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基地裏的人，很快聽到了一連串消息。
??奧菲將軍的伴生機甲頻繁失控，女皇派了聯盟最好的機械師過來檢查，也沒能找到問題。
??奧菲將軍去見了女皇陛下。
??奧菲將軍交出了手中關於數字艦隊的掌控權，副官西索接過了一切。
??奧菲將軍要離開基地。
??……
??眾多消息傳得紛紛揚揚，讓人分不清真假。
??很多人忍不住去問副官西索：“那些傳聞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大家不敢拿這些消息打擾奧菲將軍，又急於知道一切，便問到了西索跟前。
??西索拿出了那枚三團火的徽章。
??數字艦隊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隊員徽章，她也有一枚。作為副官，她的徽章有兩團火。
??那已經是年輕一輩裏傑出的證明了。
??然而現在，她拿出來的三團火勳章，是屬於奧菲將軍的。
??眾人看到這個勳章，就都明白了。
??原來傳言是真的，將軍真的離開基地了。
??……
??星際飛船行駛速度極快。
??聯盟與基地中心，轉眼就被甩在了身後。
??季星眠透過船艙看向外麵，眼兒眨巴眨巴滿是好奇。
??銀灰色的金屬建築在身後被遠遠拋開，星際的天空烏蒙蒙，像是隨時要下雨。
??白楊樹參天林立，遠處好似籠罩著一層煙霧般的塵土在上空飛揚。
??雖然眼前還是有綠色植物，卻顯得如此稀少。
??“我們就這麽離開了嗎？”小花妖很快把視線從外麵收回，落到身旁的人身上。
??提前退役的奧菲將軍神色舒展，垂眸看她：“眠眠不想看看這裏的世界麽？”
??她聽小花妖說起過去的年代。
??那裏有綿延綠色，有很多星際再也見不到的東西。
??那天晚上她看到小花妖坐在花朵裏，望著天上缺了一角的月亮發呆。腮邊還有掛了線的淚珠往下掉。
??想家，想那個再也回不去的故鄉是人類的本能，是鐫刻在靈魂深處的東西。
??所以哪怕把這一切和奧菲分享了，季星眠還會偷偷哭。
??奧菲看到這一幕，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守在小花妖身後，陪她一起看月亮。
??她其實是感恩眠眠的出現的。
??小花妖的出現是那麽及時又恰到好處。
??將將在她不確定未來該做什麽的時候，給了她新的意義。
??她想，也許她可以試著讓眠眠開心起來。
??於是她帶著飛船和小花妖離開了基地。
??“眠眠。”
??奧菲的聲音有股特別的清冷味道，卻很柔和，“過去有過去的好，星際也有星際的好。你見過魔獸麽，見過人類為了自己的種族搭建高塔麽…我想，這些應該都是值得你去看的。”
??奧菲將軍不會安慰人，卻把畢生的溫柔詞語都給了眼前的小花妖。
??許諾會帶她看星際的山河，星際的滄桑日月，星際的戰火與平和。
??一個人去的地方越遼闊，她心裏裝著的世界就越寬廣，就能讓悲傷難過都被更多的風景稀釋。
??季星眠怔怔看著麵容清麗的年輕女人，圓溜溜的小鹿眼顯出感動。
??她知道奧菲是在安慰自己。
??小花妖點頭，笑得可愛又歡快：“好呀。奧菲帶我去看。”
??她伸出小小手掌，奧菲便把骨節修長白皙的手也遞過來，輕輕用指尖和小小手掌碰了碰。
??……
??飛船飛了大概半天後，能遠遠看見前方的一個高塔。
??季星眠興奮起來：“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高塔呀？”
??這片大陸生活的顯然並不是隻有人類一個種族，還有許多別的種族。
??奧菲嗓音淡淡的：“嗯，那是聯盟在一千年前建立的高塔。有它在，就能屏蔽魔獸和異種人的聯係，防止它們混入人類的領域帶來混亂。”
??季星眠驚訝地看了眼那越來越近的建築物：“屏蔽魔獸和異種人的聯係？”
??奧菲對小花妖表現出來的好奇，總是用最耐心的一麵去滿足。
??“是的，萬物公平。人類不斷進化的聰明才智，魔獸和異種人就有種族間群發的精神聯係，一旦它們的種族間誕生了王，那些散亂的族群就會聯合起來，變成王手裏的劍，那對人類很不利。”
??“曾經有過一任魔獸和異種人的王，誕生之初就發動了一場席卷了整個星際的戰爭。那場戰爭生靈塗炭，人類很久都沒恢複過來。高塔就是從那以後才建立。”
??“啊？”
??季星眠呆呆看著奧菲將軍，有些不能想象，這種小說裏看到的情節真的發生過。
??魔獸，異種人，王…
??似乎看出小花妖有些被嚇到，奧菲彎了彎唇道：“不過，魔獸和異種人已經有整整一千年沒有誕生過王了。”
??季星眠追問：“王那麽厲害嗎？”比奧菲都厲害？
??小花妖忍不住在心裏比較。
??奧菲溫柔看她一眼，把小花妖放到肩膀，讓她靠著自己脖頸站著。
??“這隻是理論上。魔獸和異種人雖然有過於強大的身體，卻都缺少自製和理性，而它們的王誕生又非常艱難。所以現在，這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傳說。不用擔心。”
??季星眠越來越感興趣，睜大了雙眸，小鹿眼濕漉漉的，眸光幹淨。
??她覺得星際裏發生的一切，就像以前看的電影一樣，充滿了傳奇色彩。
??區別在於，現在她聽到的這些，都是真切發生在星際中的。
??對這趟突然的旅程，季星眠忽然充滿了期待。
??還有什麽是她以前沒見過沒看過的呢？
??比如現在，在經過這棟經曆了一千年風雨依然聳立的高塔時，奧菲忽然操縱飛船停了下來。
??小花妖坐在她肩膀，和她一起走下飛船。
??這一片區域幾乎沒有植物。
??這裏滿是暗黃的塵土，沙塵飛揚，很荒蕪。
??土地幹裂，見不到人煙。
??人站在這裏，迎麵感受到的就是一種撲麵而來的孤獨。
??而隻有這座高塔，那麽的巨大，矗立在這兒，有股觸目驚心的荒涼。
??季星眠心情忽然變得低落，她覺得腦袋有點暈。
??小花妖輕輕深呼吸一口，然後偷偷抬眼看奧菲，發覺年輕的將軍表情也比平時肅穆，似乎有心事。
??“奧菲…”
??小花妖擔心地開口，扇動翅膀飛到半空，用小小的手摸了摸對方臉頰。
??奧菲怔了怔，看向小花妖的視線重新變得柔和。
??“我沒事…這座高塔裏住著十位S級的精神力強者，他們日夜輪流交替守護著人類的領地。”
??她忽然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複雜。
??曾經她想過在退役以後，把剩下的時間都獻給高塔，接替那些老去的守塔人守護這個地方。
??隻是小花妖是如此嬌弱，還對這個世界那麽感興趣。
??她不能想象，把眠眠和自己一起困在這麽單調貧乏的地方是什麽樣子。
??“奧菲…”
??季星眠像一隻輕盈的蝴蝶，落在將軍的下顎處，溫柔的蹭了蹭人家的側臉。
??奧菲將軍怔了怔，心裏忽然有了某種奇特的感覺。
??仿佛有什麽東西連著她和小花妖的心，讓她才剛一低落，就被善解人意的小少女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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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幾個問題：
??①眠眠會長大，很快了。②我是甜文作者，吃糖就完事兒啦。③是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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