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為何你要來 新
“塗大人,你千萬不要相信陸雲的鬼話,他是連雲宗棄徒,修為廢棄,絕對不可能是什麽修仙者。他這是在故意虛張聲勢。”有些失魂的宋老三,忽然眼睛猛地一睜大聲叫嚷。
他已經沒有選擇和退路。
“不顧領地司法,肆意謀害擊殺其他領主,此乃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們兩帽山的李一山領主之子,就在連雲宗修行,我也剛從連雲下山,這陸雲什麽身份,我知曉得最清楚!”宋老三急急忙忙說,生怕陸雲把塗德超給嚇退。
塗德超初時心裏確實生了怯場之意,不過在宋老三說到李一山之子的時候,內心又是一凜。
李所應乃是連雲宗的正式弟子,是修仙界中人,高高在上。此時他若沒有表示,屆時李所應下山,看到父親身死,必然追究。
塗德超神色冷峻說:“陸領主,此事事關重大,還勞煩你跟我走一趟領地司。若您真是修仙者身份。”
“那自然是那李一山不開眼,自己找死,我們領地司,當即刻上報仙道聯盟,以最快的速度,證實大人的身份。我相信仙道聯盟,也是很樂意多一個修仙者領主的。”塗德超硬著皮頭說。
自陸雲之前扔出石子那一手,塗德超就知曉,這肯定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所以,隻能好言相勸,先把陸雲搞到領地司之後,再說。
可聽到這話,宋老三卻有些慌了,他聽得出來,塗德超是慫了。
“塗大人,這陸雲,可是身在領主之位,不經稟報,就謀害了其他的領主!這是大罪,是需殺頭的!”宋老三狀若癲狂。
塗德超不為所動,依舊是做請禮。
“嗬嗬。”陸雲嘲諷似的看了宋老三一眼,看到了對方的可憐和可悲,還有無奈。
宋老三又何曾不知塗德超的想法,但是,他已經無從選擇。
他暴跳而起說:“陸雲,你猖狂不了多久了,你殺了李所應李大人的生父,此仇不共戴天。即便你今日把我殺了,我也值了。”
“不久之後,就會有人替我報仇,報我的仇。”
宋老三的雙目血紅,仿若惡魔一眼地看著陸雲,滿是詛咒:“報你奪我領主之位之仇。”
接著,宋老三往之前兩帽山眾人的方向看去,嘶吼道:“我宋老三,才應該是兩帽山的領主,我才應該是!”
宋老三瘋癲般看其他人:“我為了兩帽山的生存,借來魚種,一培育就是十年,所以,你們才沒有被餓死。”
“即便是陸雲這個不通領地經營的領主來了,一年時間,我依舊是在不停地為你們尋找出路,打通關係,想著幫你們移民到李家河這富足之地來。”
“為此,我不惜反作流民,身先士卒,為你們來李家河刺探。為的就是兩帽山。”
宋老三雙眼的血管幾乎爆出來:“我為了兩帽山付出了這麽多,為何他隻是通過了考核,就可以成為領主,而我,不能!!!!!!”
“不能?”
兩帽山的眾人聽得神色和內心一陣顫動。
陸雲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那是你為了成為領主的而有的私心。並不真是,為了兩帽山的眾人。不要把自己想得如此高善。”
“因為你從始至終,都未曾明白,他們需要什麽。你隻是覺得和在意你給了什麽。”
“所以,你不是領主!”
即便起了殺心,但陸雲還是決定,要讓宋老三做一個明白鬼。
否則,自己殺了這宋老三,恐怕會引起村民內心的芥蒂。
宋老三麵目猙獰,整個人四肢蜷縮起來,瘋狂地抓向陸雲:“你為何要參加領主考核?”
“為何要壞我好事?”
“為何明明不懂領地經營,偏能產有黃金鯉魚?”
“為何明明都要死了,還要活過來?”
“你早該死了,在修仙界的時候,就該被千刀萬剮!”
“你即便殺了我,也會給我陪葬。李所應大人,必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張牙舞爪的大罵,被陸雲用石頭給擋住。
接著一個石子,穿透了宋老三的頭顱,汩汩血液冒出,在宋老三瞪大了雙眼,倒下,或許還尚有一息一念的時候。
“因為你太急了。”陸雲淡淡說了一句話。
宋老三瞳孔散大,鼓楞楞地愣住,一命嗚呼,想來,是永遠沒明白陸雲這話的意思,也或許是懂了,可沒有機會表現自己的情緒。
“塗大人,李一山三番挑釁,此人更是心腸歹毒,我一並送他們去了,你沒意見吧?”陸雲轉身笑著對塗德超說。
“我!”塗德超麵色漲紅,陸雲這話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領主歸為修仙者,我領地司,無權過問,也不敢斷定過錯。”塗德超再次認慫。
“不過,李一山之子,李所應,也是修仙者,還請大人小心。我這就告辭。”
塗德超說完,立刻領著受傷的侍衛離開,自知之明四個字,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陸雲掃了塗德超的背影一眼,暗道:能屈能伸,懂得適時拉攏,果然是人才,可惜。
接著又看了宋老三一眼,有搖了搖頭,心裏再添了一句:更加可惜。
若是宋老三誠心相投,以宋老三這種梟雄般的心性,恐怕自己還真會大用他,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過。他該死。
不然,自己就得死。
李家河眾人神色各異,特別是兩帽山的人,看著宋老三的屍體,盡皆神色複雜,似是有些動搖。
陸雲想了想,才說:“若是有心,你們且好生找個偏偏的地方安葬他吧。”
一些人一懵,抬頭看著陸雲,滿臉不可思議。
陸雲轉身就走,看似不在說假。
便有人道:“多謝大人!”
走回院子,慧兒小聲地問說:“大人,那宋老三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處處針對大人,按理該處拋屍之刑,為何還?”
臉色有些不高興,想來是也是被宋老三嚇了多次,產生了怒意。。
“慧兒,有時候,不管作何心思,隻要是為了人做了事,就該受到感激。這是他生前所做之事的價值,不論生死,都改變不了的。”
“他是該死,但也該被人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