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芽芽大佬
烏老招手讓小護士過來,問什麽情況。
“芽芽跟麻醉師商量了,用局麻。”
來的是麻醉主任,用的極細的針頭,目的就是減少對患者的刺激,但也意味著推送麻藥的難度加大。
麻醉師每推一針麻藥,都會緩三秒做左後,等待麻藥起效後才進行。
從患者生命提振來看,基本沒有疼痛感,局麻也最小限度的繞開患者的反應。
芽芽背對著門口,精神高度集中,對一切渾然無知。
切開皮膚,分離皮下組織,肌肉……
每一步操作都用局麻加針麻,速度慢,但是沒什麽危險。
芽芽用中彎夾出闌尾後,小護士打算把小彎遞給芽芽。
芽芽沒接,而是看了麻醉師一眼。、
小護士不明白咋不用鉗夾闌尾了呢,到這一個步驟了啊。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時候芽芽的操作完全正確。
做慣了普通闌尾炎手術的醫生,保不齊都會慣性使然,忘記現在做的是局麻闌尾。
習慣很可怕。
幾個老醫生站在輔助區、
妊娠會導致子宮膨隆,推走本應該覆蓋在闌尾周圍的大網膜,幸虧這個患者沒有穿孔,否則少了大網膜的保護,多數患者會有嚴重並發症。
切除闌尾,縫合,接下來完成得很漂亮。
芽芽一扭頭被身後幾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嚇了一跳。
小護士眨眨眼,表示人家在手術開始時就來了哦。
走出手術室時,麻醉主任鬆鬆垮垮的手術褲忽然一鬆,小護士尖叫,捂住眼睛,“長針眼了”
麻醉主任忙拉起褲子遮住迎風招展的腿毛以及破大褲衩,他也很無奈。
今兒好好的在宿舍裏休息睡大覺,不知道哪裏來的狗跑來宿舍把他褲子叼走了。
那可是過年媳婦剛做好的褲子,弄丟了媳婦能弄死他。
等追到門診大樓,就被剛出門診大樓的護士抓到手術室來了。
小護士捂著嘴巴笑,“主任的褲子是不是被狗叼走我不知道,不過我剛出門診大樓確實瞧見他隻穿著一件白大褂狂奔。”
外頭有狗吠聲,大夥透過窗戶往外看,麻醉主任指著狗嘴裏的褲子,“瞧見沒有,那就是我的褲子。”
狗放下褲子,朝著芽芽擺了擺尾巴,顛顛的走了。
烏老已經不在乎之後醫院是不是又多了一個隻穿白大褂在醫院裏溜達的傳說,反正今天已經丟夠臉了,他接受能力有所增強。
芽芽去換衣服,順便看了看今天其他幾台手術的情況。
除了她這一台妊娠闌尾手術,萍萍姐那一台患者肥胖的,還有一台腹膜外闌尾炎。
腹膜外闌尾炎很少見,是胚胎時期盲腸的異常演變形成的,這麽說吧,按照京都現在大概八百萬人口來看,腹膜外闌尾的發生率也不超過9%。
這種腹膜外闌尾如果操作不當,不及時治療,炎症很容易影響到輸尿管,盆腔大血管,以及周圍的腎髒,引起嚴重的並發症。
抽到這台手術的實習生沒敢下手,當場棄權,最後老主任接了手。
實習生萍萍找到芽芽,她那台手術難度雖然高,但也有驚無險的完成了,一瞧見人就把人抱了個滿懷。
身後一聲咳嗽,烏老麵色和藹的站著,朝芽芽招招手。
他特意來告訴人,二代人造皮膚實驗室批下來了。
看人似是在思索,烏老憐惜,畢竟還是半拉大的孩子,心裏有壓力難免的。
芽芽開口了,“周末.……還是能放假的吧、”
她對周末放假異常的執著。
烏老又氣又覺得好笑,走了幾步回頭看跟過來的賈主任、
這二院的賈主任到底哪一邊的,真把京都醫院當自己家了?
賈主任幹咳了聲,假裝沒看懂烏老的眼神,窩在芽芽身邊站著,厚臉皮說:“烏老,您先忙,這裏我熟,不用招待。”
太不要臉了,烏老瞥了人一眼。
還是那句話,今天丟臉的事多了,承受能力強了。
趁著烏老交代芽芽實驗室事項的時候,賈主任一臉慈悲的瞧著芽芽。
按照芽芽今天的表現,輪換肯定有她的份,就是先輪換到什麽科室。
賈主任扛住了京都醫院一群醫生‘關你什麽事’的白眼,委婉的表示聶芽芽醫生還是別去產科。
那地方女人多啊!
賈主任也有正事,趁著過年的時候他查了不少資料。
喜歡同性還是異性這事吧,可能還跟遺傳因素有關,國內關於這方麵的資料少之又少,還得慢慢研究、
拍了拍芽芽如同被雷劈到的表情,賈醫生語重心長的,“給自己多點時間好好緩緩、”
芽芽沒怎麽聽賈醫生後麵的話,心裏有些難受,更多的是看開了。
回到家,今兒在醫院瞧見的狗正在家門口跟大黃窩在一塊,瞧見她後擺擺尾巴起來。
大黃說“它想吃肉骨頭”
那條狗立刻搖頭擺尾的示好,汪汪了兩聲。
原來是狗幫了忙,來這裏讓大黃傳話。
芽芽摸上錢,高高興興的準備買肉骨頭。
還沒出門,王勝意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他不就是去菜市場磨了下刀。回來路上就被一群人按倒扭到了派出所,說他持械傷人!
他還不能跟熱心市民發火,按照派出所的說法,就是他長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瞥了眼一直朝自己吠叫的狗,王勝意提著刀子打算放進灶房裏,那狗立馬夾著的尾巴躲到芽芽身邊、
連狗都怕,王勝意鬱悶了。
他這才想起來,今兒家裏不開火,可在外頭吃了?
芽芽一拍腦門,讓王勝意去買肉骨頭,自個騎上自行車去大學。
這學薛愛蓮到大學教授地質學,第一批學生裏恰好就有李敬修。
周末沒有申請教室,一幹學生坐在蓮花池旁。
還沒到蓮花盛開的時候,池塘裏光禿禿的隻有假石頭。
學生依偎依靠的是一棵種了一年的桃樹。
種桃樹得第三年才開始結果,今年開春發的嫩芽瞧著比去年好多了。
現在也算得上風景如畫,談的話題卻很嚴肅。
每個學生手上都有印刷得十分清晰的一個坐標。
打從翟誌剛在羅布泊失敗,一隊伍隻有他一個人生還,所有人就對這份坐標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