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天涯。第七章 再入恆城紅顏笑
燈火輝煌,昔日恆城,靈劍國五城之一,也是五城中最古老的城池,夜晚的恆城最為喧鬧,恆城的往有「妖」做亂,恆城的獵妖師也無能為力,不知是從何方來的少年,除去了此妖,從此恆城有五更不關城的習慣。
月如彎刃,懸於天際,月光所照之處,明郎如輝,月光不到之處,卻是一片黑暗,只是在這黑暗之中,行走著一名男子,他臉龐的長發遮著了他的一隻眼睛,當他抬頭望月之時,他的另一隻眼睛露了出來,可謂是冷如寒冰,韌如劍刃,他的眼睛中是一種堅忍,一種經過百折而不屈的面容,他摘下腰間的酒壺,對月而飲,微微一笑。
亞索順著月光看去,只見月光之處,一座龐大的灰色城牆,傲然地聳立於此,只見上面刻著二個大字,二個小字,大字便是恆城,小字便是東門。
「恆城?我為什麼要來這裡,是我的意識?還是一種命中自有度數,註定要來這裡,天色已晚,找個客棧睡覺嘍。」
說罷,亞索進入了城中,城中燈如長龍,延著一條條街道,照亮了一家家的門房,人之多,車水馬龍。
一家客棧,三層之高,客棧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一層的牌匾之上有三字「紅顏笑」,牌匾之下是一扇紅色的大門,大門敞到了最大,人如水,有走有進,只是在這門的兩邊還有兩個特別妖艷的女子不知再說著什麼。
亞索也不知道這三字的意思,他看見這裡人來人往,一定是客棧了,剛走到門口,一個妖艷的女子做個「請」的意思,並對他嫵媚一笑。
亞索道:這位姑娘,這裡是客棧嗎?
女子遮口一笑道:客棧?.……,對,對,對,就是客棧,公子裡面請。
亞索一聽,也沒多想走了進去,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這那是什麼客棧,這明明是男子花天酒地之地,他終於明白了「紅顏笑」三字的意思。
亞索轉身剛要走,一個人突然在身後說道:是亞索嗎?
聲音聽上佊為清晰,沒有一點粗聲,到不像男子之聲,到像一個女子,亞索雖打算要走,但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子,也不得不看看是誰。
亞索一轉身,只見離他三尺之外,一個身穿白衣,手拿白扇的男子,男子格外的俊俏,白皙如白玉,如果說他是一個女子,一定是個絕世美人!
亞索道:閣下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衣男子一笑道:亞索你怎麼了?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你可不能忘思負義,可是我把「小月峰月蓮」給你的。
亞索迷惑的說道:什麼小月峰,什麼月蓮?我都記不起來了。
白衣男子又道:那你為什麼又要走呢?
亞索道:這不是客棧,我要找的是客棧。
白衣男子白扇遮嘴一笑道:這裡就是客棧啊,這裡不僅是客棧,而且還是天下最好的客棧,看看,有這麼多美人與美酒,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如何?
亞索冷冷一笑道:閣下不要為難在下,我是一名劍客,且能來這花天酒地之處,在下恕難從命,閣下告辭!
白衣男子無論怎麼叫亞索,他仍然不曾回頭.……
白衣男子扇子啪哧一合,微微一笑道:記憶雖然失去了,但人的性格不會變,他還是怎麼的倔強。
說罷,白衣男子追了上去,亞索一個人走在街道上,他的追來,亞索也是感覺到了,他突然止步說道:你跟著我幹嘛?
白衣男子出現在亞索麵前道:怎麼晚了,你去尋找客棧?
亞索道:這麼說,所有的客棧都關門了不可?
白衣男子道:還真是都關門了,現在可只有那花天酒地之處有人睡覺的地方,走,回去吧,好好陪我喝幾杯。
「呵呵」,亞索冷笑兩聲道:睡覺的地方?人最多七尺之軀,天下如此之大,且能沒有我睡覺之地?
說罷亞索看準一家房屋,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對下面的白衣男子說道:此處不錯,即能賞月又能睡覺,閣下若真想讓我陪你喝酒,也只能在這裡了。
白衣男子一笑,也是躍上屋頂,說道:酒就不陪你喝了,就陪你一起看看月亮吧。
亞索一笑道:就這樣看多沒意思,不如來點「樂聲」,伴月而鳴。
白衣男子一愣,好奇地應了一聲:哦?
說罷,亞索將身後的笛子摘了下來,對月而鳴,一陣風吹來,他臉龐的髮絲輕輕飄起,似乎與憂傷的笛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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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說道:你的笛聲如果陪上我的琴聲會怎麼樣?
亞索停笛,道:一定是一種美妙的聲音吧。
白衣男子看一眼月亮,又對亞索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亞索只是搖搖頭道:我失了很多東西,但總有一天我會記起所有人,包括你。
白髮男子道:我相信你,就像這月亮,雖然現在它是殘月,並不漂亮,但總有一天,它會變圓的。
二人相坐在一起,笛聲隨風而流,在月光之下如夢如畫,不知過去了多久,笛聲漸漸地停了,亞索再看白衣男子時,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也許亞索真的累了,他將笛子收起,拿出身後的「苦心劍」,抱在杯中道:也只有劍,能伴我而行了吧。
清晨,一輪太陽剛出現,陽光有些淡,恆城的一處街道傳來陣陣馬蹄聲,馬蹄聲雖不大,但驚醒了正在一處房頂上睡覺的亞索。
亞索起身一看,竟是一個女子騎著一匹高大的大紅馬,身後跟著兩名隨從,女子白皙可人,又身穿一身白衣,宛如仙女下凡,不知她消瘦的身體卻能騎馬狂奔!
女子在經過亞索時,竟對他輕輕一笑,他頓時一愣,道:她的笑,為什麼與昨夜的男子.……,她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