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路上的遭遇
晚上我盡量想給自己一點睡眠,很困、很疲憊,但是很多事情填充了大腦,我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賤賤的幾句話,在我心裏壓上了一塊異常沉重的石頭,真的是有了沈林風的骨血了嗎?如果是!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無法確定自己還能和沈林風走回一起,也並不想告訴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擔當,他對於自己而言,完全隻是一種率性而為。
憑著自己想到什麽就是什麽的個性,真的,我覺得孩子不應該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因為他不合格。
而且他至始至終,從離開以後,就真的離開了。
他至始至終,就沒有變過,沒有給我安全的感覺,有一段時間,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未來,孩子的命運會是怎麽樣的?
一個畸形的生活環境,不知道是福是禍。
我開始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這都是來源一個猜測。
最近是有些不正常的反應,不去細想,我會忽略,但是越想、越覺得可能。
總之,已經開始有了不對勁的地方。
能夠體會的到。
一種很迷茫的感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後到了很晚才入睡,但是很早就醒來了,眼睛裏有點模糊,似乎疲憊讓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事物。
差不多又過了兩個小時,賤賤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妹子,你現在住在哪裏了?自己在家嗎?”
我告訴她是的,賤賤就關心的和我說,“我今天請假啦,我去看看你,你沒有告訴沈林風你肚子的事吧,要不我陪陪你?”
我覺得,現在能有一個人肯來陪我,真好。
不知道為什麽,越長大越孤單,可是賤賤一直是我最願意見到的人。
我說好,你來吧,我告訴她地址,一會她就打車來了,我特意告訴過阿瑋,不要為難賤賤。
賤賤進來的時候,總是向門口一邊瞟幾眼,見到我麵就說,“他們都在這裏幹什麽啊,怪嚇人的!”
我說先別管他們,進來坐吧。
賤賤很高興的進來,先拉我坐下,摸我肚子,很神秘的對我講,“怎麽樣,早上還有沒有反應?”
我擠出笑容對她說,“才多長時間,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賤賤不幹了,逗我笑,“你摸摸,我都感覺裏麵有小寶寶了!”
她抓住我的手一定要我摸一下,這個時候,當賤賤說完話,手放在肚皮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心裏麵跳了一下,清晨的陽光傾射了進來,有一點溫暖。
不管成年人怎麽樣,但孩子畢竟是沒有錯的不是嗎?
賤賤說,“哎呀,以後有人陪你了,怎麽樣高興嗎?”
我沒有掩飾住自己的心情,“高興!”
“那你還不打算告訴沈林風?”
提到沈林風,我的笑容就僵在了一起,賤賤擰起了眉頭,“妹子,你怎麽這副表情呢?你實話告訴我,你不告訴沈林風,孩子不會不是他的吧!”
我說是,如果真的有孩子,就是他的。
賤賤才鬆了一口氣,捂著胸脯說,“嚇死我了,你看沈林風也不和你去檢查一下,現在都是猜測,我陪你吧?”
“作為你最好的姐妹,我陪你去醫院,咱們確定一下!”賤賤拉住我,認真的盯著我的眼睛看,我一直不敢去確定,是因為我不敢想象以後該怎麽辦,可是我知道並不是說不去麵對,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賤賤給了我一點勇氣,去麵對以後。
我和賤賤說走就走,開著車出門,後麵又跟了一輛汽車。
一路上,賤賤都問我,“你怎麽還開車啊,咱們打車不行嗎?要是累著怎麽辦?”
我覺得賤賤把這件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哪有這麽容易就累著,我和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遠遠的,我看見一輛車迎頭開過來,是黑色的,有點熟悉。
是沈林風開著的車,他顯然已經看到我了,我能從對麵的擋風玻璃裏麵看見,他冷冷的坐在駕駛座位上,一直在盯著我。
我看到他似乎很衝動,有些不好的預感,所以我減速了。
果然,沈林風突然變道,直接迎麵頂了過來,吱兩聲,輪胎咬著地麵,隻差一點點就撞到了一起。
賤賤媽呀叫了一聲,“沈林風瘋了吧!”
我感到了莫名的煩躁,他知不知道,要是我們倆任意一輛車刹車慢了一點,他可能會把我們都殺了!
我使勁拍打了兩下方向盤發泄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怒火,沈林風從車內下來,後麵跟著打算圍過來的人一看是沈林風,顯然他們來保護我,對我有些了解,隻好無奈的離著沈公子遠了一點。
我被他逼的沒有辦法,隻好從車裏鑽了出來,我很無奈的對他說,“沈林風,你又想怎麽樣?難道你打算撞死我,你就開心了嗎?”
沈林風繃起了臉,看起來他有點委屈似的,“我就是想讓你停下,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他的話讓我感到有點好笑,我在額頭上狠狠的捋了一頭發,把所有的頭發都順著指縫捋到了後麵,露出了額頭,我實在見到他就很生氣,控製不住的生氣,“你又想談什麽?你有那麽多事情想要談,但是沒有一件事情,你是對的!”
沈林風被我一句話說的錯開了眼神,吸了一口氣,“我知道,趙啟光的事情我了解清楚了,算我錯了!”
不是算你錯了,本來就是你錯了,我不想多說一句話,關於啟光的事情,我馬上就要坐回車去,沈林風見我要走,拉扯住我不讓我走,我說你放開我!
沈林風不肯答應,都在為難,賤賤馬上從車上下來,擠進來,勸沈林風,“你們吵架幹什麽,沈林風啊,你要對她好一點,她現在懷孕了,不能總是讓她生氣吧。”
賤賤一說話,我就驚呆了,她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沈林風也傻了眼,“你說什麽?”
“我的?”沈林風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賤賤生怕他繼續惹我,一邊推開他,一邊說,“當然是你的,難道還能是我的啊!”
“賤賤!”我一把拉住她,把她往車裏塞,賤賤不敢和我用力氣,現在這個世界上,她變成了最嗬護我的人。
沈林風所有想說的話都拋到了腦後,跟在我後麵,他雖然回不過神,但他臉上也洋溢了很多笑容,“真的嗎?你是要去哪裏?是不是要去醫院?我陪你去!”
他突然就沒有那麽多暴戾了,想攔住我,不過卻把我當成了玻璃人,似乎一碰就會碎一樣,變的小心起來。
看見他現在笑,我就覺得他似乎一點歉意都沒有,對於一些事情。
我坐上車,把沈林風鎖在門外。
他還在拍打我車的窗戶。
我叫賤賤抓緊了,然後哄著油門,頂在沈林風的車頭上,將他的車頂的後退,然後摩擦著他的車身,狠狠的把車轉了個彎,車門發出了巨大碰撞聲音,生生逼著沈林風躲開了。
那種嘶啞的摩擦聲、那種傷人也傷自己的碰撞,居然有一種痛徹心扉的快感。
沈林風被逼的跳到了一邊上,我才擺脫開了那種難聽的掙紮聲。
一打方向盤,把車先開了回去,賤賤把嘴巴驚的張到了最大。
跟著我後麵的人也互相看著對方,被這突然的兩車相撞,感到很驚奇,隻好又上車回去。
賤賤實在不知道問什麽,隻好有點害怕的說,“你不去醫院啦?”
“不去了,有他在的地方,我自己回避!”
我看見沈林風在自己被刮傷的車上狠狠踢了幾腳,又砸了幾拳,歎了口氣,我知道,他隻是在生氣,我沒有肯和他好好談一談,他從來都是在氣這種我所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真正需要值得深思的,他又永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