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江湖。第四十七章 身無分文
「小二上酒。」亞索喝道。
「客官稍等。」小二端酒而來。
看這酒罈之上貼著一朵杏花,亞索問小二:這酒罈之上為何會有杏花?莫非?
小二說道:靈劍國有兩種酒,一種柔,一種烈,柔為鴛鴦酒,烈為杏花酒,客官這一壇酒便是杏花了,此酒由杏仁與山泉一起發酵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又受日月精華,雖算不上好酒,但人喝了之後定會氣力倍增,有延年益壽之效呢。
亞索不管它什麼廷年益壽什麼的,他只對這酒的烈度感興趣,酒罈一開,輕舉壇口,向下一仰,酒水如瀑布般流入他的肚中,眨眼功夫,他將酒罈扔在桌上,笑道:果然是好酒,小二再來五壇。
小二一愣,他是第一次見此種喝法,一壇如一碗,常人飲酒需伴菜肉,而他面前之人竟飲酒如他飲水,他大吃一驚,一時沒聽見亞索的要酒聲。
亞索輕「咳」一聲說道:小二,再來五壇如何?
小二點頭哈腰「嘿嘿」一笑說道:客官稍等,客官稍等,馬上就上。
不一會,五壇杏花酒在桌,亞索全部揭去壇蓋,一菜未要,一壇酒再手咕嚕咕嚕地下入肚中。
旁人皆是失色,看著亞索的喝相,停下手中的筷子,有的人嘴中還有未咽下去的菜。
「我還是第一次見拿壇喝的呢。」
「嗯嗯。我也是呢,這傢伙是人嗎?」
「這可是純烈之酒,你我四人共飲一壇都快有了醉意,而他竟三壇未醉!海量啊!」
「我們還是快些酒掉,早些上路吧,天色晚了,可不敢過那立劍峰!」
「是啊,立劍峰中也不知道是鬼是人,好多江湖俠客進去后便再也沒出來過。」
「聽說,每當月光照下,那立劍峰外竟是鬼吟之聲,恐怖之極呀,莫不是那峰中未出來的俠客之魂?」
「我雖不信什麼鬼魂,但聽你們這麼一講,我的心裡是涼餿餿的,快快了去這些酒菜,儘早上路,我可不想在夜裡途徑那裡。」
這四人之穿著堂皇富麗,有青玉纏身,不知是那家富貴之人路過這裡,帶著一車車東西,想來是生意之人。
亞索早聽見了他們所說,第五壇酒一點不剩的剛喝完,酒罈一放,喚來小二說道:多少銀兩?
小二說道:六兩銀子,一兩一壇。
亞索在懷中摸索了摸索,臉色一變,身無分文,且不是白白喝了六壇酒,可他的身中卻無半文錢。
亞索「嘿嘿」一笑說道:小二你問問你家老闆能不能賒賬?
小二突然臉色一變,喝道:原來你是來喝霸王酒的,看你佩劍,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劍客而已,我店可是有三位劍君的。
說罷,店后飛去三名大漢,手持白劍,向亞索刺來,小二偷偷一笑,道:躲都不會躲,果然是一個剛剛出道的劍客,這下看不要了你的命!
亞索是未動一下,可他也用不著去動,他的體內靈脈一開,「界」術一念,護體真術大開,此術有五境,而他雖只學會兩境,一為氣境,二為光境,而對付他們一境足以,他有足夠的實力將背後的三人擊倒,可他並不想這樣做,他知道自己有錯再先,想想也不能讓們傷了自己不是?也只能大開防禦之術,先避去三劍之鋒芒,倘若他們再攻,亞索也只能與劍回劍了。
他至少是這樣想的,三人運足靈力三劍刺來,狠狠地正中亞索後背,突然而來的一陣氣力將三人震退數丈,再看自己的劍刃,竟有了些裂紋,大驚失色!
他們三人也為劍客,為劍者,怎會不知劍客與劍客之間「靈脈相斥」呢,當雙方靈脈共開,強弱之分便會一目了然,弱者知道后,自然會退卻三分,總比丟了性命不是?而這酒店中所謂劍君的夥計自然是明白的,明白那種靈脈強大到足以讓他們窒息的力量!
可欠人錢財是要還的,更別說為人坦蕩的亞索了,如今身無分文,又該如何?他怎會做那白白喝酒之人?
不遠處,那四位生意之人紛紛看見了這一幕,仔細一想,自己帶的家丁雖手持劍刃,也只不過是普通人佩了柄劍而已,若真的碰見一些亡命之人,莫說失了錢財,怕是這些家丁派不上用場,保護不了他們,到頭來,人財兩失,看眼前亞索,四人心中有了共同的注意。
欲話說,幫人一忙,求人好求,更別說一個正需幫忙的人呢,他們也是想到,若得此人一路前行,還怕什麼妖魔鬼怪,亡命惡徒?
這不,身穿紅大褂的中年男子笑臉一迎,對那小二說道:這是二十兩銀子,除去那六兩銀子,再給這位少俠來上十四壇杏花酒,裝在我的車隊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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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一臉的高興,接過銀子,也是速速離去。
亞索怎不知他意,正所謂天上沒有白掉的陷餅,拱手禮道:多謝老先生康慨相助,只是老先生為何要為我又白白多了十四壇酒呢?老先生莫要如此,老先生助我,便是對我有恩,若有事能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當奉心儘力。
紅大褂的中年男子輕撫鬍鬚一笑,點頭道:少俠果然不同凡響,老夫與這些朋友確有事想請少俠幫忙啊。
亞索說道:老先生儘管說來,若不是那違背道義之事,我定當用盡全力去做!
「少俠爽快,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少俠陪我們走過那立劍鋒。」
亞索一笑,說道:早聽說,那立劍鋒中有一人,不知何許人,竟獨守一峰,未有人能一進一出,正好;我想看看那立劍峰中的人,也恰巧陪各位先生走一次。
也不知何時,那寂靜如常的立劍峰,突然有一天多了一塊石碑,碑上所刻之字更是讓路經此地的劍客心生怒火,想一劍探探這峰中人,不料,他們沒一個人出來,這十個大字「劍客禁地之,犯者必亡之」。
不知他為何會刻下這十字,在這峰中多了不知多少不甘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