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至少,還能陪著她
挨到中午的時候,李牧幫龍驍送了些衣物過來,從威爾士酒店拿過來的,還沒告訴吳媽和其他人她們受傷的事,昨晚醫院和警局也交代過,不許透露風聲。
龍驍到浴室洗了個澡,把衣服換上,回到病房,和李牧一起吃午飯。
李牧說,上午去過公司了,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了一下,也說了龍驍還有兩天回來。
龍驍的心思全在顧知夏身上,暫時沒心思去管公司事,跟李牧交代了幾句,讓他看好公司,還有謝婉玲那,也得盯著點。
李牧說,已經安排地產商、開發商、工程隊跟謝婉玲接洽,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說,這次的事會是誰做的?會不會跟謝婉玲有關?」
龍驍一怔,他也不確定,如果是的話,謝婉玲就真玩大了,他該怎麼對付她?不過,謝婉玲是怎麼知道他和顧知夏去了雲山的?對,這件事並非偶然,也許,就是經過了周密計劃的,那兩個人應該是跟著她們去的,他和顧知夏去雲山的事,只告訴過龍家人還有吳媽,吳媽不會出賣他的,龍家的話?
龍驍的心猛的抽動了下,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陰謀,會是誰透露了他的行蹤?付明珠嗎?李牧既然提到了謝婉玲,他自然就想到了付明珠,當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一切都還只是猜測,他不能憑著猜測去判定什麼,「警局那邊你盯著點,一定要把那兩個人抓到,謝婉玲這邊也別鬆懈了,我說過,我要讓她一無所有,也包括、那塊地!」
「是,我明白。」李牧見他都沒怎麼吃,給他夾了些菜,「龍少,你要照顧好自己啊,不然,誰來照顧顧小姐,顧氏地產那邊,我一會去找下蔣周成,讓他把公司的事安排好,」
「好,辛苦你了,李牧。」龍驍在他肩頭拍了拍,「我吃不下,這些,都收了吧,對了,等謝氏財團的股權轉讓辦好了,你安排兩個人過去正式接管,公司原有的董事和高管職位暫時不變,分紅也不變,其他的,到時再說吧。」
「是。」李牧見他實在是吃不下,只好把飯菜收走了,去了顧氏地產找蔣周成,進辦公室后,讓葉婷先出去,把門關上,這才跟蔣周成把事情的經過彙報了一遍。
葉婷見他們兩個神神秘秘的,倒是很好奇,耳朵貼在門上,也沒聽到一點動靜,後來,蔣周成的秘書來了,她也不敢再偷聽。
蔣周成聽說后,非常詫異,「夏夏現在什麼情況?」
李牧說道,「情況不太樂觀,一直昏迷不醒,只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也就是說,生命危險隨時都在。」
蔣周成大驚失色,一臉慌亂,「怎麼會這樣?這孩子,十多年前就掉落過懸崖一次,現在又這樣?」
李牧嘆了口氣,「是啊,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事先不能透露出去,龍少讓我過來告訴你,就是要你先管理好公司,把控好大局,等顧小姐回來,」
蔣周成頗有感觸,「夏夏這孩子很堅強,我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你轉告龍總,公司這邊請他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管理好的!」
李牧說道,「其實,我們現在擔心的是,不知道顧小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一旦被葉婷知道,再被人利用的話……」
蔣周成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葉婷和謝婉玲勾結,如果再請出媒體,對我們來說,確實不好對付啊,葉婷什麼都不懂,我不能把顧氏地產交到她手中,但願夏夏能早點康復,」
李牧坐了會就走了,公司還很多事,龍驍沒在,所有事都落到他身上,這些年跟在龍驍身邊,他也學會了不少,一般的事情還是能應付自如的。
李牧走後,葉婷便迫不及待的跑了進來,「李特助說什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蔣周成一臉沉靜,「沒什麼,就是商量了下公司接下來的發展規劃,葉婷,你如果真想管理公司,就必須先熟悉公司的所有流程和各部門的情況,趕緊工作去吧,不該你管的少操點心。」
葉婷有點失望,還以為是顧知夏的事,「蔣總,顧知夏有兩天沒來公司了,她倒好,公司事情一大堆,她跟龍驍遊玩去了,真是不負責!」
蔣周成陷入了沉思,沒理會她,在辦公室坐了會兒便出去了,開車去了醫院,顧知夏昏迷不醒,他得過來看看。
龍驍還坐在病床邊,看著顧知夏,拉著她的手和她說話,見是蔣周成,淡漠的說了句,「你怎麼來了?」
蔣周成買了一個果籃,放在桌子上,「我來看看,夏夏怎麼樣?」
「還是這樣,她累了,讓她多睡會兒。」龍驍不想說她昏迷,而是睡著了。
蔣周成來到顧知夏身邊,輕聲說道,「夏夏,我是你蔣叔叔,你能聽到我說話不?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公司還有我們,都等著你呢,啊?」
蔣周成眼眶通紅,跟龍驍坐了會便走了,他看出來了,龍驍想多跟顧知夏說說話,不想被他打擾,也交代過,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
龍驍繼續陪著顧知夏說話,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他還沒合過眼,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怎麼吃過東西,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了,還在說著。
凌若凡在辦公室睡了會,和端木北一起回了病房,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顧知夏,端木北也是一陣心酸,曾經的女神,現在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到處是傷,腦袋被紗布纏著,還戴著氧氣罩,讓人看了心疼。
凌若凡又給她檢查了下,「龍驍,你睡會吧?再不睡覺,你會累垮的,夏夏她、暫時不會醒來,也許,等你睡醒了,她也就醒了。」
龍驍不是小孩子,不相信這樣的話,「我沒事,想睡的話,我自己會去睡的,其實,再怎麼樣,這次都比上回好,至少,她在我身邊,我能看到,能摸的著,我不能睡,」他是怕,一醒來顧知夏就再也回不來了,「我不能再讓她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