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蛇毒

  工作討論完後,大夥還沒有睡意,有人開始對李敬修的留學起了好奇心。


  石頭故意問:“外國的男人,是不是會對女人說寶貝?”


  李敬修‘嗯’了聲。


  “那你有沒有對誰喊過寶貝?”黃隊促狹跟上。


  李敬修:“心裏喊過”


  看調起大家的興致,黃隊很得意,“那你喊一聲寶貝來聽聽”


  李敬修:“把我寶貝口琴拿過來,別碰壞。”


  哄笑之中,李敬修接過口琴,奏了一首悠揚的曲。


  他沒看在場任何一個人,而是看著天空。


  芽芽怎麽樣了?


  芽芽熬了夜,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一大早就進城。


  賣粉的攤主遠遠見她走來就開始準備燙粉,等人走近了熱乎乎的粉剛好上桌。


  知道她喜歡吃辣椒。


  攤主給了一把辣椒籽,道他的辣椒也是自家種的長辣椒,做出來的辣椒醬,或者泡椒都特別的下飯。


  芽芽欣然接受。


  一聲喵,她抬頭

  臨近街道人家用碎玻璃片把牆頭圍起來,肥橘身體九曲十八彎的睡在玻璃片之中,喵喵喵的叫,滑下牆後朝芽芽跑過來。


  肥橘哀哀的喊,聲音無比可憐,眼睛從下往上瞧著芽芽,那一張‘囧’臉擰巴成一團。


  它耳朵上有撕裂的傷,芽芽拍了拍腿兒,但問:“你掉毛嗎?”


  “不掉,不掉,我還能掉得更少一點。”肥橘討好的說,瞅準機會躍到芽芽腿上,軟成一攤讓她看傷口,哀聲說:“有貓打我。”


  芽芽問人家為什麽要打你,肥橘舔著爪子:“沒什麽大事,我把它們地盤搶了而已。”


  那這該打啊,芽芽盯著肥,瞧著生活挺好,為什麽想讓她養。


  肥橘歎了口氣。


  在本地都是地位高的貓給地位低的舔毛,它手下跟了太多的貓咪,每天睜開眼就有二三十隻貓等著它去舔。


  地位低的想自己舔一下都不行,一張嘴別的貓就過來舔。,

  地位高的想休息一下也很難,它一天要舔三十來個小弟,嘴巴子酸得不行。


  流浪貓太累了,還是當家貓吧。


  似乎察覺到她的心境變化,肥橘扭來扭去的撒嬌:“養我,養我。”


  “我住的不是自己家的房子,也不知道別人怕不怕貓,等我走的時候你要還在我就養你。”


  肥橘同意

  “那你給我娶個名”


  有了名就不是流浪貓了。


  “鐵軍,叫鐵軍”


  肥橘頂著一張囧臉回頭,為什麽不叫它咪咪.

  芽芽已經站了起來去付錢。


  肥橘心想鐵軍就鐵軍吧,現在它也是預備被收養的貓了,於是跟著芽芽朝百貨商店走去。


  櫃員瞧見芽芽很熱絡,再一聽她想詢問有沒有順風車到省城後更是滿口答應。


  “你哥就是怕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有事沒人幫才在這裏開的櫃台。”男櫃員收了信,還得叮囑幾句,“你哥說了,記得吃飯。”


  回到衛生所後,今天沒什麽忙事,其他人見芽芽從口袋裏掏出了辣椒種子就都說要種著玩,各討了一點辣椒隨便灑在衛生所的院子裏。


  芽芽掰籽後不撒,被問起後道:“我想先曬籽,等在屋子裏育苗以後才移栽,辣椒得先去辣味,出苗率才高。”


  她又笑著說:“我們北方多是五一前後種辣椒,還是頭一回在南方種,我還想到時候得拉一個塑料薄膜罩著增加發芽率。”


  大夥嘰嘰喳喳的說步驟好多。


  芽芽不好意思道:“大家隻是種著玩,直接撒土裏也能成,我家種地,以前種什麽都是奔著活命去的,所以見到種子總怕浪費,你們不用跟我一樣。”


  大夥就又舒心起來。


  確實也就是圖了個玩,隨便丟進土裏澆點水,要是能發芽當然最好,發不了芽也無所謂,保不齊轉身就忘。


  有人急吼吼的跑進院子裏來,說有人在橡膠地讓蛇給咬了,讓人過去。


  老大姐一邊叨叨怎麽十二月份了還有蛇,一邊問:“什麽蛇?蛇頭三角的?”


  “像是三角的,身上有紅色。”


  老大姐拿了醫藥箱,道可能是紅頸槽脖蛇。


  橡膠林裏,瞧見衛生所的人來了,作業組組長指著一小年輕,“我吸了幾口毒血,你瞧瞧。”


  芽芽沒有誇他,瞧著這裏人多還大聲道:“被蛇要了不能用嘴吸,蛇毒蔓延得快,你用嘴吸沒什麽用。”


  大夥就都笑起來。


  本地應季的時候蛇多,還經常抓來泡藥酒,能不能吸他們不知道?


  “真的?如果嘴裏有傷的話,給人吸蛇毒的話死得更快”


  吸蛇毒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但依舊沒有說話。


  芽芽看著老大姐給人處理蛇毒。


  人被咬的是腳麵,已經隱發黑發灰,老大姐麻利的切開個米粒大小的十字傷口,一邊跟芽芽說:“這不算重,以前我碰見過讓劇毒蛇給咬著,普通刀片切不開傷口,後來拿紮輪胎的三角刀在腳板紮了幾個洞放血。”


  知道芽芽也會一點草藥,老大姐讓她就地找一點青草藥。


  抽藤能解毒,紅色主退紅.……兩麵針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田基黃消腫散瘀……

  芽芽按照草藥特性扒拉了八角蓮,白葉藤,兩麵針和田基黃,讓老大姐用來入酒讓人喝下。


  “南方蛇多,很多治療蛇毒的土方子”


  老大姐才剛說一句話,忽然作業組的組長在她身邊扶著樹,後腦著地直直躺下。


  哐當一聲響咳了口血,昏厥了。


  昏厥發生具有突發性和短暫性,說白了就是腦子缺血。


  有的人蹲久了猛然起身,嚴重了也會昏厥。


  但昏厥和咳血在一起,那可就比較複雜了。


  老大姐在處理蛇毒,芽芽掰開昏厥作業組組長的嘴,想看看是不是咬到了舌頭。


  如果咳血,很可能是喉嚨以下的肺部和呼吸道的出血。


  嘴內沒有明顯的傷口,除了口腔潰瘍。


  芽芽心裏一咯噔,別是說什麽來什麽。


  患者呼吸漸漸急促,她算了一下,大約是每分鍾四十次左右。


  又去測血壓和心跳,讓人幫忙壓著咯吱窩測體溫。


  咳血量不多,血壓正常,體溫略有升高。


  芽芽拿著聽診器仔細聽了起來。


  心率加快和心率失常。


  “他有沒有心髒方麵的病?”


  一塊工作的工友篤定說沒有,平時大夥吃喝拉撒都在一塊,從來沒見過。


  芽芽本來打算扯開血壓布,臨時又再測了一次。


  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血壓就開始下降。


  可是血壓為什麽會下降。


  患者可能是在吸毒血的時候,毒素通過口腔破損的傷口進入了身體。


  離腦子近,毒素走得快。


  那如果是蛇毒,血壓應該升高才對吧。


  再聽診,心音開始弱了。


  多種體征加在一塊,芽芽也沒什麽頭緒,一頭霧水的疏離著症狀。


  第三次量血壓的時候,血壓穩定住了,但是心跳從原來的九十每分鍾飆到了一百一十!

  心包摩擦音也出現了。


  難怪血壓忽然降低,患者已經出現了心包積液。


  心包積液影響心髒跳動,導致血壓降低。


  被蛇咬導致胸腔積水有可能,但是導致心包積液她暫時還沒聽過。


  ,芽芽扭頭去問老大姐。


  老大姐也沒有見過,先按蛇毒給人處理。


  人醒了,眾人鬆了口氣,芽芽一邊繼續給人瞧體征。


  剛才人直挺挺的倒地。


  人摔傷後腦袋最是麻煩,與此同時她還得想著人忽然昏厥的可能性。


  在所有的昏厥原因裏,腦出血最危險,但現在沒有時間去查。


  芽芽拿出手電筒檢查雙眼對光反射,基本排除了腦血管。


  她腦海裏有種可能性,問老大姐。


  “這蛇是神經毒,還是血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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