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知識就是力量
村子裏講普通話的不多,友善的看他們埋鍋造飯,還送他們柴火。
早上吃的是麵條,昨天烤餅沒吃夠,早上又生火弄了一次,隻不過來不及發麵。
麵條不夠,但烤餅子能多烤一些,芽芽熱情得邀大家進來嚐一嚐。
村民害羞的往後麵躲,膽子大一點的善意的扯了點謊話,一人說:“沒有喂狗,不七啦”
芽芽道:“真有愛心,還得喂狗以後才吃”
向導道:“他們說的是沒有胃口。”
吃完了早飯,剛好碰見村長跟狗子走進進村裏來。
怎麽把狗子哄回來的,村長不肯說,知道他們來勘測水源以後,點了自己兒子帶他們去。
芽芽沒跟著去,而是繼續再那烤餅子。
隻有她一個人,村裏小孩婦女都大膽了些,漸漸圍在她身邊說話,遞給來的餅子也敢接了。
芽芽看了幾個小孩,都沒有手足口的症狀。
又跟會說普通話的幾個婦女交談了一會,確實沒有手足口的情況。
聽她說孩子不樂意吃飯,村裏婦女都笑了。
這年頭有飯還有不樂意吃的?
倒是有一個出生二十多天的嬰兒被親媽傳染了水痘。
孩子剛出生一個星期,親媽就發了水痘,聽說剛出生的孩子自帶抗體以為不會那麽容易傳染,忍不住給嬰兒喂了母乳,結果把水痘傳給了孩子。
又聽母子兩現在都在鎮子醫院治療,都四天了還沒回來呢。
李敬修幾人取樣後回來時,芽芽剛給村裏五歲以下的小孩瞧得差不多。,
“沒有手足口”她說。
李敬修也瞧過村裏的水源,應該沒有汙染,隻等水樣檢測。
附近幾個村子逐個排查,大夥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廠子裏的手足口病傳染,應該隻是廠內小範圍偶然事件,跟水源汙染應該沒有關係。
下午可以坐村子的采風車走一段路。
冬天坐車還是冷,他們到上車點的時候發現好多人坐在才風車向陽的一邊。
警衛員跟向導找準位置,一屁股也坐在向陽的木板上。
“車子出口方向分行駛的方向相反,咱們現在上車坐向陽處,等會會冷死。”李敬修說著,拉著芽芽義無反顧的坐在背光處。
他們來得早,向陽的位置很多,正曬著太陽等車的人們用‘這兩人是不是傻’的眼神瞧著他們。
李敬修又計算了下太陽下山的角度,選了兩個始終能曬到太陽的位置。
車子開了,拐了一個彎以後陽光立刻換了一個方向。
李敬修跟芽芽眯著眼睛癱著曬了一路的太陽,深深覺得,今兒的陽光真暖和!
各種樣本要送到省地質,四天後廠裏接到了電話。
聽說水源沒有問題,杜廠長鬆了口氣,透過窗戶看著外頭光禿禿的廠子。
不說別的,砍掉擋住建築的一些樹之後,各處瞧著是敞亮了不少,屋子裏也沒有陰冷冷的感覺,陽氣十足。
杜廠長背著手身心輕鬆的朝衛生所裏走,喜滋滋問幾個孩子怎麽樣了。
老大姐就道五個孩子居家一周以後,芽芽又多觀察了三天,過了今天,明兒孩子們就能正常去育紅院托兒所。
杜廠長滿意得很,環顧了一圈沒瞧見芽芽。
此時芽芽剛到城裏,下回再來城裏,可就是坐火車走了。
揣著錢買了些本地的羅漢果,海鴨子蛋,又給家裏人買了幾串南珠項鏈,給小圓子買了個彩綢做的,裝豆子的繡球。
本地有少數民族,手工織錦特別漂亮,不便宜,芽芽捂著錢袋子隻買了一條給蔣文英。
她直奔櫃台,把大哥那一份分出來,連同這兩個月收集到的國庫券一塊請人回頭給大哥。
早早出來奔波了大早上,芽芽尋思著臨走時吃頓好的,特意繞了遠路避開之前常吃的粉攤
沒什麽,就是去久了忽然不去,莫名有點兒心虛.……
本地臨街的店鋪都挺有特色,早上開門時一塊塊的卸下門板,關門的時候再把長條的門板一塊塊的嵌回去。
芽芽憑眼緣挑了一家。
老板瞧見她是外地人,笑眯眯的嘮嗑,道自己原本是自行車廠的工人,這屋就是自家的。
後來給人做保管中藥材的生意,每天五分錢一件。
這兩年又把一間屋子隔成了兩間,隔壁那一間代售中藥,另一間開了小吃店。
“各地的麵還有不同,我們家的麵聞著臭,吃著香,特別是酸筍,其他地方肯定瞧不見”
說得芽芽起了好奇心,就要了一碗麵。
她坐得離門口進,吃飯向來又香,饞到了路過的一小孩。
當媽的拉著哄,“咱不吃,不吃啊,吃那爛嘴巴,回家好不好啊?”
芽芽看了吵鬧的母子一眼,跟小孩說:“你媽知道吃了爛嘴巴,她肯定吃過,還不帶你吃。”
孩子鬧得更厲害。
她吧唧吧唧的吃得香,左一口怎麽那麽好吃呢,右一口好吃得不得了。
小孩終於饞哭了!
吃了麵,芽芽一抹嘴轉到隔壁,想看看有什麽中藥材好賣。
有個算不上陌生的聲音喊她.
“怎麽知道我搬到這裏了?”粉攤攤主麻利的支著攤子,搬著高湯,“你等一下,我新添了一個灶,等會給煎一個雞蛋給你。”
芽芽捂著滾圓的肚子擠出個訕訕的微笑。
老板娘正好出來,笑眯眯的說:“小姑娘,我家粉好吃吧,你下回要是再到這,歡迎你還來大姐這吃飯,啊!”
芽芽低著頭竄進了藥材店,出來的時候粉攤攤主胳膊架著帶板車的自行車車頭,輕描淡寫問:“怎麽,他們家也給你煎雞蛋?”
芽芽:“.……”
回京都時的最後一頓飯,吃得芽芽頗為消化不良。
正式離開西省是一月上旬的某個上班日,誰都往廠子裏走,隻有她往廠子外。
認識的,打過照麵的都停下來跟她說上兩句話,問買了什麽土特產,還有人送她東西。
什麽檳榔啦,還有蛇酒。她都收下了。
老大姐拉著芽芽的手,兩個多月了,都處成親人了。
老門衛也走出來,依依不舍的歎氣,往後可就少了個棋友了。
芽芽大包小包的上了車,不斷揮舞著小手,離別之情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