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學海無涯
李敬修:“暫時沒有”頓了頓道:“或許我要學的太多,能教給別人的太少。”
所以沒有這個煩惱.……
他細想了下,似乎從進入地質學以後,接觸到的都是圈內的大人物,他的**很高,一直忙著追逐。
“後來,我想了很多”芽芽道:“無論地質學還是醫術,其實任何隻是都是學不盡的,知識就在那,總有人能研究出來,不是你,就是他,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隻要一直在進步,就不怕被人趕上,總有讓人學習的地方。”
薛愛蓮含笑看著兩人說話,道:“就是這個道理,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不要忘記學習,故步自封。”
芽芽敏銳的,“誰要在國外”她看李敬修,“你嗎?”
李敬修就簡單的說了幾句。
“那證明你學得好,你厲害”芽芽羨慕說道,但一想到留在異國他鄉,好幾年都見不到媽和哥哥們,又打了個寒顫,說:“我不行,去國外漲漲見識必須的,但不回來,我要想死我媽,我哥,還有薛姨的。”
再留李敬修吃了一頓早飯,兩個小夥伴走出門去。
芽芽一直在瞅李敬修的穿著。
他毛衣裏露了一件白色襯衣的領子,外頭一件劉秀珠織的毛衣,再穿了一件雙排扣風衣,並不顯臃腫。
但,裹成球的芽芽懷疑他冷。
李敬修嘴硬說不冷,因為這樣穿比較帥!
好一會,芽芽操心問:“那你秋褲總穿了吧”
兩個人一路叨叨個不停,剛到老李家就碰見迎麵走出來的劉秀珠。
劉秀珠稀罕的摟著芽芽噓寒問暖,好一陣才鬆開,說要去接老兩口回來。
李嶽山過兩就到,該是一家團聚的時候了!
李老爺子跟李奶奶住的小屋就在京都醫院小門,側裏頭的一個胡同。
之前劉秀珠隻找到這麽一個地點合適的屋,雖然隻有八平方米,但進出全是平坦的路,沒有台階門檻啥的。
人家隻賣不租,而且瞧出她著急了,七百塊錢一口價。
劉秀珠當時確實著急把這件事辦好,就把這屋給買了。
李老爺子帶著頂氈帽正準備出門,對喊他‘爸爸’和‘爺爺’的兩個人露出了迷茫神色,更不用說芽芽了。
劉秀珠問:“爸,又去上班啊?”
李敬修壓低聲音跟芽芽咬耳朵。
“我也是昨天回去才聽說,前些天奶奶因為爺爺有退休金,她沒有別扭了,後來找到給醬園子看大門的活,但是冬天冷她起不來,所以爺爺幫忙去上班。”
人記不住,一提到看大門老爺子倒是記得很牢,有些著急的叨叨,“你們別跟我說話,去遲了扣錢,她跟我急!”
芽芽有點擔憂,“別走丟了吧。”
劉秀珠道不會,之前她也擔心,後來發現老爺子把老太太交代的事記得很清楚。
她已經找醬園子的人說過了,等看完今天就不看了,回家。
芽芽回來以後還能休三天假期,但去醫院報備的時候聽見喬娜的男人回來了,這幾天一直接人上下班,不過再過兩天又要走了時,她隻休了一天,見過要見的人,隔天興衝衝的跑去上班看熱鬧。
晌午的時候才見到喬娜挺著肚子出去。
她也差不多夠月份了,一直堅持著不肯休息,平日大家也不讓她多站,準時準點的讓她下班。
去食堂的時候芽芽瞧見一個身材魁梧,渾身正氣的男人提著保溫飯盒。
喬娜挺著肚子,說話聲都帶著磨牙聲。
“明兒你還得穿這一身來給我送飯,讓大家夥看看,我不是沒男人疼,我男人保家衛國!”
魁梧黝黑的男人小聲讓媳婦別激動,他來就是了。
芽芽聽見柯醫生喊她,走過去時有患者家屬搶先了一步,她就擱一旁聽。
一個老太太切了一截病變腸子,現在當兒子的非要醫院把切下來的腸子還回來,回去燉好了給他媽吃。
柯醫生跟芽芽一臉震驚。
柯醫生說:“你媽那是腸癌,切出來的腸子都成菜花狀了。”
就算還了,那東西也不能燉著吃啊!
“大夫,不是我一定要,是我媽,她說拿不回來就去跳樓”
“那你去菜市場買一截豬大腸”芽芽說:“你演得好一點,老太太絕對吃不出來。”
當兒子的想了一會,幹脆果斷的走了。
柯醫生平複了下心情,跟芽芽邊朝食堂走邊道,她回來得正好,今年外科協會的年會,她剛好夠時間參加。
一想到又要請假一天的時候,芽芽想到了醫學院老師們的臉。
之前為了去三線廠,她已經請了大假。
當老師的都愛聰慧的學生,但可不喜歡學生恃寵而驕啊。
由於要到期末了,大夥分不出多餘的力氣對芽芽的這兩個來月的精力問東問西,直到她拿出了一些檳榔。
西省本地男人愛吃檳榔,吃了有力氣幹活,人有精力。
吃檳榔用的荖葉芽芽也帶回來了點,把新鮮的檳榔果對半切開,抹了點石灰膏,,卷上荖葉夾著,看了一圈先遞給了李乾城。
李乾城咽了咽口水,“好吃嗎?”
芽芽搖頭,沒吃過,不知道。
大夥就攛掇李乾城吃一個。
李乾城吐掉第一口汁後含糊不清的說好吃好吃。
大夥放鬆了警惕,也沒有多觀察下他的臉色,於是第二個人也要了一片。
芽芽也吃了一片,才知道上大當!
新鮮的檳榔很硬,味道苦澀,喉嚨裏、胃裏像塞住了什麽,堵著。
芽芽也知道之前說好吃那幾個心裏肯定也不好受,他們不說,她也不說,捂著腮幫子退到旁邊。
連連拖帶了七八個下水,大夥才捧著腮幫子互相破口大罵。
有人喊:“芽芽,老師讓你到辦公室去”
芽芽給輔導員寫了請假的信,洋洋灑灑一篇小作文。
輔導員苦口婆心的勸要以學業為主。
檳榔汁跟唾液容易產生反應,芽芽來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吐幹淨。
實在憋不住,嫣紅的檳榔汁順著嘴角流下來。
輔導員以為把學生說吐了血,嚇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緩和過來無力的擺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