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掃地出門
騰羲陌和許靈的一頓飯吃的可以算是十分美好,晚餐結束後,兩個人甚至喝著紅酒聊了一小會兒天。在談到不涉及黎醒以及薑絨的情況下,兩個人進行了友好交流一個小時,之後以騰羲陌接到薑絨電話告終。
從餐廳出來時,代駕還沒有到。
許靈垂著腦袋感受冷風吹在身上,直到把剛才吃飯時積攢的那一點點熱氣吹了個一幹二淨,才終於笑了出來。
“咱們不同路,我就不送你了。”許靈說道。
騰羲陌唇角扯動了一下,他想說一句:“你的代駕是我叫的。”
但是他可以肯定,這話如果說出來,許靈接下來的話絕對是:“那你坐你的車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
所以他能做出的反應隻是笑著說好,並且囑咐她路上小心。
他雖如此說了,卻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等著代駕過來,看著許靈上了車,之後才打了白簡鉞的電話,問他那邊完事了沒!
白簡鉞倒是沒什麽事,就是程仲森得盯著節目全部搞完,於是他們兩個先去了酒吧。
酒吧中,騰羲陌一改往日淺酌的習慣,一杯接一杯的烈酒往肚子裏灌。
白簡鉞勸了兩杯勸不住,幹脆抱臂坐在一旁看著他,時不時吐槽一句:“你說你這是圖什麽呢?你在這裏喝個半死,是許靈能看見啊,還是薑絨能看見?”
騰羲陌酒局裏麵練出來的酒量,灌了一通後神智依舊清醒,回了他一句:“我喝我的酒,和她們有什麽關係?”
這態度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白簡鉞有心思問問他這好兄弟,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還是就打算坐享齊人之福!
可惜話都到嘴邊了,看他這喝的涕淚滂沱的樣子,實在沒忍心問出口。
兩人都喝的頭暈目眩時,薑絨打了個電話過來。
騰羲陌聽到電話響時,神色激動的掏出手機,看到來電人姓名時又塞回了褲兜裏,轉而抓著旁邊的白簡鉞問:“你說,這女人,怎麽可以無情到這個樣子呢?”
白簡鉞哼哼著說:“女人一貫是無情的動物,你看看我那外國妞兒,我回來這麽長時間了,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我趕著元旦給發了封郵件過去,她竟然問我是誰,你特麽說說我是誰,我是稀罕你的人!”
騰羲陌不屑的看著他:“你這模樣還懂怎麽稀罕人?”
白簡鉞傻嗬嗬的笑著,說:“那你是不知道那姑娘長的多帶勁兒,那腿有你的腿長,那腰細的屁股大的,簡直極品!”
騰羲陌催動自己已經麻木的腦袋想了想,腦袋裏麵勾勒出一個長腿細腰的女人,然後想了想,立刻搖著頭說:“長腿細腰又怎麽了,比不上許靈的一根頭發絲。”
白簡鉞立刻在他腿上踢了一腳:“就許靈那沒前沒後的身材,她除了那張臉好看點,還有哪兒能看?”
“你放屁,她明明……”騰羲陌說著,自己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白簡鉞奇怪得看著他,不明白好端端怎麽不說話了!
然後就見騰羲陌十分沒出息的抽了抽鼻子,竟然像是要哭的樣子,說:“我不知道她什麽身材,她不讓我碰她!”
這話說出來,哪怕白簡鉞腦袋已經發木都被驚到了。
“你是說,你和許靈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你都沒碰過人家?”
騰羲陌又抽了一聲,說:“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一人一個房間。”言下之意,就是真的沒越雷池一步!
白簡鉞若有所思地說:“那要是照你這麽說的話,我倒是知道,你為什麽要選薑絨了!”
“為什麽?”騰羲陌咪蒙著眼睛問。
“這再漂亮的女人,隻能看不能用,那也不是個事啊!”白簡鉞感慨道。
騰羲陌聽完他這話,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竟然吃吃笑了起來,又同他說:“誒,你別說,薑絨看著沒什麽的確厲害的地方,但實際上美妙的不得了。”
“嗤!”白簡鉞不屑,“你試過了嗎你就知道了?”
騰羲陌拍著沙發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不是試過了,怎麽會為了她惹怒許靈。”
白簡鉞愣了幾秒鍾,反應了過來:“你背叛了許靈,你個渣男!”
騰羲陌愣了會兒,竟然複述了一邊:“我背叛了許靈,我是渣男!”
然後他就笑著重複:“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渣男!”
程仲森結束了酒瓶台那邊的慶功宴後,著急忙慌趕來酒吧,見到的就是一口一聲自己是個渣男的騰羲陌。
以及在旁邊一口一句“你就是渣男”的白簡鉞。
白簡鉞揉著自己生疼的眉心,恨不得一人一桶冰水直接倒下去,讓這兩個人清醒一下。可惜他程大少自認不是手刃兄弟的暴徒,隻能任勞任怨把兩個人一個個搬自己車裏去,然後再把人拉回家,盡職盡責伺候兩個大少爺更衣睡覺。
轉過天就是臘月二十四。
對於不是坐辦公室的人來說,有大部分人已經進入放假階段。
許靈借著昨天的酒勁兒早早睡下,第二天一直睡到上午九點,還是給豆腐準備的貓糧吃完了,小家夥跳上床在她臉上踩了幾下才把人踩醒。
洗漱後給豆腐倒了新的貓糧,自己熱了一杯牛奶坐在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綠植,直到有人敲門。
許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去開門。
從客廳去開門,這短短的路上,許靈想了一下來敲門的人會是誰!
她猜有可能是黎醒,有可能是宋雅兒,有可能是許國富許韶寧,甚至有可能是騰羲陌,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兩個穿著保潔公司的陌生人。
“你們是?”許靈沒有把門全打開,而是拉著安全鎖鏈問門外麵的人。
“我們是保潔公司的,是一位姓薑的小姐請我們來做房屋除塵的。”門外的人說。
“房屋除塵?”許靈愣了一下,說:“你們會不會搞錯了?我不姓薑,這裏也沒有人請你們做除塵!”
門外的人說:“不會有錯的,我們是受薑絨小姐的委托,來為騰羲陌先生的房屋做除塵。薑小姐說這裏有可能住著一位許女士,請問您就是許女士嗎?”
於是,許靈這才明白過來,是薑絨的下馬威來了!
許靈神情厭厭的,說:“你們回去吧,如果薑絨問起來,你們就說房子已經打掃了。”
她準備關門,門外的人著急地說:“不行啊,許女士,薑小姐特意吩咐,我們一定要拍照發給她,她確定我們已經打掃過,才會給錢。”
許靈冷眼看著他們。
他們為難的看著她:“許女士,您就幫幫忙啊,我們也不容易。”
許靈陷入了一種不知所措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立刻打電話給騰羲陌,讓他製止一下薑絨這種做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打著這個房子和薑絨沒有一分錢關係名號,把眼前這些人趕出去。
雙方就這麽僵持了足有三五分鍾。
門外的人嚐試著說:“許女士,要不然,您給薑小姐或者騰先生打個電話?”
許靈登時一個激靈,敏感的問:“這就是薑絨讓你們來的目的?”
門外的人立刻閉口不言。
許靈盯著他們看了半天,隨後啼笑出聲,“算了,既然她花錢給我打掃房子,我為什麽不接受呢?”
說著,她把門打開,讓人進來。
“打掃可以,樓上主臥次臥不許動,裏麵存放著八位數的首飾,要是丟了一件,搞到你們傾家蕩產都賠不起!”說完後,拿了自己的包,抱著豆腐出門給它做美容,把這裏留給所謂的清潔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