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只要是你
第518章 只要是你
方老聽到連城話語,看了眼他背上的溫傾塵,隨即揚起一抹和藹的笑:
「幾年不見,連先生已經娶妻,連先生的妻子長得很美,恭喜。
請跟我來吧。」
說著,他走在前面。
「謝謝。」連城不吝嗇的說了聲謝謝。
溫傾塵白他一眼,附在他耳邊小聲說:
「騙佛可是要被懲罰的。」
連城知道溫傾塵是什麼意思,眉角挑了挑,說:
「哪裡算騙?這輩子,你只會是我老婆。
如果你在意那個證,今天下午回去,就先領證。」
「不要。」溫傾塵一口拒絕,沒好氣的說:「哪兒能那麼容易領證?想娶我,最少得有我想要的求婚、喜歡的戒指,不然才不嫁。」
「想要怎樣的求婚?喜歡什麼樣的戒指?」連城直接問。
溫傾塵覺得很是苦惱,這些難道不都是男人該去想的?說了多沒意思。
可連城這樣的身份,除了錢還是錢,到時候要真砸給她一個幾億的戒指、幾億的求婚,她哭都來不及了。
想了想,她說:
「喜歡的戒指,嗯……好看就行。
想要的求婚,只要求婚的人是你,就是我想要的。
其他的,你自己想,不過求婚不喜歡奢華的。」
整整三句話,連城聽到的只有中間那句。
不像告白,但比告白更打動他的心。
「連先生,這是葯,你給小姐擦在受傷處,揉一揉,很快就會恢復。」方老的聲音響起。
連城收回思緒,背著溫傾塵走過去,把她放在椅子上:「嗯。有勞方老了。」
說著,他接過葯,自然的坐到一旁,抬起溫傾塵的腳放到他腿上。
涼涼的葯襲入骨里,很是清爽。
溫傾塵看著自己的腳踝被連城的大手裹住,全身緊繃成一條線。
明明他很認真的在給她擦藥,她卻多想了。
短短的五分鐘,簡直是煎熬。
連城力道慢慢減少,轉眸看向溫傾塵,溫聲問:
「還有沒有那麼疼?」
溫傾塵收回思緒,動了動腳,雖然還有點點疼,但真的沒之前那麼明顯。
她勾了勾嘴角:「嗯,好多了。」
連城這才放心的放開她的腳,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洗手,一邊囑咐:
「我去見舅舅,你先在這坐一會兒,別亂動,別的再扭傷。
我很快辦好,早點回城。」
「今天就回去?」溫傾塵很是詫異,「這麼好的地方,我想多待待,我們明天早上再走吧。」
一旁的方老也客氣的說道:
「是啊連先生,你每次來一個小時不到就走,這次多待會吧。
山裡偏僻,來的人少,就當陪陪老身。」
連城心裡還惦記著溫傾塵身上藥物的事情,可現在看著溫傾塵期待的眼神,他不忍拒絕。
「嗯,我先去找舅舅,麻煩方老替我照顧小傾。」
「好,連先生放心。」方老禮貌的點頭。
連城擦好手,拿出身上的手機遞給溫傾塵:
「無聊就玩遊戲,逛微博,我會儘快過來。」
刻意的囑咐,像把她當做三歲的小孩。
溫傾塵接過新手機,「嗯,你快去吧。」
說著,不等他離開,就很有興趣的拿起新手機。
手機設計的很簡單大氣,白色她也很喜歡,機身後面,竟然還刻有兩個清晰的好看的字體:傾城。
兩個字,是她們的名字。
而那筆跡,顯然是連城的親筆字。
一時間,她哪兒還有心思研究微博?抱著手機像珍寶一樣,完全捨不得用。
連城離開后,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溫傾塵,能儘快把事情解決好,早點帶她回去是最好的。
走進別院,看到一身樸實裝扮的白森在農地里管理菜苗,他走過去:
「舅舅還是如此雅興,幾十年如一日。」
從舅媽離開到現在,已有二十幾年,舅舅每天活在這樣的日子裡,他其實很不理解他的做法。
「舅舅,你不只是一個女人的老公,還是孩子的父親,也是父母的孩子,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這話,帶著質問的口吻。
白森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從地里起身,轉身走出來,淡笑著看著連城:
「阿城又來看舅舅了,舅舅去洗手,泡茶。」
那悠閑的姿態,儼然不把連城說的當回事。
不一會兒,他泡了茶放到石凳上,溫和的說:「阿城可別嫌我這裡簡陋。」
連城還是五年前來過一次,那會兒並不是有很強大的意願說服白森。
但現在,他比起五年前成熟不少,明白一個男人的責任。
因此,對白森的處事十分不滿。
他走過去坐下,冷淡的道:
「簡陋的是人,舅舅長年累月把自己關閉在自己的一畝三分之地,從未想過外面如何,你這是在逃避。」
白森替連城倒了茶,唇瓣抿了抿,無比感嘆的說:
「阿城,說我逃避也好,懦弱也罷,那是因為你不懂愛情,如果你懂,你不會再說這些。」
連城微微蹙眉,「這和愛情有何關係?」
白森目光暗淡,臉色是一片的惆帳、傷感。
他喝下一口茶,半響,開口說道:
「我和你舅媽,是經過千辛萬苦才在一起的,對我而言,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有一天,她走了,我的全世界也就塌了,那個時候,你所謂的父親、孩子身份,還有什麼可眷念的?
心,已經在她走的那一刻走了,相約好一起白頭的,她走了,我一個人又如何去面對那繁華萬千?
阿城,如果有一天你有心愛的女人,你就會明白,沒有什麼比得上她。
如果你失去過她,你就會知道,沒有她的日子生無可戀。
我也想過死,但我死後這世界上連眷念她、替她掃墓的人都沒了。
所以阿城,你以後別再勸我。」
每一字每一句,無不是深深的思念、絕望。
連死,都不是自己左右、放下的。
連城莫名的覺得心在絞痛。
是啊,溫傾塵不在的那十八天,他又何嘗不是這種心情?那十天里,他有多想葬身大海,可卻又害怕她還活著。
之後的八天,他更是茶飯不思,食髓無味。
他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找不到她,他該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