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恩怨兩清
砰！
灰鷹的身形從二樓上一躍而下，當腳掌快要觸及到地面時，灰鷹的雙膝微微彎曲順勢一滾，卸去了大部分衝擊力，那副行雲流水的動作，竟然異常瀟洒熟練，由此可見，灰鷹的一身底子很紮實。
只不過，這一切此刻卻無人去欣賞，甚至就在灰鷹還未從地上站起身來的時候，突然，眉心處就多了一根冷冰冰的物件，這件東西的感知立刻讓灰鷹全身僵硬。
等到灰鷹徹底抬起頭的時候，入目所及，便看到牧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此刻，手中正拿著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的眉心，那張帥氣的面孔上，一片冰冷，眸子毫無波動。
「小……小羽！」
灰鷹張開了口，一臉苦澀，也不介意此刻他已經跪在地上的羞辱姿勢，然後，緊接著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膛目結舌的動作。
只見他猛地一撲，竟然雙手一把抱住了牧羽的雙腿，展開了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大喊起來。
「小羽啊！我知道做哥哥的對不起你！當日的所作所為，讓你徹底對我寒了心！」
「可是，哥哥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當日吳昊天那個混蛋那麼肆無忌憚的殺人，我如果找不出一個合格的理由，他就會殺了我的！哥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徹底被逼的沒有了任何辦法，所以才兵行險著，把你給供出來！」
「因為做哥哥的我知道，你生來就是人中龍鳳，雄鷹註定翱翔藍天，不會有事的！」
灰鷹說到這裡，已經聲淚俱下，眼淚鼻涕齊飛，那凄慘而真誠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心生一絲憐憫。
就在這時，只聽得灰鷹又繼續哭訴：「小羽，自從當晚哥哥被逼無奈出賣你之後，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以來，過的有多難受！整個人還不如死了得好！飯吃不下，覺睡不好，一直派人打聽有關於你的所有動靜，一直到最近才得知消息，你竟然跑到了青城那邊，哥哥我這才稍微放心一點！」
「小羽！求求你！原諒哥哥我這一次錯誤好不好？」
「自從你進入黑鷹幫以來，哥哥對你的好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怎麼會出賣自己的親兄弟……」
砰！
清脆的槍聲打斷了灰鷹永無休止的嘮叨，取而代之是一聲充滿痛苦的慘叫，灰鷹瞪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左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剛才牧羽一槍打穿了他的右胳膊。
「小羽！只要你能出氣，哥哥這一條胳膊的代價不算什……啊！」
灰鷹的話語才說到一半，清脆的槍聲又快速響起，這一次，打的是灰鷹另一條胳膊，兩槍都是透過肩胛骨，頓時，灰鷹的雙臂全都染了血，軟綿綿的垂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小羽，你……」
灰鷹終於瞪大了眼睛。
牧羽莫無表情的面孔上，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冷冷笑道：「怎麼？兩條胳膊的代價都不想付出么？」
灰鷹臉上的表情僵硬，肩胛骨被子彈打穿，那種蝕骨鑽心的疼痛，幾乎快要讓灰鷹痛的癱軟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可依舊只能咬牙死死撐住。
這樣的傷勢，如果時間足夠，去醫院還可以搶救做手術的，能夠挽救回來。
為了能夠活命，灰鷹也是拼了！
聞言，咬著牙齒含淚點頭道：「應該的！兩條胳膊的代價是應該的……」
砰！
但還不等灰鷹把話說完，第三聲槍聲又快速響起，這一槍落下，灰鷹是徹底堅持不住了，整個人慘叫一聲，噗通倒在地上，痛的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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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腿膝蓋也挨了一槍，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灰哥，你說我這第三槍應不應該開？」
牧羽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
原本躲在周圍看熱鬧的眾人……
你丫的開槍都開了，人都打傷了才問人家應不應該開，這不純粹是欺辱人么……
灰鷹也是目瞪口呆，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從始至終，牧羽一直都是在戲弄他，什麼應不應該，完全都是對方的報復！赤果果的報復！
「牧羽，我草尼瑪，你要殺要剮給老子一個利索，何必如此羞辱老子！」
灰鷹破口大罵，整個人都快要瘋了，而回應他的又是乾脆利落的一槍，這第四槍射在了灰鷹的左膝蓋上！
此時此刻，灰鷹的四肢算是全部廢了，每個部位都鮮血淋淋，慘不忍睹！
四周，一些看熱鬧的魚龍幫幫眾這一刻，每個人也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遍體生寒。
他們也算是久經殺伐的人，可如此殘酷的懲罰卻也並不多見！
當第四槍落下時，灰鷹整個人痛的都快要瘋了，嚎叫不斷，整個海天一號的大廳，都是他的凄慘喊叫。
而這時候，牧羽卻是一臉冰冷，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冷酷無情的氣息，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慘叫不斷的灰鷹，然後一腳踏在對方的胸口部位，一字一字道：「當日你出賣我的時候，可曾想到我會死無全屍亦或者被人亂槍打死？」
「老子去你媽的人中龍鳳，雄鷹註定翱翔藍天，你當你自己是預言師么？！至於……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呵呵！據我的了解，你可是將我當成了一塊墊腳石，魚躍龍門，一舉成為整個魚龍幫，比李雄鷹和於老瘸兩人都要牛逼的存在！大名鼎鼎的檢查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灰鷹！檢查使的滋味很美妙吧？比現在又如何？」
被牧羽踏在地上的灰鷹，知道自己今晚是無論如何也活不成了，當下露出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神，惡狠狠道：「爽！當然很爽！現在也很爽！老子只恨當日吳昊天吳宗師沒有宰殺你這個狼崽子！來啊！牧羽！乾脆利落的給老子一槍，這樣我們的恩怨也算是兩清了！」
「如你所願！我也是這麼想的！」
牧羽的聲音冰冷的猶如刺骨寒鐵，話音未落，猛地扣動手中扳機。
咔嚓！
出乎預料，手槍竟然沒子彈了！眾人發獃，原本躺在地上等死的灰鷹也睜開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牧羽突然丟掉手中的手槍，二話不說，握緊了拳頭，神色冷酷如冰，勢大力沉的一拳對著灰鷹的腦袋狠狠砸下！
蓬！
地面震動，金剛石地板寸寸龜裂！
好像是西瓜被拳頭轟爆的動靜傳出，牧羽的拳頭直接打爆了灰鷹的腦袋，各種猩紅粘稠的紅白之物四處亂飛，濺的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