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找人

  他本來是想說:“老大爺,我幫您扛東西吧”


  話到嘴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歪了意思,說:“老東西,大爺我幫你扛”


  在他身後的芽芽咻的一下就站遠了。


  被罵了一頓,解釋了一頓的聶超勇才瞧見站得極遠,裝不認識的幺妹,感慨了一下這兄妹情誼,略微經不起推敲!

  到了郊外,還得走上一段路程。


  一路上聶超勇展示著給芽芽帶的禮物,有一把鑲嵌和漢玉的小彎刀,刀子還沒有開刃,據說是跑到羅布泊的馬步芳麾下的西北馬家軍餘部的東西。


  漢玉並不是漢朝的玉,其實就是古玉的一種稱呼。


  古玉被裝在棺木裏,經過長年累月的土壤侵蝕,甚至還有血浸,玉身會成紅色或者土色。


  聽說漢玉保平安,人萬一跌倒,或者碰上什麽危險的事情,漢玉能幫忙擋災、。


  幫忙擋災的玉身上會出現裂痕。


  羅布泊以前那是塞外,刀鞘做得也特別有異域風情。


  他一眼瞧上就覺得好看,負責同事一個月淡水外加打飯半個月的代價搶回來的。


  此外還有個收音機,倒是不太貴,花了三十多塊錢,但比較特色,比市麵上的收音機小不少,可以揣在書包裏,塑料殼做的,倒也不重。


  石景山周圍都讓圈起來了,一農民打扮的人一眼就瞧見了那把嵌著和田玉的小彎刀,一出口就說:“同誌啊,你這刀子有點年頭”


  說著反手介紹了自己,道他們都是考古隊的。


  兄妹兩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一種期待他們上交古董的熱情,於是都假裝聽不懂。


  來人知道來找地質隊那群學生的,隻好遺憾的瞧了眼彎刀,然後讓兩人進去。


  現在天氣有點熱了,大夥瞧見個來送藥的,心裏哇涼哇涼的,這就是有人惦記的滋味麽。


  芽芽瞧見那考古的專家又想湊過來,一把把那把彎刀塞給李敬修,讓人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回來。


  果然那專家的眼神就追到了李敬修身上。


  芽芽也是頭一回看古墓,覺得新鮮,小手摳搜摳搜的,沒想到隨便一扣就扣出一個通紅的,血紅色的珠子。


  沒一會,一群人呼啦啦的來了。


  原來經過記載,這個將軍入殮的時候嘴巴裏應該含了一個避屍丹。


  古代人覺得殺氣過重的人,亦或者生前體內有屍毒,死後怕屍變,拿朱砂混合著寶石或者寶玉讓人含在嘴裏,壓製體內的毒氣。


  這兩日考古學家還在叨叨,珠子怎麽不見了。


  一老專家蓋棺定論,可能是當時最後撤走的工匠偷偷的把珠子藏了起來,打算帶走。


  甭管最後為什麽沒帶走,反正一芽芽隨手一扣,扣出了個國寶。


  聶超勇跟人活靈活現的講他在土豆基地的時候,芽芽也是隨手掐了個新品種。


  為了感謝芽芽,還把平時運送學生來去的敞篷小貨車臨時單獨送兩人回市區。


  晚上,李敬修果然把小彎刀帶回來了。


  芽芽正擔心著王勝意,按照小紅子的來電,人最遲今天就應該站在這裏。


  或許,人跑了,李敬修平靜的闡述著一個事實。


  王勝意,帶著黃金,跑了。


  而一牆之隔,王勝意正挨著冰冷的牆根徘徊了好幾下。


  忽然,他聽見院裏頭有芽芽說話,是跟聶超勇打算把門口路燈的瓦數換得亮一點。


  這門口的路燈最開始是因為他看舞廳回來得晚。


  王勝意聽著不是滋味,怕人出來發現,於是匆匆走了。


  他前天就到了,已經跟舞廳老板談好了價錢,三千塊一分不少。


  老板去籌錢的空隙,他一直龜縮在錄像廳,那也是昨天他新發現的地方,原來四九城裏還有這種地方。


  錄像廳裏空氣不好,硬件更是差得要命。


  硬件基本都很爛,一台尺寸較大的電視機,幾排長凳子,其他什麽都沒有。


  來看錄像的基本都是男人,基本都是20歲左右的小夥甚至半大孩子。


  聽說影院工作人員偷摸著把設備弄出來掙點外快。


  現在時間還早,裏頭放的港台片。


  王勝意回來以後自己找了塊舒服的地。


  他臉色不好,三角眼往下耷拉,顯得整個人陰氣沉沉,饒是這裏頭全是小流氓、待業青年、社會閑雜人員混,也沒人故意去招惹他,各自安好。


  旁邊幾個嘮嗑的混混心不在焉的瞧著熒幕,這些人等的是午夜場,此時正抽煙說話。


  “金魚胡同裏,有個姓聶的小姑娘,人長得真不錯,找個時間跟人做朋友去”


  “嗬嗬,改天帶人到錄像廳來玩玩?”


  幾個年輕小混混正說著話,沒注意到昏暗處竄出來個人。


  剛才開腔的小混混已經被人撲倒在地,兩條人影瞬間扭打起來、。


  王勝意打小野到大,拳頭跟鐵餅似的朝人家臉上招呼,但寡不敵眾,沒打一會就被人揪在地上群毆。


  小混混劃開打火機,一瞧不認識,心裏憋火死了,聯合兄弟把人打了一頓再拖到外頭去。


  這時候屋裏有人喊“老板,放個有顏色的片唄”


  出來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的朝裏走,王勝意貼著牆站起來,沉默的盯著領頭的混混。


  “你們人多,我打不過”他吐了一口血水,“別碰聶芽芽,不然我跟你們拚命!”


  領頭混混挺詫異,爽快說:“那成,你給我們打十天,我就不去招惹她。”


  王勝意想都沒想的,撇掉嘴角的血,一瘸一拐的走進錄像廳,回頭說“今天,第一天”


  大夥進去時,裏頭屏幕裏女人叫得大聲,就瞧見王勝意一人霸占著一條長凳呼呼睡,身上傷一點都不帶影響的。


  隔天一早就是雨天。


  芽芽站在屋簷下悵然若失,遠遠的瞧見去買早飯的聶超勇馱著大黃,拿大黃擋雨。


  跑近了,大黃幽幽的吠了一聲,反正也要淋雨,還有人背,挺好。


  聶超勇發現桌上一張勉強算是人的畫像,吃了飯那畫像就沒了。


  派出所裏,值了一夜班的同誌邊等著同事換班,邊商量著洗衣服的事,旁邊忽然有人幽幽的來了一句。


  “不想洗衣服?娶個媳婦唄,媳婦要是賢惠,就有人幫你洗衣服了,媳婦要是凶悍,你就學會洗衣服了”


  兩人回頭一看,這不是他們這片區的小姑娘麽、


  芽芽上學前去了一趟派出所,加工了下情況,隱藏了黃金的消息,突出了人在京都後失蹤了。


  看著抽象的畫,兩個還是認真做了記錄。


  這年頭想在茫茫人海裏找一個人,太難了,何況連一張像模像樣的照片都沒有。


  等芽芽走後,人家還專門研究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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