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莫里亞蒂同黨？

  1889年的案子提前到了現在，福爾摩斯和華生雙雙從倫敦下線。


  艾琳·艾德勒成了單身。


  還跟福爾摩斯曖昧不清。


  柯南萬萬沒想到，自家那個把《福爾摩斯探案集》奉若聖經的老爹，竟然背叛了他們福爾摩斯原教旨主義書粉，把原作魔改得面目全非！

  這下麻煩大了。


  「現在該怎麼向雷斯垂德解釋啊？」


  望著雷斯垂德警官那毫不掩飾的懷疑目光，柯南額上不由滲出一層薄汗：

  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福爾摩斯的隱私秘密。


  一看就是「來頭不小」。


  又謊稱自己是福爾摩斯助手，妄圖欺騙蘇格蘭場的警官。


  這完全可以說是「企圖不良」。


  再加上自己和林新一等人又正好出現在開膛手傑克的作案現場，還在案發後試圖擺脫巡警「逃離現場」.……

  這就更會讓人想入非非。


  而柯南甚至想不出辦法解釋。


  該怎麼解釋，才能圓得上這麼多漏洞呢？


  柯南想不到怎麼圓。


  但雷斯垂德警官卻能幫他圓上：

  「你們對福爾摩斯這麼熟悉，顯然是事先做過功課，收集了很多關於福爾摩斯先生的情報。」


  「而福爾摩斯先生生性謹慎，他的情報恐怕也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能弄到手的。」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你們背後一定還另有人在！」


  雷斯垂德再度露出那目暮警部式的嚴肅推理表情。


  一看到這熟悉的表情，林新一和柯南，這兩位對目暮警部極為了解的老熟人就心道不妙。


  果然……

  對方開始有理有據地「冤枉」人了：

  「那個藏在你們背後的傢伙，恐怕和開膛手傑克也關係匪淺！」


  「所以他派遣你們過來偽裝成『貝克街的偵探小隊』，打著福爾摩斯先生的旗號，來騙，來蒙蔽我們蘇格蘭場——」


  「說什麼開膛手傑克接下來會在主教廣場作案。」


  「我看，這肯定是你們背後的那個惡棍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以此牽制我們蘇格蘭場的大部分警力，實現某個更加危險的陰謀詭計！」


  雷斯垂德這麼一番分析。


  柯南等人背後頓時就多了某個神秘邪惡的龐大勢力。


  而且這勢力還跟開膛手傑克也有所聯繫。


  連帶著柯南、灰原哀這些孩子，也跟著成了令人忌憚不已的帶惡人：


  「說！你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他派你們過來是有什麼目的？！」


  柯南一時語塞。


  他哪知道自己背後有誰啊？

  還有雷斯垂德這帽子扣的.……

  「雷斯垂德警官，你冷靜一點。」


  「我們還只是些孩子啊……」


  「哪有人會派一群孩子過來執行這種陰謀詭計的？」


  指示一群小學生來欺騙蘇格蘭場，這想想就有些不靠譜。


  但雷斯垂德卻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不……」


  「黑道收養孤兒作為殺手培養，這可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尤其是在白教堂這種地方……看似人畜無害的孩童，反而是更加危險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


  雷斯垂德聲音一頓。


  他走上前去，壓低聲音對柯南逼問道：

  「我就直說了……」


  「你們是不是『那個傢伙』派來的？」


  「那個傢伙？」柯南微微一愣。


  「對……除了那個傢伙，我也想不到，還有哪個惡棍會對福爾摩斯先生這麼感興趣。」


  「而且手段如此高明，可以探聽到福爾摩斯先生如此之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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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垂德表情愈發嚴肅：


  「福爾摩斯先生也在私下裡跟我說過：」


  「經過他的調查，他認為近來給倫敦帶來巨大恐慌的開膛手傑克，恐怕也和『那個傢伙』脫不了干係。」


  「所以，乖乖承認吧_」


  「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那個傢伙』再恐怖，現在也幫不了你！」


  原來福爾摩斯已經出手調查過這個案子。


  根據這位偵探祖師爺的調查結果，開膛手傑克和「那個傢伙」可能關係匪淺。


  而現在柯南等人既和開膛手傑克扯上了點關係，手上又掌握著那麼多福爾摩斯的情報隱私，就像是針對福爾摩斯來的。


  所以雷斯垂德不得不懷疑，柯南等人背後的神秘勢力，就是「那位大人」。


  「那傢伙到底是誰啊？」


  林新一還是一臉茫然。


  但柯南的小臉上卻是已然浮現出一片凝重——他顯然是聽懂了雷斯垂德的意思。


  「雷斯垂德說的『那傢伙』，恐怕就是.……」


  柯南壓低聲音，臉色難看地對林新一解釋道：

  「那個史上最著名的超級反派。」


  介紹起這個人，柯南的言語和神態不禁悄然變得正式。


  彷彿是在給人物出場念定場詩：

  「那傢伙頭腦聰明，受過良好的教育，在公眾面前具有良好的聲譽。」


  「但是這一切都掩飾不了他天生的邪惡。」


  「他一面維持著自己在人前的社會精英身份，一面卻暗中活躍在19世紀末的倫敦城，用酷烈的手段統治著倫敦的地下世界。」


  「世上沒人可以與之抗衡。」


  「只有那個天命所歸的主角——」


  「但即使是故事的主角，都無法完全戰勝這個邪惡至極的宿敵。」


  「兩人在最終一戰中斗到幾乎同歸於盡，戰後只有一人掉進水裡，勉強保住了性命。」


  「而這個能把主角逼到如此絕境，19世紀末最可怕的超級反派就是……」


  「迪奧·布蘭度？」林新一完成了搶答。


  相比於偵探小說，他打小就更了解那些拳拳到肉的熱血漫畫。


  柯南：「？？？」


  「額……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


  柯南咬牙切齒地回應道：


  「現在可是在福爾摩斯的世界。」


  「我說的『那個傢伙』，是.……」


  「是莫里亞蒂吧？」雷斯垂德警官，用一聲嚴肅糾結的試探，打斷了這邊兩人的竊竊私語。


  他猶豫著壓低聲音，直接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說吧.……」


  「你們是不是莫里亞蒂派來的？」


  聽到這話，柯南一陣沉默。


  而林新一臉上的迷茫還沒消失，也沒多大反應。


  但一旁的毛利小姐卻是被嚇了一跳——


  她本人雖然對偵探小說沒啥興趣。


  但工藤新一從小就在她耳邊，像念經一樣一遍又一遍地講述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的故事。


  以至於不知不覺地，都給她植入了「莫里亞蒂非常可怕」的思想鋼印。


  現在猛地聽到這個超級大反派的名字，毛利蘭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訝異。


  這也是人之常情。


  表現出這麼一點小小的訝異，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柯南心中一沉：

  「糟了！」


  「小蘭中了雷斯垂德試探我們的圈套——」


  「她現在這表情.……就是在告訴雷斯垂德，她聽過『莫里亞蒂』的名字！」


  莫里亞蒂是個非常神秘的人。


  他雖然是倫敦城的地下教父，是犯罪界的拿破崙，犯罪記錄多到登峰造極。


  但知道他名字的人卻少之又少。


  甚至連華生醫生都不知道——


  是的，儘管福爾摩斯是暗中與莫里亞蒂抗衡多年的宿敵。


  但他的摯友華生醫生，卻直到1891年的《最後一案》，在福爾摩斯和宿敵「同歸於盡」之前，才剛剛知道莫里亞蒂的名字。


  這是因為……

  因為莫里亞蒂其實是作者為了寫死福爾摩斯，臨時設定出的工具人。


  在《最後一案》里初登場之前，作者沒有對莫里亞蒂教授，這個所謂的主角宿敵進行任何描寫和鋪墊。


  總之……

  可能是因為寫推理文太傷腦子。


  作者柯南·道爾爵士寫著寫著不想寫了，就突然發了一篇名為《最後一案》的短篇。


  這篇短篇里突然冒出一個之前從來沒提到過的反派大boss，說他是「犯罪界的拿破崙」，是福爾摩斯的宿敵，讓他和福爾摩斯同歸於盡。


  打個比方，這操作大概就像是……

  下章組織boss登場。


  下下章林新一和組織boss同歸於盡。


  再然後就直接是《完本感言》。


  柯南·道爾爵士這番寫死主角直接完本的騷操作，就跟後來網文作者太監時用的「隕石遁」差不多——而莫里亞蒂就是那顆隕石。


  所以華生醫生當然不認識莫里亞蒂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摯友下章就會領便當啊。


  當然……

  現實原因歸現實原因。


  這一點還原到小說世界里，設定就是莫里亞蒂極為神秘。


  所以華生醫生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用福爾摩斯的話說：


  「這個人的勢力遍及整個倫敦，可是沒有一個人聽說過他。」


  這從側面反應了莫里亞蒂行事之謹慎詭秘。


  除了極少數親信，就連那些幫他做事的犯罪分子，都不一定有資格知道boss的名字。


  雷斯垂德能知道，也是福爾摩斯為了在跟宿敵的長期鬥爭中得到蘇格蘭場的幫助，才私下裡透露給他一些信息的。


  而現在.……

  毛利蘭卻對「莫里亞蒂」這個名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位美麗的小姐.……」


  雷斯垂德咄咄逼人地望了過來：

  「你的反應告訴我，你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對吧？」


  「我……」毛利蘭一時語塞。


  回想起莫里亞蒂的設定，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小心犯了大錯。


  而且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


  對方已經牢牢地盯住了她：

  「連那個傢伙的名字都知道.……」


  「你們在那邪惡組織里的地位，恐怕還不低啊！」


  雷斯垂德兩眼放光，像是逮住了什麼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