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十八章 占卜
咚!
克萊夫用錫銀狼頭手杖敲擊一下地板。
手臂猛地抬起。
只聽「唰」的一聲響。
開膛手徒然拔出了錫銀狼頭,狼脖子下方露出一截銀色鋒刃!
閃爍著逼人的冷光。
「你,你……」約瑟夫瞪大了雙眼,他一眼就認出對方手裡拿著是一把鋒利的外科手術刀,長約20厘米,寬約1英寸。
手杖只是隱藏這把外科手術刀的刀鞘。
陌生的來客突然亮出了武器,舉止詭異,此情此景,把約瑟夫嚇了一跳。
剎那間,約瑟夫感覺房間的溫度驟降,冷意逼人,窗戶的玻璃籠上一層白霧,窗外的街景隨之模糊,而他不寒而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克萊夫徑直向前走來。
約瑟夫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陌生來客的身體「穿透」了他的辦公桌。
直到陌生來客欺近到他的身前,他才發現,陌生來客的下半身,也就是雙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颶風形狀的灰色霧氣。
「你的下半身竟然可以轉化為『幽靈』形態,難道你是……」約瑟夫神色劇變,可謂驚駭欲絕,尖叫連連:「開膛手不是喜歡殺女人嗎?為什麼你會盯上我?等等,不要殺我,我可以幫助你,讓你更快地晉陞……」
說著,他的聲音化作奇異的波紋,肉眼可見的波紋,圈圈震蕩開來,
然而,克萊夫仿若耳聾一般,擎舉起外科手術刀迅猛刺下,扎向約瑟夫的左胸,那是心臟的位置!
約瑟夫一挺肚子翻滾下老闆椅,躲開了外科手術刀,他那肥胖的身體擠壓得老闆椅猛烈撞向後面的牆壁,發出當的一聲響。
「來人,來人,救命啊……」約瑟夫邊驚恐大叫,邊往外爬。
克萊夫不緊不慢地從椅背上拔出外科手術刀,手腕扭動,斜向扎向約瑟夫的後背,噗!
外科手術刀深深沒入肉里,一團血花綻放開來。
「啊!」
約瑟夫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克萊夫抓住約瑟夫的頭髮,提起來,像是抓住一隻小乳豬,外科手術刀駕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鋒刃觸及皮膚,約瑟夫尖叫:「不要殺我,我真的可以幫到你,我知道『開膛手』下個神階是『食人魔』,我知道『食人魔』秘鑰的下落,我認識一位漢尼拔家族的成員……」
這個瞬間,開膛手開口了,語氣舒緩而充滿質感,道:「『詐騙師』果然沒有戰鬥能力,卻都有三寸不爛之舌,聽說你們的聲音具有神奇的魔力,能讓人入迷,對付你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殺了,一個字都不要聽。」
外科手術刀迅猛劃過!
「嗬,嗬……」
約瑟夫捂著瘋狂噴血的脖子,表情扭曲地倒地,很快變成一具屍體。
克萊夫從耳朵里掏出棉花團扔在血泊里。
聞聲而來的兩個護士小姐恰好看到這一幕,尖叫著逃跑。
但是,化作半身幽靈的開膛手一撲而去,眨眼間衝到了她們前面,並迅速關閉上了診所大門。
凄厲的慘叫回蕩起來,久久不停。
只不過,約瑟夫為了更好的詐騙,租賃的私人醫院隔音效果良好,街上路過的人無法聽到她們的求救聲。
……
特里斯睡了一覺,下午五點,愛麗絲準時叫醒了他。
「今晚有大行動,我要表現好點。」特里斯使勁拍打臉頰,提神、打氣。
「愛麗絲,你是『占卜師』,能不能幫我占卜一下今晚的運勢?」特里斯從來沒有盜竊過大富翁的宅邸,心裡難免有些擔憂。
「好呀!」愛麗絲從裙擺的褲兜里掏出一個骰子,六面寫有文字,分別是生、死、吉、凶、是、否。
「命運在上,請撥開混沌的迷霧,用神聖的光輝照亮前行之路。」
「命運僕人愛麗絲要占卜特里斯今晚的運勢……命運僕人愛麗絲要占卜特里斯今晚的運勢……」愛麗絲吟唱著,這句話一連重複了六遍,方才拋出了手中的骰子。
特里斯一瞬不瞬盯著骰子。
骰子旋轉,旋轉,還在旋轉……
足足過去有三分鐘,骰子才停止旋轉,停在了「凶」的一面。
「凶?!」特里斯倒吸一口涼氣。
愛麗絲睜開水汪汪的雙眸,看了看骰子,小臉凝重道:「特里斯哥哥,這是大凶之兆,雖然你不會死,但結果絕對好不了,極有可能出現重傷致殘,所以,不管今晚的行動有多重要,你千萬不要去。一去誤終生!」
「可是,我和洛恩大哥約好了……呀,如果我的運勢是凶,那洛恩大哥豈不是要出事,不行,我必須去警告他停止行動。」特里斯我了握拳頭,迅速離開進化之家,奔跑向邊荒鎮。
愛麗絲拿起骰子,閉上雙眸。
「命運在上……命運僕人愛麗絲要占卜洛恩·卡索今晚的運勢……」同樣的占卜歌唱重複了一遍,拋出了骰子,落在地上。
過了很久,很久。
愛麗絲疑惑地睜開雙眸,一看,骰子依然在旋轉,停不下來。
「不可預測?」愛麗絲撓撓雪白的額頭,露出困惑的表情。
……
特里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爛蘋果酒吧,累得氣喘吁吁一身汗。
「在這裡。」
坐在吧台一角的沈煉沖他招招手。
特里斯連忙跑過去,喘著粗氣,急急道:「必須取消行動,愛麗絲的占卜結果是凶,今晚我們的處境會很糟糕。」
「占卜?」沈煉挑了挑眉,訝異道:「愛麗絲會占卜?準確度呢?」
特里斯遲疑了下,道:「愛麗絲半年前才選定神階是『占卜師』,不過她是天才,已經晉陞到了2階,在占卜運勢方面,還是比較靠譜的。」
凶兆么……沈煉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他不太了解占卜,卻深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不禁再次埋頭仔細梳理了遍今晚的計劃。
「特里斯,今晚的行動你就不要參與了。」片刻后,沈煉抬起頭,如是道。
「那你呢?」特里斯一臉關切地問道。
「我要賭一賭命運了,看我的命夠不夠硬。」沈煉表情堅毅而平靜,沒有一絲動搖。
特里斯嘆了口氣,突然咧嘴笑道:「那我也不會放棄的,今晚說什麼都要干一票大的。」
「好樣的,這才盜賊該有的精神。」沈煉笑著拍了拍特里斯的肩膀,仔細想來,他似乎從來就不是信命的那種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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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