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假扮連城
第485章 假扮連城
其實,連城哪兒有這麼理智?
與其說是在懷疑溫傾塵被人救走,倒不如說是在找精神寄託,希望她被人救走。
那樣至少說明,她還活著。
只要活著,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他也有活下去的希望。
天知道那十天里,他有多少次死亡的衝動,想死在海里。
這也是是二十幾年來,他第一次動了死的念頭。
現在,他不會放棄尋找。
白季霆目光落在紙板上,注意到上面自己的名字后,頓時黑眸睜大:
「我說表哥,你把我寫上去,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連城收回思緒,目光淡淡的看向白季霆:
「怎麼沒有?我記得你對小傾的興趣很大,那晚還在老宅,因此值得懷疑。」
「咳!」白季霆嗆道了,一臉不爽的看著連城:
「你該不會覺得你現在是病人,我就不敢動手吧?我再不濟,也不會睡你的女人。
何況,我要真想睡,當初為什麼說服你?那晚上還想救你?
不是,越說我越覺得委屈,你這傢伙到底怎麼能這麼無情?早知道我才不管你們的事情。」
白季霆說的又氣又恨,就差一拳打在連城身上了。
連城見他惱怒的樣子,薄唇微抿:
「好了,我只是做最初的統計,其實我最懷疑的人是唐錦琛和錦墨陽。
先說唐錦琛,他一直在覬覦小傾,在當時的澄清視頻發出后,他有可能怒極生恨,派人前來跟蹤。
再說錦墨陽,他當初見到小傾時就有濃厚的興趣,之後又跟唐錦琛有過聯繫,很有可能得知小傾的真實身份,從而下手。」
白季霆聽得蹙眉,「溫傾塵的真實身份?還有,你是說堂堂的錦氏首席都對小傾感興趣?」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看來,跟他搶的人,很多。
連城分析完,覺得有必要讓蘇秘書好好去查查唐錦琛和錦墨陽,他冷淡的看了眼白季霆:
「還未徹底確定,暫時不便告訴你,你沒事的話先回去,我這邊要處理事情。」
在連城看來,白季霆雖然在海島合約后讓他刮目相看,但總歸還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
尤其是現在沒了白凱楠和夜樂芸,他一個人要支撐起一片天,也有些困難。
白季霆見連城這麼說,也不好在久留,他站起身:
「好,我先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有需要我的地方僅管打電話。
對了,那個名字,最好給我擦了,下次來要是還看到,我真會揍你,別忘了你現在是病人,無力還手。」
連城支嗤之以鼻,「不想死你可以試試。」
這句話,是極其的雲淡風輕且傲然尊貴。
好似,即使是有傷在身,他也有十足的把握還手,並且會讓他死的很慘。
白季霆其實很多時候都不喜歡連城的這份自信,應該說是自傲。
但他明白,他有自傲自負的資本。
因此此刻心底還是有些許的彷徨,若是讓他知道真相,只怕……
不過已經走到了這裡,後退也是死,還不如前進。
「你還是這麼讓人覺得高高在上。」白季霆笑了說了一句,便退出房間。
在坐到車上時,他拿出身上的錄音筆遞給駕駛位上的秘書,吩咐道:
「這是表哥的聲音,你拿去做一個仿音器,務必真實。
另外,幫我從老宅拿幾套表哥穿過的衣服,以及他的生活用品,全部給我複製一套。」
上次,溫傾塵是聽到他的聲音反應過來的,這次,他會小心。
病房裡。
連城拿著筆,目光深邃的看著上面白季霆的名字。
站在人性的角度,他不該懷疑白季霆,畢竟從當初約定連氏股份后,白季霆就對溫傾塵變得尊重了。
之後也幫著他解決他和溫傾塵之間的感情問題,那晚也的確想幫他脫險。
何況,溫傾塵是白季霆的表嫂,正常男人都不該覬覦。
更別說,白季霆還指望那九千億,更不敢挑戰他的逆鱗。
想著這些,他拿起筆,化掉白季霆的名字。
其實,連城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太過純潔,絲毫不懂大多數男人骯髒的思想。
如果他看過MV或者小說,就會發現很多以嫂子為題材的作品。
那種身份,更讓男人遐想。
白季霆正是這樣,對他而言,一方面是溫傾塵吸引人,另一方面是這些年玩的女人太多,已經到了索然無味的地步。
現在,玩玩禁忌,自然是充滿興趣的。
單是想到溫傾塵是連城的女人,卻躺在他的身下,他都有了感覺。
別墅是坐落在海島深林最深處,因此十分的安靜。
溫傾塵躺在床上,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不禁茫然。
她已經醒了一天了,如果沒有猜錯,現在應該過了晚上十二點,可連城怎麼還沒回來?
按理說,不應該才對。
正在這時,「叮……」的一聲,別墅陷入一片黑暗。
溫傾塵抓著被子的手一緊,這是停電了還是什麼?
好奇間,門外傳來傭人恭敬的聲音:
「小姐,最近海島上耗電過大,每晚都會斷電檢修,你先休息,剛才少爺打電話說,要遲點回來。」
溫傾塵沒說話,心裡很抱怨。
到底是忙什麼事情,能這麼忽略她?
而且她是因為他的家人才遭遇這樣的事情,他不該第一時間給她安慰嗎?
其實,溫傾塵心裡是有些恨意的,為了一個男人、一份愛情,差點把命都丟了,要換做之前,她絕對轉身走人。
畢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自從跟連城解開所有的誤會後,她發覺她愛他,愛他的悶 騷、吃醋、計較、霸道……
因為那一切,都讓她感覺,她像珍寶一樣被他捧在心尖兒。
從沒有人,會那麼那麼的在意他。
所以,跟他和好之時,她就已經下定決心,陪他度過所有的風雨。
這一刀、這一次死亡,又算得了什麼呢?
溫傾塵想著想著,困意來襲,漸漸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一隻溫柔的手腕環上她的腰肢,伴隨著熟悉的清雅好聞氣息。
她清醒些許,聲音低軟的撒嬌: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