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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晴天霹靂

  我說道:「你放心,到時如果她不願意見你,我他媽綁著都綁著她來見你。丁靈,你聽我說,你現在在這裡,你能幫到薛明媚什麼?什麼也不行。如果你出去了,你掙到錢或者什麼的,你給我,我幫你好好照顧她都行啊對吧。你在這裡,也許還會拖她後腿。」


  丁靈說:「可是我好歹還能照顧她。陪著她!」


  我說道:「那又有什麼用!你這麼做,完全是蠢貨的行為!」


  丁靈說:「有用。當然有用。」


  我想了想,說道:「好,我也覺得挺有用,因為你們姐妹相互照顧陪同,多好,不至於那麼寂寞。但是薛姐很得人心,很多女囚都願意跟著她為她幹事。少了你,她也照樣有其他的人照顧。」


  丁靈說:「這是不一樣的!」


  我說:「但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她會有人照顧的,我也能照顧。可問題是,現在你得罪了章隊長,你看王莉,天天被她找人來打。你也會是這樣下場,到時候,薛姐肯定看不下去,替你出頭,她也會被打!這就是所謂的相互照顧嗎?」


  丁靈一時接不上話了:「我,我。」


  我說道:「所以,你還是先出去。你呆在這裡,鐵定被她打,她會每天,每時每刻,想著如何打你,折磨你。薛姐幫你出頭,也被打。何必呢?走吧,出去吧丁靈!」


  丁靈哭了一會兒后,下定了決心:「那你可以給我弟弟打個電話嗎?」


  我點點頭。


  拿了電話號碼后,我出去外面,對徐男說讓徐男看著丁靈。


  我下去打電話給丁靈的弟弟丁敏。


  電話打通了,我告訴了丁敏,丁靈受傷了,正在監獄醫院躺著,丁敏趕緊的說就過來,十幾分鐘就到。


  我站在監獄醫院門口等他,大約十五分鐘后,我抽了一支煙,他到了。


  他開了一部賓士過來,今日今時,他已經不同往日。


  混的好了。


  這全是因為有人帶著他,有靠山。


  我的靠山,是賀蘭婷。


  其實如果我在監獄離開了賀蘭婷這個靠山,我真的可能就什麼也不是了。


  丁敏打扮得既精英,又帥氣,還有那髮型,下車的那一刻,都比得上那電視里的偶像劇男偶像下車了。


  他走過來,手拿著錢包,手機,急速走過來。


  我說道:「你挺像那個承包魚塘的魚塘塘主。」


  丁敏笑起來,問道:「你也看電視呀。」


  我說:「聽人說過的。」


  丁敏隨即擔心的問:「我姐姐怎麼樣了?」


  我說:「被人打暈了。」


  丁敏大吃一驚:「打暈了!」


  我安慰道:「不過人沒什麼事,雖然被打暈,檢查了一下,沒事,你放心。」


  丁敏說:「那我能去看她么?」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塞在我手裡。


  我急忙推回去,我知道裡面肯定是錢,而且不少,估計七八千以上。


  我急忙推回去說道:「這是幹什麼呢你!」


  丁敏推過來:「張帆哥,你通融一下。」


  我又推回去:「這我本來就是叫你來看姐姐的。你還給我這個做什麼。」


  丁敏拿著在手裡,說:「張帆哥,平日里,都勞煩你照顧我姐姐,以前我就不說了,現在我的生活過得好了一點,也不敢忘了張帆哥你,也許給你錢,也太俗了,但這也能表示我一點心意。而且我和我姐往後還有很多麻煩到你的地方,你也許覺得收下會傷感情什麼的,可道理是往來的,你不收下,是不是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這份情誼。」


  靠,這傢伙現在講話怎麼那麼一套一套的而且還很有道理,我無從反駁,只是喃喃說道:「不收下不代表不接受情誼,心領也可以嘛。」


  丁敏塞回到我手裡:「張帆哥,別客氣你。等下還麻煩你幫我請你的搭檔吃飯什麼的。我知道你們出來都是幾個人的。」


  我點點頭,收下了。


  誰知我一看,這信封背後還有一個信封。


  我拿著看,問:「丁敏,這又是什麼?」


  丁敏走上去,走在我前面,說道:「這也要讓你給其他夥伴一點好處啊,都麻煩她們的,而且這樣子,她們也願意跟著張帆哥你。一點意思。張帆哥,不要說這個了,你還是帶路吧。」


  我走在了前面,然後進去后,我回頭說:「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懂得世故。」


  丁敏笑笑:「知世故而不世故。」


  我說:「很世故。」


  上去了上面后,我走到徐男面前,徐男看著我身後的丁敏。


  我揮揮手,示意她開門,徐男開門,丁敏對我們說聲謝謝,然後進去了。


  關上了門。


  接著聽到了兩姐弟嘩啦啦的哭聲。


  我掏出一支煙給徐男,徐男接過去,我掏出一支自己,然後她掏出打火機給我點煙,然後她自己給自己點煙。


  我對徐男說道:「她弟弟。」


  徐男說:「以前見過了。以前你剛來,我還凶你的時候。」


  我說:「呵呵,是的,以前我說我怎麼跟你這個傢伙一起幹活啊,天天凶人啊。」


  徐男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拿出兩個信封,一個給了徐男,徐男不明就裡,問:「這什麼?」


  我說:「犯人弟弟來看犯人,孝敬我們的一點意思。」


  徐男接過去了:「你也有吧。」


  我晃了晃信封。


  徐男說道:「真會做人。」


  我說道:「是啊,真會做人,去打包一點吃的吧,我好餓啊。」


  徐男說:「遵命。吃什麼?」


  我說:「打包回來的飯菜,都不怎麼樣,不過沒辦法啊,就簡單一點就行了,比如什麼燒雞啊,燒鴨啊,烤豬肉啊,炒牛肉啊,紅燒魚啊這些的,不要太多,各要一份就行了!」


  徐男說:「我靠。」


  我問:「有錢嗎?沒錢小弟給。拿去拿去。」


  我從信封掏出幾百塊錢塞給徐男,徐男推了一把:「別拿著這個信封晃來晃去,這裡都有監控!」


  我說:「哦。那還是我來給錢吧。」


  徐男說:「你吃再多我都有錢,就是我一個人拿不方便!」


  我說:「你讓他們飯店的人幫忙送到樓下,然後啊,我下去一起拿上來。」


  徐男走了。


  丁敏和丁靈在裡面哭停了,兩個人悉悉索索說著話。


  一會兒后,我抽著煙,門開了。


  丁敏走了出來,到我面前,他擦了擦紅著的眼睛,說道:「張帆哥,我姐有點小固執,之前我們說拿到翻案的證據,可是她非要說在裡面照顧誰。我們當時就覺得她是不是在裡面住傻了。現在她還在猶豫,我知道你懂這裡面的東西原因,你幫忙說一下。可以嗎?」


  我點點頭,嘆氣說:「你姐姐是好人,但好事不是這麼做的。我進去說吧。你在外面一下。」


  我走了進去。


  我走到了丁靈的床邊,坐下,問道:「怎麼,還在動搖?」


  丁靈說:「我覺得我出去了,薛姐是再也不會見我了。」


  我決定恐嚇她,說道:「你知道章隊長是什麼人嗎?她有背景,有靠山。她為什麼連我都敢這樣對付,因為她不怕我。至於你們,她們就更不放在眼裡,如她所說,你們在她心裡,不過是畜生,每天想打就打。那得罪過她的王莉,還有熊麗那些人,哪個不被她天天追打得遍體鱗傷。你今天若是回去,明天又繼續被打,薛姐一定又要替你出頭,呵呵慘了,薛姐又要被你連累打得半死不活!」


  丁靈嘴唇動了動,說道:「可是,薛姐不會再見我。」


  我說:「放心,架著她都讓她見到你。還有,你這麼年輕,守著在這裡,等刑期完了你都幾歲了?而且,你媽媽怎麼辦,你弟弟呢?他們就不需要你照顧了嗎?」


  丁靈終於點了點頭。


  我說:「如果你還猶豫,我只能罵你。你真不是人,你就這麼捨得讓你家人為你擔心,哭泣,還要努力掙錢,往監獄裡面塞?你媽媽那,你對得起你媽媽?」


  丁靈眼淚嘩啦啦的流。


  她說道:「別說了,我走。」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聽到了徐男的聲音,我乾脆出去,把打包回來的吃的全搬進來病房裡:「吃!」


  吃過了東西后,我們就回去。


  丁敏已經為她姐姐請了律師,為她姐姐奔波翻案去了。


  我們的苦逼生活還要繼續。


  被帶走的胡珍珍,一點消息也沒有,賀蘭婷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有兩種猜測,一種是監獄長也許也和那些人有瓜葛,帶走了胡珍珍放了,另外一種猜測,就是幹掉了胡珍珍滅口。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


  這天下班,我出了外面。


  只是想去外面買點吃的用的東西。


  當我去了一家超市,買東西出來,已經快八點,進了一家裝修不錯安靜的小菜館自己點菜吃。


  點了兩瓶啤酒,喝了沒兩口,有人來了,坐在了我身旁。


  我側眼一看,我嚇了一大跳。


  是彩姐。


  她輕輕摘下墨鏡,說道:「有必要那麼驚訝嗎?」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好巧啊彩姐!服務員,上一副碗筷!」


  我強壯鎮靜。


  看她四周外面是否有一大票殺手跟著來,今天要幹掉我。


  碗筷上來了,我打開給彩姐,問道:「要不要加菜?」


  彩姐看看我,然後拿了筷子,夾了菜,說道:「不是巧,是我跟著你過來了。」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跟著我?從哪裡跟的。」


  彩姐說:「女子監獄。」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閃得我筷子掉在了地上,如同電視劇三國裡面曹操劉備煮酒論英雄的場景。


  彩姐問我道:「你怕?」


  我拿了一副新筷子,強裝鎮靜,說道:「我沒什麼好怕的。我說了我沒怕過你。」


  彩姐輕輕一笑,說:「是嗎?」


  然後我說道:「對,沒怕過。」


  她看了看我的袋子,購物袋子,說:「買那麼多泡麵,對身體不好。」


  我不知道她是真關心,還是玩我,看她的表情,又是十分認真的關心,我回道:「謝謝你的關心。」


  彩姐盯著我問道:「監獄里的東西都不好吃吧。」


  我有點顫抖,說:「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彩姐說:「別裝了張帆。你家是不是在xx鎮,你父母在xx村?」


  我更是吃驚,她連我家都查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


  然後她又問:「是嗎?」


  我輕輕抬起頭,說:「你是不是想用我父母來威脅我,有話你直說。」


  彩姐問我道:「為什麼不見我?」


  我撒謊道:「不是不去見你,因為這段時間我很忙,實在忙得抽不出時間,所以,所以你懂的。」


  彩姐問我道:「是嗎?真是這樣嗎?」


  我回答:「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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