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生日宴上的故人
“啊,真是沒想到啊,我竟然有一天可以讓王浩然那家夥啞口無言。”瞧著王浩然離去的背影,許靈欣慰的說道。
騰羲陌嗬嗬了兩聲,不想搭理她。
此時許靈派出去接許國富和楊新豔的車也回來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急忙跑了過去。
自從上次楚盈盈的事後,騰羲陌一直派人盯著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雖說有些小壞,卻並非大惡之人,外加經曆了這麽多事,此時算是真的消停了下來。也正是因此,這次女兒的一歲生日宴,他才動了把人請過來的心思。
而這次把他們請過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自己和許靈的婚禮。
如果這兩個人連孩子的生日宴都能鬧出事情的話,婚禮即便許靈有些遺憾也不能讓這兩個人來。換言之,如果一一的生日宴沒問題,那他們日後的婚禮,便可以讓許家這一家三口共同出席。
這想法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連許靈都不曾告訴。
許國富和楊新豔之前住過騰羲陌送給許靈的小別墅,本以為那已經是人間極致的富貴,卻不料有幸能見到這種莊園城堡一樣的房子。
從車子剛進大門開始,他們已經愣了神,一直愣到車門被打開。
楊新豔還好一些,過去給她開車門的人是許靈,她也就順手扶著女兒的手出來了。而許國富那邊過去的是騰羲陌,他隻是記掛著看這房子的模樣,卻是沒有看伸手來扶自己的人是誰。
等著下車後見到自己竟然抓著騰羲陌的手,當下嚇的一個哆嗦。
今天到的人雖然都是自家人,但也不算少,最起碼騰羲陌那邊商場上的朋友也來了一些。
他惦記著許靈所謂的得到家人祝福,這拉著許國富的手就沒鬆開。
許國富見他死死抓著自己的手,立刻想到他之前死死掐著妻子的脖子,差點直接下跪求饒。
還是騰羲陌看出他的害怕,在他耳朵邊上威脅道:“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我不想搞出些麻煩事,你最好安安穩穩的聽話一些。”
許國富又是一個哆嗦,這次連腿都軟了些,整個靠在了騰羲陌身上。
騰羲陌拿身體支撐著他,笑著說:“您看看您,這還沒喝酒呢,怎麽就醉了?”
說著喚了門口的保鏢,讓把人扶著裏麵去坐。
楊新豔見狀,急忙從許靈手裏掙脫,過去扶住了許國富,著急道:“不用,不用麻煩人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這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嶽家和女婿相處。
不過對於許家來說,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騰羲陌擺了擺手,讓楊新豔帶著許國富進了裏麵。
人進去後,他看了一眼許靈,兩個人都是一副長出一口氣的模樣。
他們進去後,門口又來了一輛邁巴赫,是江芝樺的座駕。
兩個人又一次跑著過去,進門的以及沒進門的賓客也重新打起了精神看戲。這小兩口和各自家裏的事情簡直就是一樁經久不衰的美談,不管過去多長時間,隻要拿出來說,肯定有人聽。
而現在,故事的主角一次性都出現在自己麵前,這些賓客恨不得拿手機把全過程拍下來,好拿回去慢慢欣賞。
江芝樺是搭著許靈的手下車的,她身上披了一件X家高定的披肩,穿著一件凸顯女人味的旗袍。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魅力,隻將她身邊的許靈比了下去。
眾人看著她這模樣,不僅感慨一句:“怪不得能生出騰羲陌那麽好看的孩子啊,這當媽的可真是美人。”
江芝樺並沒有帶著什麽禮物,不過進門前,卻是拉住了許靈的手。
圍觀的人立刻豎起了八卦的耳朵,卻聽江芝樺說:“這麽冷的天兒,也不知道披件衣服再出來,瞧瞧手都凍的冰涼了。”說著話,把她肩膀上的披肩拿了下來,披在了許靈身上。
圍觀群眾:“……”這和我們想象中的發展不一樣。
旁邊的騰羲陌見著這情況,立刻脫了自己的西裝披在江芝樺身上,讓許靈把人扶進去落座。
直到這時,今天這重頭的賓客便算是接了個七七八八,騰羲陌長鬆一口氣後靠在了身後的石壁上。
旁邊程仲森遞了一支煙過來,“難得啊,你媽和她家裏的人都到齊了,一會兒不會打起來吧?”
騰羲陌接過煙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程仲森嘿嘿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呢,又有車過來,瞧著車牌是白家老大之前用的牌子。
騰羲陌立刻變了臉色,想要叫保安關門。
程仲森拉住了他:“你冷靜一些,不說其他,騰家和白家的合作項目那麽多,難道就因為你的不高興,要徹底斷了兩家的合作嗎?”
他們兩個人說著話,白簡鉞已經從車上下來。
騰羲陌奮力掙脫開程仲森抓著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看著白簡鉞。
白簡鉞下車後並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從另一邊車門接了一個容貌漂亮的女人。那女人穿著一件寬鬆的衣服,肚子高高凸起把衣服撐的滿滿,肩上還搭了一塊披肩。走路的時候一手總是下意識的扶著腰,另一隻手則是挽著白簡鉞的胳膊。
她這模樣,很容易便能瞧出來,是懷孕了。
騰羲陌想著朱晨晨的模樣,再看他這樣子,心中愈發不恥,見著人過來更是連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把門讓開。
白簡鉞也知曉自己如今不招人待見,隻是笑了笑,把禮物放下便進了門。
他剛剛進去,騰羲陌便罵了句:“媽的,你說說我這麽聰明的人,當初怎麽就被他那張憨傻的臉給騙了呢?事後想一想,如果不是他憨傻惹事的話,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那麽多蠢事。”
程仲森無語的看著他,“我覺得,你這就有點遷怒了吧?”
騰羲陌卻是冷笑著說,“遠的不說就說咱上次喝了酒去瞧封翼羽,當時我可是記得你死活不讓我去吧!如果不是這小子一口一句去遲了恐怕要出人命,我或許還真的去不成呢!”
程仲森:“……”
當時他酒醒之後就把白簡鉞罵了一頓,他也認認真真的陳懇悔過了。當時隻以為他是做事不過腦子,可現在如此將他想成是一個極有心機之人的話,那當時那事便極有可能是故意的。
可惜,又想不通故意做那事對他能有什麽好處!總不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不順心,便也要讓騰羲陌和許靈不順心。
騰羲陌還在繼續給他灌輸白簡鉞不是個東西的理念,“你看他老婆的那個肚子,那衣服那麽寬鬆,都被撐了起來,我估摸著怎麽也得五六個月了吧?朱晨晨這才沒了多長時間啊,隻怕人還活著的時候,他就已經和這個搞上了。”
說起孩子和朱晨晨,程仲森問了句:“對了,我記得當時朱晨晨的孩子保下來,那孩子你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嗎?”
騰羲陌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他當時以孩子父親的名義,直接簽字帶走了坯胎,我怎麽可能知道孩子現在怎麽樣。”
說著這話,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當時如果沒有他的授意,醫院絕對不可能把孩子給白簡鉞。
而他當時聽了許靈說竟然想把孩子放到她自己子宮裏生出來,便覺得一陣窒息。他雖然也氣憤白簡鉞心疼朱晨晨,如果他們有個孩子的話,也願意替他們養大,卻不代表願意貢獻自己老婆的肚子,去替他們生!
也正是因此,才睜隻眼閉隻眼,由著白簡鉞帶走了孩子。
程仲森算著這其中的時間,若有所思道:“你說,他老婆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朱晨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