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幸福待續
陽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射過華麗的金色馬車的窗幔傾灑在一身華衣女子身上,隴著一層薄薄的暖黃光暈,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
此女子便是葉火國靜王唯一的王妃漫舞。此時她懶懶的斜躺在錦被鋪就的軟榻上,瞌目小憩,聽著馬車外傳來的喧嘩騷動之聲,淺淺的蹙眉。
此行,一家三口在無名山小住了幾日,正行在回府的道路上。
“娘親娘親,還要多久才能到啊?”瀟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詢問著漫舞。
如今,瀟瀟已經正式認祖歸宗,鍾離奉先為他賜名鍾離毅瀟,對他百般疼愛,畢竟,他此時是鍾離奉先唯一的皇孫。
“這麽著急做什麽?”漫舞緩緩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瀟瀟。
是什麽原因,瀟瀟也不說,隻是一臉不快的坐在那裏。漫舞則不理睬他,這孩子的心性漫舞太了解不過了,完全是自己脾氣的寫照。
果然,沒過多時瀟瀟就沉不住氣了,嬉皮笑臉地跑到漫舞麵前,道:“娘親,娘親,瀟瀟想出去跟父王騎馬,可以嗎?”
漫舞仍舊閉目養神,不看瀟瀟,她就是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瀟瀟此時是一副怎樣的模樣。
“好不好嘛娘親!”見漫舞半響不理他,瀟瀟略帶哀求地道。
“好啦,別撒嬌了,真拿你沒辦法。”漫舞實在敵不過瀟瀟的軟磨硬泡,終於同意。
“父王,娘親答應我和父王一起騎馬啦。”瀟瀟掀開帳簾,衝著外麵喊著。
這時,鍾離殘夜略帶欣喜地道:“好呀,來同父王一起騎馬。”這時,鍾離殘夜長臂一撈,將瀟瀟帶入懷中,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同騎一馬了。
漫舞則依舊側臥在馬車內,嘴角勾起絲絲微笑卻不語。
馬車行至皇城外,漫舞喚了車夫停下,鍾離殘夜連忙下馬,將傾城扶下馬車,溫柔地道:“舞兒慢些。”
漫舞朝他明媚一笑,當她穩穩地站在地上的時候,對鍾離殘夜說道:“夜,我想在城中走走,你若是乏了,先陪瀟瀟回府可好?”
鍾離殘夜笑意不減,低語道:“讓你一個人,我怎麽放心,讓暗影將瀟瀟送回府中便好,我們在城中隨便逛逛,若是乏了,還可以到君再來酒樓喝上兩杯,你覺得怎樣?”鍾離殘夜建議著,可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壞笑,漫舞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實際上,鍾離殘夜是想到了過去的種種,每每漫舞喝過酒後,便會豪爽奔放,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有時,甚至讓鍾離殘夜有些招架不住,而漫舞卻不自知。
“好,那就拜托暗影護送瀟瀟回府了!”說著傾城朝身後的暗影吩咐道。
鍾離殘夜則充當了侍衛的角色,保護漫舞的安全,與漫舞兩人步行在城中遊蕩。
“舞兒,你如今已有身孕,慢點走可好?”鍾離殘夜一臉擔憂,快步追上獨自走在前麵的漫舞,用略帶責備的眼神盯著她,緊張到了極點。
漫舞回眸一笑,周圍的景物立刻暗淡無光,隻有那燦爛的笑容,色彩斑斕。鍾離殘夜愣在那裏,一時間所有的責備都拋之腦後。
都說女子有了身孕會變醜,可是他的舞兒卻更加美麗動人了,每當入夜,是鍾離殘夜最難熬的時候,明明佳人就在身旁,他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抱著她軟軟的身子,拚命拋棄一些思緒,讓自己心無旁騖,專心入睡。
奈何佳人又太妖嬈,每每隻是一個無意間的動作,都令他簡直無法自持,所以累得他每晚都要準備一盆涼水在身邊,方便他起身去降火。
每當這個時候,漫舞就會笑他,使得他百般委屈,卻有苦說不出,隻能祈禱那磨人的小家夥快點降生,到時他一定要將漫舞懷胎十月的自己受的苦全數討回來,不對,是讓漫舞加倍奉還。
這時,鍾離殘夜和漫舞同時望見不遠處,一對佳人立於櫻花樹下,落櫻繽紛,仿佛一副美麗的畫卷。
漫舞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對鍾離殘夜說道:“夜,近日聽聞風流不羈的二哥改邪歸正,鍾情於一女子的傳聞是真是假?你瞧!”說著指向不遠處的鍾離殘風。
鍾離殘夜看了眼自己的二哥,此時他正一臉溫柔地同身邊的女子說著什麽,於是對漫舞道:“看樣子,八成是真的,瞧二哥那專注的眼神,有趣有趣。”
“四弟,弟妹,怎麽站在這裏,為什麽不過去找我們?”鍾離殘風邊說著,已經向他們走了過來,滿麵春風得意,以往的邪笑當然無存。
鍾離殘夜和漫舞完全沒有看鍾離殘風,而是將注意力統統放在他身後的女子身上,眉清目秀,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與生俱來的清純溫柔,毫不嬌柔做作。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裏有很多內容,使得漫舞對她瞬間產生了興趣,短暫的觀察,首先她可以確定的是,此女子定是絕頂聰慧。
鍾離殘風見此狀況,輕輕牽過身邊的女子道:“四弟,弟妹,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蓉兒,是本王的朋友。”
朋友……鍾離殘夜與漫舞立刻張目結舌,隻是朋友嗎?朋友也隻是暫時的吧?於是鍾離殘夜與傾城相視而笑,彼此交換了意見,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漫舞注意到了蓉兒的異樣,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臉頰的紅暈明顯,卻引起了漫舞的好奇,這個女子……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夜,你與二哥先去君再來坐坐,讓蓉兒陪我走走可好?”漫舞遞給鍾離殘夜一個眼神,兩人的默契早已無須太多言語,方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鍾離殘風有些不放心,看著兩名女子遠去的背影,擔心的對鍾離殘夜說:“四弟,她們兩個可以嗎?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鍾離殘夜則一臉放心地道:“沒事,暗衛隊就在附近,隨時保護著她們,我們到那邊的酒館喝幾杯如何?二哥。”
鍾離殘風一聽到喝酒,連忙拍手道:“好主意,哥,今天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說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朝不遠處的酒館走去。
漫舞帶著蓉兒一直走,兩人有說有笑,絲毫不像是剛剛認識那般生疏。很神奇的是,她們好似彼此心靈相同一般,總能說到對方的心坎裏,當然漫舞能夠讀懂蓉兒的心思是無可厚非的。
當她們走到江邊,漫舞找了一塊大石頭做了下來,醞釀了很久的話忽然吐出:“蓉兒,你是不是可以看透別人的心思?比如,我。”
蓉兒立刻愣在那裏,她以為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可還是被眼前的女子識破,既然她是鍾離殘風的弟妹,應該不是外人,於是點了點頭,便是肯定。
漫舞心下一驚,連忙問道:“你是不是來自二十一世紀?”
隻見蓉兒的眼神中盡是驚詫,難以置信地道:“難道靜王妃也是嗎?”
漫舞點點頭,終於見到“老鄉”了,終於有人能夠聽懂她那些奇思異想了,她有些興奮,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握著蓉兒的手,久久不曾放開。
六個月之後,漫舞產下一女,葉火國王上鍾離奉先賜名鍾離錦瑟,對其亦是疼愛有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葉火國王上立鍾離殘風為太子,將鍾離殘歌、鍾離殘雪貶為庶民,逐出皇城,永遠不得回京,賜靜王封地,準許其留守皇城,輔佐太子。
夜深了,漫舞戀戀不舍地從奶娘房中走了出來,回到寢閣內,發現鍾離殘夜已經睡下了,她輕輕掀開錦被,生怕吵醒了他,緩緩將身子鑽了進去。
忽然,一雙大手攬住她的纖腰,漫舞連忙轉頭,看到鍾離殘夜滿眼火熱地正看著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掙紮,已經晚了,自己身上的中衣早已被他褪盡,強勢的吻早已席卷而來。
“夜,你最近怎麽……”漫舞還沒有把話說話,鍾離殘夜就已經不滿地將她的口封住,此時,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隻有那熱情的火焰在燒。
自從瑟瑟出生之後,待漫舞身子恢複,鍾離殘夜就像個不知疲倦的魔魘一般,每晚都會與她纏綿,一定要將她折磨地體力不支,開口求饒才肯罷休,讓她真是有些怕了。
“舞兒,舞兒,舞兒……”耳邊鍾離殘夜一遍遍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讓漫舞沉淪,她無暇再想更多,隻能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美好的當下。
“舞兒,再為我生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孩子好不好?”鍾離殘夜溫柔地問。
熱氣吹打著漫舞的耳根,讓她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個:“好!”後來,她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是中了圈套,十個、二十個、三十個!鍾離殘夜,你以為我是母豬嗎?
可眼下漫舞完全沒有辦法思考更多,隻見鍾離殘夜邪肆一笑,俯身再次吻住了漫舞的唇,久久不曾放開。
幔帳落下,關住一室春色,一對幸福的人兒沉浸在這無盡的旖旎之中,幸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