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理論沒問題,實踐有偏差
李敬修剛回來就在家裏呆了一天,哪也沒有去,隻在晚上的時候朝金魚胡同打了一個電話。
接線員道家裏沒人。
次日一早,有人送來一個沉甸甸的樟木箱子。
李敬修幫忙抬進屋。
半個月前這箱子書就開始朝家裏寄,他到,書也到了。
劉秀珠隨意的拿起最上麵一本地質書翻了幾下就放下。
親媽走後。李敬修才鬆了一口氣。把書一本本的掏出來。
上麵是正經書,比如各種地質類的專業書,還有給芽芽的醫學書,國外買的各種各樣的郵票,下麵全是各種各樣的外國文學。
他收拾好幾本醫學書,在醫學書裏夾上幾本小說。
“媽,我去給芽芽送幾本書”
“芽芽”劉秀珠擦著手走出來,“芽芽不在啊,去外地出差了”
李敬修看了欲言又止的親爸一眼,“去哪裏?”
“南方/老家”
夫妻兩對看了一眼,眼神全是對對方的譴責。
“老家/南方”
劉秀珠恨鐵不成鋼,結婚多少年了,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反正芽芽最近不在家”劉秀珠說。
李敬修沉聲說:“小時候班上有一個學生,他爸長年不著家,他媽也老說隻是去外地,那時我跟你們說,爸還說人估摸著是沒了,當媽的隻是騙孩子。”
那時他告訴芽芽這種大人間安慰小孩的慣用套路時,兩個人還悲傷了小半天,吃飯的時候才好。
劉秀珠問還有這種事,又問那小孩爸爸是真沒了?
“不是,人家爸爸是真的出遠門。”李敬修道:“我隻是想說這個理由不要用,芽芽到底怎麽了?”
看到父母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李敬修心髒好似被拽住,喉嚨發緊,諸多不好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
“媽,告訴我。”
“芽芽,生病正在住院,做了個小手術”劉秀珠比了下小指頭,“就這麽小的手術”
李敬修竟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我去看看,京都醫院?”
“不用去,她再過幾天就出院”
“您還在騙我。”李敬修聲音發顫,圍巾千斤重的透不過氣,扯開的時候手微微顫抖,“她到底是什麽病?”
如果不是重症,親媽怎麽會阻止自己。、
劉秀珠沒辦法,“她……她腚受了點傷”
李嶽山說什麽腚,人家那有學名,“痔瘡!痔瘡!就是一堆纖維組織,有什麽說不出口的,你有我有大家有。”
李敬修:“.……”
劉秀珠眼神似火似刀的投向丈夫
芽芽為什麽不在自己醫院做,那肯定是害羞啊。
她也是大姑娘了,總不能把腚受傷掛嘴上吧。
“沒在醫院遭罪吧”李敬修幹咳了聲,聲線都舒緩了。
那怎麽不遭罪啊,不過那孩子就是有活力,換藥吼起來的時候,整條走廊沒人能比她大聲。
“芽芽是女孩子,這幾天別去,知道不?之後能去了媽跟你說,不過也得注意點,不能屁股屁股的提,她要是扯了個別的病,你們別管對不對,信就行了。”
說完又犀利的看向丈夫。,
“對對對,聽你媽的準沒錯”李嶽山道。
劉秀珠便又興致高昂起來,一邊去掏菜籃子就要出門,
父子兩一怔,問去哪裏。
劉秀珠說買菜啊。
李敬修:“晌午飯才過了兩個小時”
劉秀珠表示那都過了兩小時了,早就該餓了,她去買點零嘴去。
李嶽山目送媳婦出門,迎著炯炯有神的李敬修說:“兒子,瞧見沒有,男人得偏愛自己的女人,但在是非對錯麵前,讓步不是因為性別
而是看看值不值得讓這件事破壞兩個人的關係,因為這件事吵架有沒有必要”想到饅頭事件,李嶽山頓了頓,“當然,偶爾堅持己見也是可以的”
李敬修問:“真不是因為怕媽?”
“瞎說什麽,我怕你媽,我什麽時候怕過你媽,小孩子亂說話”李嶽山一邊看外頭有沒有人經過一邊說:“芽芽在二院。”
李敬修也沒有想到,在二院門口就能瞧見腚受傷的小青梅。
芽芽由著人攙扶著,套著一條軍大衣。
李敬修不由得抬起腳遠遠的跟著,直到看著人走進廁所。
這種旱廁坑底冒風,最近還有下雪,蹲著很冷很冷的!
站在泵房旁邊的李敬修隨手扯了一張油氈紙。
油氈紙的火苗抗風還不容易滅,徐徐上升的熱氣剛好能夠禦寒。
看到李敬修,等候在門口的關莞十分詫異。
兩人隻能算是點頭之交。
“你不是到國外去了?”
聽小青梅原來在別人麵前也提起過自己,李敬修的心好似七月的風。
“關莞姐,新婚快樂”李敬修道。
關莞把吹亂的頭發挽到耳後,“你跟芽芽是朋友,以後不用那麽客氣。”
李敬修:“好的,嫂子。”
關莞:“.……???”
關莞的想法跟劉秀珠一樣,總覺得受傷的地方十分隱私,所以當李敬修表示不用跟芽芽提起時她也鬆了口氣。
“你心真細,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關莞去送油氈紙,別讓小姑子凍著屁股。
芽芽正給凍得沒知覺了,對嫂子一頓誇。
芽芽點燃了以後往坑底丟。
但李敬修忽略了個量的問題,給的油氈紙太大了。
芽芽憋了三天,同樣也無暇顧及量。
油氈紙越燒越旺,而且還冒黑煙。
李敬修看著黑煙從某個窗口徐徐飄忽出來,想了一會道:“理論沒問題,實踐有偏差”
芽芽捂著個黑屁股起來了,一臉痛苦的走了出去。
“沒拉出來?”關莞關切說:“沒關係,這才頭一回排便呢,說不定下午,或者明天就能排便了呢。”
剛到病房,芽芽有坐立不安,苦著一張臉。
“芽芽,我拿來了兩本書,你看看解悶?”
瞧著人小表情扭成一團,關莞找話題讓人分心。
不過她倒是想起來一個夢,頗為讓人振興的夢。
昨天有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進夢裏來,臉上帶著傷。
她問孩子怎麽傷著了,那小男孩驕傲的說每個小孩出生前都能選擇自己的父母,好幾個小朋友要選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