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終章。第四章 不枉人世這一遭
邪元泣的恐怖邪能,將一座萬年古城化為了虛有,當真是末日之前,萬物皆如驚弓之鳥……
人皇聞人憐雪,隔山落淚,因為他親眼看到了自己親手守護了萬年的雪城,消失了!
「天命者降世了,你的到來,讓吾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可以救世的力量,也可以為黑暗的一面,人心分黑白,善惡本無別,只要堅守本心,才能凌架於正邪之上,不受邪魔影響,矗立於天地之間,萬古留名!」
他的一轉身,從此消失人間,一代人皇聞人憐雪退隱江湖,不知多少年後,終是孤老此生,如凡人般而去,那一世豪氣肝膽,化為傳說,永留人間……
邪神入世,大殺四方,亞索又且會不知,他撫撫小靈兒的發冠,道:「相逢雖短暫,卻是最讓人開心,吾很想留下來陪靈兒,但人間危亡在即,亞索哥哥又要離開了,靈兒可怪吾?」
小靈兒雙手輕輕拉來亞索的右手,把自己手腕前祈福紅繩,系在了他的腕上,道:「願靈兒的信物,可護亞索哥哥此行安然無恙,靈兒在這裡等你……」
亞索手指輕輕撫過她送的信物,深情地一點頭,欲離開之際,只見身後萬人目送,原來是雪城中的萬千百姓!
萬人之目光,儘是希望,彷彿把一切託付給了亞索,這份責任,當是天命者所為!
亞索心中感動,眼中淚花現,轉身間,一赴救世之行!
萬法劍盟,殘劍如林,遍布大地,屍骨腐味衝天,連綿百里!
一場戰鬥,神帝禹興麾下三萬玄甲軍,死傷過半,此時,劍盟之主「皇甫無涯」,身後只餘三人,分別是:文慧,西門如雪,司空文武!再無任何援助。
禹興氣儘力空,皇甫無涯負傷在身,雙方皆是再無一戰之意,但一人為了剷除江湖姦細,一人為生存,只能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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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姦細是誰?在禹興眼中,皇甫無涯便是虛空之界指使姦細,他所作所為,只為消除一切江湖勢力,讓人間再無人為正,最後只待邪神降世,毫無抵抗之力的人間,只能坐視滅亡!
然!天下已在危亡之時,人間不容存自相殘殺之舉,正當雙方欲再戰時,讓人意想不到並不敢想象的人,降臨萬法劍盟!
白髮風揚間,在場眾人心驚慌然,只因那讓不分正邪黑暗氣息!
禹興,皇甫無涯,文慧,西門如雪,司空文武五人,心中語出同聲。
「亞索!」
除皇甫無涯外,為亞索的出現而不快,其餘四人如見驚喜,心悅於貌。
亞索呈帝威而臨,無人能知,無人敢信,此時的他是如此的強大,誰人又知曉,此時的他以是六界之尊,黑暗之始,劍之天帝了呢!
「邪神降世,人間存亡,風靈子不容人間再興內鬥!」
一言出,霸氣臨!
昔日好友西門如雪,禹興等四人,只感眼前的亞索變了,似乎加了一絲冷血……
卻不知,黑暗之始,本冷本寒……
亞索環視眾人,目光所停之處,竟是皇甫無涯。
「皇甫無涯?不,吾應該稱你為玄乙真人才對!」
亞索話意之變,令在場文慧三人,眉頭皆是一皺,紛紛看向了皇甫無涯,畢竟玄乙真人可是他們的師尊,又怎麼可能是眼前的他呢?
皇甫無涯故裝沉靜道:「你風靈子在胡言亂語什麼?誰又是玄乙真人?吾不懂你在說什麼。」
亞索一副質問地笑說道:「當真不承認?」
皇甫無涯道:「你還不配讓吾承認!」
亞索聽罷,大而一笑,道:「在吾面前,容不得奸逆隱世!你不承認,吾便幫你承認!」
話落,只見亞索雙眼一凜,龐大神力成無形之境直壓皇甫無涯!
皇甫無涯奮力一抗!
然,靈力又何能相抗神力呢!
他被這股力量牢牢控制之時,他全身上下開始發生變化,從冠至腳,竟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文慧,西門如雪,司空如雪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皇甫無涯竟真的是他們的師尊玄乙真人!
三人驚不能語,心情是難以形容之複雜。
只聽這時亞索說道:「吾與你無仇無怨,你卻一心想要置吾於死地,你利用何人皆可,為何連你自己的徒弟也不放過?你之心惡,對不起玄乙真人四字。」
「吾不記你的仇,因為你不值得吾記,吾更不希望吾的朋友受你擺布,而一無所知,吾要讓你知道,何為遺臭萬年!」
說罷,亞索一開昔日時空之畫面,將那一日真真切切的戰鬥,再現眾人眼前!
三人看后,終於明白那一日看著沾滿血的雙手,為何心有有傷痛之感,原因是他們親手用劍刺穿了亞索的胸膛!
原來,那日師尊的臨行之時的告慰,只是陰謀的開端,那讓人感動的食物,只是他用來控制他們的幻術。
那個道骨仙風,一身正氣的玄乙真人,教他們行世道理和修行功法的師尊,為何是一個險惡小人的存在?
其中……,文慧最為傷心,她視他如父,視他如偉大的仙者,沒想到最後,卻成了害他們差點做了一生悔恨之事!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她泣目,心甚是痛……
西門如雪淡然一笑,道:「吾曾是乞丐出身,那時只想著日日有飯可食便好,是你改變了吾的一生,讓吾從一個乞丐變成一個敢擔當正義的劍俠,你之恩,吾報之不盡。但現在,這恩不要也罷,你授西門如雪這一身功法,吾散了便是,而你我師徒之情,從此恩斷義絕!」
說罷,他一掌斬斷武脈,自廢武體,讓自己一身修為盡散!
嘔血大地,只為心無所愧!
文慧失色哽咽,她扶起西門如雪,感傷地對他一笑,這一笑,笑的讓人憐憫,道:「吾與你共散功法!」
武脈斷了,武體不存,一切從始開始!
司空文武忍心一仰天空,搖頭苦笑間,突然掌起掌落,一散修為成空。
亞索緩合雙目,心中儘是不忍,可又能如何去做呢,他們的路,還得自己走。
當亞索將神力收回,皇甫無涯無言無聲,起身一笑間,發冠開,一頭白髮盡落,他一步一頓,一頓之刻,身體如花塵般,便會消失一點……
只聽……
「吾這一生無所作為,雖得上天之眷,讓吾成為世人眼中的神靈,吾神通廣大,受萬人敬仰,供奉香火,吾享受這種感覺,廣施恩情,受人於漁,讓他們永遠記住我,可吾仍覺得孤獨無趣,看這江湖明爭暗鬥,是是非非總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時起,吾便有了入駐江湖的心,吾布武江湖各處,局中生局,笑看江湖風雲起,吾享漁翁之利何其之多?這人間,有太多的冷漠,吾要讓人間重新清洗,除盡一切污穢。吾一人之力不足,便聯合虛空之界,幫他除盡人間勢力,開啟毀滅之劫,毀滅人間!」
「而現在,吾看透了,也看清了,吾算是枉活了一世嗎?」
嘆,嘆不過時過境遷,物事人非,嘆不過天道難料,世事無常。
原來,往日功名,在大勢面前,只是一場空……
話盡,人消失了,化為了悔悟「道塵」,復甦了在這一場戰爭中死去的人,還有散去了一身修為的人……
當死去的人如萬物復甦而重生,再不見那道塵救世之光……
這一刻,文慧,西門如雪,司空文武,卻是止不住那淚水,任它而流……
亞索嘆道:「至少,在這一刻,你勝過了任何人,你不枉人世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