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張如雲
這句話問的就很有趣了，一個『當年』二字足以將意義牽扯到很遠。
牧羽神色平靜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明顯敵意很重的五個人，嘴角微微勾起。
剛才在替補位置上時，他就覺得這幾個打球的傢伙有些陌生而熟悉，似乎和他發生過某種交集，但總想不起來這幾個人的名字。
此刻，距離近了，徹底看清眼前五個人的容貌后，一股塵封的記憶從心底掀開，牧羽終於知道眼前這幾個傢伙的名字了。
開口對他說話的高大青年名叫張如雲，名字很有些女性化，但身份卻非同凡響，乃是夏城張家的人，地位和實力與閆軍不相上下，也是資產上億的存在。
不同於閆軍等人在校園的小打小鬧，這個張如雲玩的就大多了，高一年級的時候，就傳聞他和學校外面一些社會上的人物走的很近，經常帶人出入各種酒吧、夜總會等場所，帶著一個個高中妹廝混，打架鬥毆簡直是家常便飯，乃是整個夏城一中真正的霸王，名氣比閆軍都要高許多。
如今兩年多時間不見，牧羽能夠清楚感知到對方身上那股來自骨子裡的狠戾之氣，顯然這兩年來，張如雲比已經混的更加好了。
兩年多以前，欺負牧羽的人裡面，除了閆軍一撥人外，就剩下這個張如雲了，而且欺負的更狠，因為牧羽曾經阻攔過他追求姐姐牧綿，這讓一向無法無天的張如雲，徹底對牧羽懷恨在心。
不過，有趣的結果卻是，每次張如雲欺負完牧羽后，這傢伙也會跟著倒霉，而且比牧羽更慘……
塵封的記憶逐漸掀開，牧羽看著眼前老對手，咧嘴笑了，笑容充滿玩味與毫不掩飾的仇恨。
「媽的，果然是你這個混蛋！」
牧羽這一笑，徹底讓張如雲等人臉色陰沉下來，那仇恨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
「兄弟們，給我乾死他！老子就不信了這個邪，這傢伙真他媽是什麼掃把星轉世，自帶倒霉光環！」
「如果他真是什麼狗屁掃把星，那老子就是福星，天生福祿無雙！」
「看老子今天虐不死你！」
張如雲臉色陰沉如水，一剎那間，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狠戾之氣，那氣勢根本不像是一個高三學生能夠擁有的，在他的身邊，四個小弟，也個個神情陰冷，笑容殘忍，手中籃球在指尖滴溜溜的轉動。
這一幕，可把牧羽身邊四個二班的學生嚇壞了，一個個臉色蒼白，那可是張如雲啊，比閆軍更狠的存在，整個夏城一中，無人敢得罪。
他們可被牧羽給害死了！！！
四個學生心驚膽顫的站在一旁，有心想臨陣退縮，但如今球場上這麼多人，如果他們真的不戰而降，那更丟人。
隨著一聲哨聲，比賽終於開始，由於之前是牧羽這一方輸了，所以發球權自然在二班的手中。
籃球最先傳到榮浩的手中，榮浩和顧彥博兩人可謂是二班目前實力最強之人，也是二班所有人最後的希望，當然這個前提是不要輸得太慘。
榮浩抓到籃球后，直接就開始運球，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一切都證明了實力的不凡。
然而，張如雲所在的六班人馬，豈能不防著這一切，早已經有一個身形彪悍的球員死死防守住了榮浩的一切。
幾次突破無果后，逼得榮浩只能將球傳給遠處的顧彥博，誰曾想，正在這時，一道身影橫空而出，直接攔截了籃球。
是張如雲！！！
張如雲動作嫻熟的運球快跑，站到三分線上，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起跳、投籃、隨著一聲咣當的聲音，籃球直接入網！
三分！！！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叫好聲，張如雲雖然作風不端，善於惹是生非，但卻生了一副好相貌，再加上家世不凡，年少多金，是夏城一中許多學妹心中的偶像。
尤其是在一些同樣不安分的學妹心中，更是神人般的人物，許多學妹都願意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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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球，發球的依舊自然是二班，這一次更慘，籃球才剛發出就被一個精瘦的青年直接搶斷，然後三步跨欄，高高躍起，暴扣！
扣籃和三分，一直都是籃球最有魅力的所在，只一下，就引起全場沸騰。
二班這一邊，除了牧羽外，聽著那全場的呼叫，其他人一個個臉上好像掛了秤砣，裁判席上，汪洋的臉色徹底黑了。
第三球，還是二班發球，這一次那發球的人員剛準備發球，突然，遠處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把球傳給我！」
當聽到那道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那名發球的學生直接呆住了，目光直盯盯落到牧羽的身上，然後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將球給扔了出去。
笑話，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掃把星啊，誰敢招惹，簡直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牧羽乾脆利落的接住籃球，一股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有欣喜有傷感也有一抹懷念……
對於籃球他會玩，而且一直玩的都很好，只不過，命運太過作弄人。
「給我攔住他！」
不遠處，張如雲看見牧羽接住籃球，立刻開口大喊。
其實，不用他喊，已經有一名身形彪悍的球員滿臉猙獰朝著牧羽撲去，看那兇狠的架勢根本就不像是防守，反倒是衝鋒陷陣，鐵塔似得身軀引得觀眾席上傳來一片驚呼聲。
這牧羽如果被撞倒，簡直可以直接起飛。
唰！
然而，就在這時，讓許多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運球中的牧羽竟然展現出難以想象的靈活，敏捷從那彪悍青年肋下穿過，而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注意到，牧羽的一根手指，對著那彪悍青年肋下狠狠一點。
彪悍青年頓時感覺到一股針扎般的劇痛湧來，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而牧羽則借著這個機會，高高躍起，動作嫻熟的起跳投籃。
籃球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匯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咣當！
清脆的聲響中，籃球在框里跳了跳，然後滾落了出來。
沒進！
原本緊張的張如雲等人見狀鬆了口氣，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這麼好的機會都沒進，這技術也太菜了！
觀眾席上，也是噓聲不斷。
突然，驚呼聲再次響起，只見的球場上一道矯健如獵豹的身影，快速穿過眾人，接住從籃筐掉落的籃球，再次起跳投球。
這一次，籃球很乾脆利落的進了籃筐，兩分！
剛剛泛起笑容的張如雲等人，笑容僵硬在臉上。
「不好意思，好久沒玩了，手生！」
籃板下，牧羽抓住籃球，一臉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