只盜賊身份示人，避開入伍。
回到房間，沈煉從穴獅之口裡找到一張偷來的面具，戴在頭上試了試，覺得大小還合適。
「以後轉化為野蠻王，外出行動的時候，時刻佩戴面具，名字就叫凱恩，在人前表現盡量粗魯、粗糙一些。」
「野蠻王是我的即戰力最大化，要想辦法儘快晉陞神階，強大起來，這是恢復到巔峰期最快的方法了。」
思緒紛呈間，沈煉在腦海中勾勒出了未來的行動計劃，大體上分為兩步。
「一，進化盜賊，主要是目標是偷盜梵緹爾夫人的那件『皇帝的新衣』，這個難度係數比較高，因為連續多日觀察下來，梵緹爾夫人足不出戶，是個死宅，搞不好『皇帝的新衣』就穿在她的身上；」
「二，進化野蠻王，偷偷去獵殺異常生物，到地下角斗場打黑拳，向其他神階學習武技、射擊等，這些方式都能讓野蠻王成長進化。」
按照這個思路，沈煉很快梳理出來一個更加細緻的計劃。
「白天當野蠻王，晚上干盜賊。」
……
衙門審問室內，「提燈者」曼達局促不安，趙捕頭坐在她的對面。
「曼達小姐，喝茶嗎？」趙捕頭笑著問道。
「溫水就好。」曼達擠出一抹笑容。
「別緊張，我們只是找你了解點事情。」趙捕頭倒了一杯熱水遞到曼達面前，「不久前，你是不是與開膛手克萊夫·布萊克接觸過？」
聽到這個問題，即便曼達是白種人，膚色潤白，她的臉色在這個瞬間也是慘白的嚇人，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點頭道：「是的。」
「詳細說說吧。」
曼達一五一十交代了。
「原來如此，那個不知名的少年讓你去找開膛手通風報信，作為交換，你向開膛手提出了懲罰詐騙師約瑟夫·麥克雷的要求，是嗎？」趙捕頭總結了下她的話。
「是的。」
曼達深深的低下了頭，淚水流了下來。
她已經聽說了約瑟夫·麥克雷的下場，還有兩名同樣是詐騙師的女子，全部慘遭開膛手的毒手，死狀極其凄慘。
而這一切，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此情形，趙捕頭點了點頭，語氣柔和了幾分道：「曼達小姐，我想告訴你，你在這件事中沒有做錯什麼。詐騙師約瑟夫和他的兩名助手坑害了不少人，此人騙財騙色，還經常詐騙無辜老人，根據我們的調查，因他而死的病患超過十人，簡直罪大惡極，我代表邊荒鎮的百姓感謝你為民除害了。」
曼達緩緩抬起頭，流淚道：「身為提燈者，照顧病患、堅守仁者醫心才是本分，我，我……」
「如果非要這樣說的話，你的確害死了三個人，卻因此拯救了更多的人，不是嗎？」趙捕頭敦敦勸導，等到曼達冷靜下來，才把話題扯了回來。
「希望你仔細回憶那個少年的容貌，我們想要把他描畫下來。」趙捕頭招了招手，一名畫師走了進來，抱著一塊畫板和筆筒。
曼達問道：「開膛手呢？」
「哦，開膛手已經死了。神探在上，惡人有惡報呀！」趙捕頭笑道。
曼達舒了口氣，心情好了些，接下來她仔細描述了沈煉的容貌。
「那個少年很帥氣、陽光，他有著光潔的額頭，精緻的鼻子，下顎的弧度完好，劍眉鳳眼，眼眸格外深邃，像是藏著無數的故事……」
畫師趕緊打斷，乾笑著問道：「他是方臉，還是圓臉，下巴尖不尖？」
……
……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