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最佳氣氛組
對方用母語嘰裏呱啦的時候,芽芽跟作陪的那位曆史係老師默默的等著蘭姐翻譯。
蘭姐:再用英語說一遍,謝謝。
對方估摸著也是一時興起說了母語,隻好又用稍遜色的英語說了一遍。
英語努努力,芽芽還是可以的。
就在她微微前傾糾結某一個單詞的時候,大黃開口了。
“他說的是22年的時候他們國家跟花國舉辦過一次聯合繪畫展覽,齊白石的作品也在其中,他非常喜歡。”
芽芽:“你會島國話?”
大黃:“曾經自學過”
芽芽:“怎麽沒聽你說過?”
大黃:“大概是你沒問過”
一人一狗躲再一邊嘀嘀咕咕,從旁邊橫穿過來的聲音嚇了他們一跳。
“小姑娘買不買,五塊錢賣了。”
芽芽一扭頭,對方是個帶孩子的女人,小孩年紀小一直在折騰著要回家。
再一看賣的東西,是一塊破布。
能從文物局裏出來的東西鐵定是文物,但古代的擦腳布也是文物不是?所以芽芽掃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其他人幾乎也跟她一樣,都是匆匆掃一眼就走。
那女人等得也不耐煩,再被孩子這麽一鬧,幹脆丟了破布抱著孩子走了。
破布就丟在芽芽腳下。
有些東西,要錢就不一定值當,不花一分錢多少就帶點價值。
芽芽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還是撿起來揣進了兜裏。
擦腳布就擦腳布吧,反正又不礙地方。
那邊蘭姐還在跟人撕巴,對方開的兩百五,蘭姐回島國人五百塊錢。
島國人覺得貴了,急得嘰裏呱啦的一通,兩百五就買,立刻給錢!
人家聽不懂,但砍價的神態看得懂,一直在搖頭。
雖然初步具備升值的概念,但花兩百五十塊錢買副畫,芽芽還比較肉疼,於是就到別處逛了逛。
也有賣大家具的。
這些天芽芽幫著聶三牛買了本帶圖畫的,寫木料的書,黃花梨還是知道的。
也有人賣圈椅,一開口一對六百塊。
圍在圈椅周圍的都是大黃剛才說的,替外國商人采買的人。
本地人聽到六百塊拔腿就走,但這些人對價錢置若罔聞。
“四五年前,黃花梨圈椅論斤賣,跑舊貨的還不肯收,大多都是買去改成新家具,六十來塊錢一斤”
大黃的話讓芽芽震驚不已。
才四五年的時間就翻了那麽多倍。
但是,她不會花六百塊錢買一個椅子,過不去心裏那一關,所以湊了會熱鬧就走了。
等她花了六塊錢買了一個挺好看的官窯碗時那邊還在砍價。
走近了對方卻忽然不肯賣。
“媽的,早說這是小鬼子,我還跟他廢話那麽多。”男人憤恨的卷起畫,“我就是回家燒了,也不賣,我罵你一句衣冠禽獸 ,隻怕汙了畜類的天性,你,你們禽獸不如啊你啊!”
島國人狐疑的看著蘭姐。
蘭姐一臉鎮定:“他說祝你玩得愉快。”
島國人笑得直點頭鞠躬。
逛了半天,芽芽捧著一塊破布和一個碗回去了,跟自家三哥說要用買回來的碗吃飯。
至於那塊破布大小也是文物局裏出來的,她隨手是進了以前藏私房錢的月餅盒子裏,轉眼就忘了個幹淨。
做病號飯有聶衛平,平時一日三餐蘭姐過來取了就走。
芽芽跟李嶽山溝通後改進了絹花的藥方,把給聶三牛的各種資料打包好,又塞了兩包白糖,寫了一封家書寄回家去。
忙完這一些也開學了。
芽芽以為自己來得比較晚,沒想還有還得更晚的,是南方的某個男同學,提著兩大麻袋直接來參加開學典禮。
“什麽味啊”李乾城嗅著鼻子問:“鹹腥鹹腥的”
男同學不好意思的把著麻袋口,說:“給你們帶了點土特產”說著,從袋子裏拎出了兩條鹹魚。
一隻大一點,眼睛凸出。
一隻小一點,眼睛凸出。
而這樣的鹹魚,袋子裏還有二十八條。
李乾城問:“怎麽吃。”
“我們那都是拿來配稀飯,也可以鹹魚茄子燉,豆腐鹹魚燉,要是能整上一點頭,拿肉燉也很香的。”
芽芽一瞧三十條,肯定是每個同學一條了,於是提議今天大家都在,就別讓人扛著到處走了,一人一條分了吧。
會嫌棄麽,當然不會,一條鹹魚食品店要賣兩塊錢的啊!
禮堂都是靠背的椅子,大夥就把自己那一條鹹魚掛在椅背上,又都是紮堆坐,的一眼望去鹹魚班特別的醒目。
學校的請了個瀘市的教授來演講,剛從家裏回來,大部分學生都沒有收心。
芽芽聽著聽著猛然發現,壓低聲音跟李乾城說:“發現沒有,大家都沒在認真聽,隻要有人鼓掌,所有人就會跟著鼓掌。”
李乾城聽明白了,促狹一笑。
台上,教授說:當年,我每天晚上看書都要看到三點鍾,為了看書舍不得上廁所。
芽芽跟李乾城鼓掌,班級裏其他人不明所以跟著鼓掌,全場嘩啦啦的鼓掌。
教授:“但是,我的身體依舊很好,每天早上可以吃四個饅頭,做五十個俯臥撐”
嘩啦啦的掌聲
教授:聽說,你們這裏人人都喜歡喝豆汁?
嘩啦啦的掌聲
教授:同學們無需那麽熱情,能不能等一下再鼓掌。
掌聲嘩啦啦、
臨近結束的時候,一聲淒厲的豬叫聲隱隱約約傳來。
芽芽尋思著,三哥這就開始劁豬了?
劁豬的工具不多,聶衛平也隨身攜帶,想著擇日不如撞日,食堂師傅又得空,就幹脆今兒就開始劁。
食堂有人燒開水,一碗消毒工具,另一碗調了濃鹽水,還有一碗裝草木灰和搗碎的野蔥。
幫忙的小廚師已經提者一隻小豬,雙腿夾著豬,握著豬前腳固定著,方便聶衛平操作。
聶衛平一看這不行,又招呼了另一個人按住了後豬蹄。
這是一隻小公豬。
聶衛平給雙手和小豬的蛋蛋都擦上了濃鹽水消毒以後,找到合適的位置一比劃,伸手劃拉下去。
小豬早在被按住的時候似乎就有不祥的預感,哼哼唧唧掙紮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