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人五衰
葉凡下樓後，就開始了工作，他一向手腳麻利，幹活勤快，從來不偷懶耍滑，經常一個人幹了好幾個人的活。
也正是如此，招來了那些在這裏混日子的同事極大不滿。
“切，裝什麽裝，就好像這裏隻有他一個人能幹活似的！”
“不就是大學生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不是還和我們一樣幹這些伺候人的活！”
幾名服務員見葉凡舉著一大堆紮啤杯，很是不瞞的嘀咕道。
“你們特麽的幹什麽呢？腳底板錠釘子了嗎？還不趕快給我幹活去！”地中海經理廖大壯惡狠狠地斥責道，吐沫星子仿若噴壺一般，濺出五六尺遠。
那幾名服務員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去幹活了。
“奶奶的，一群賤骨頭！”廖大壯啐口道。
今晚台球廳的生意格外火爆，葉凡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得空去了一趟廁所。
村裏不像城裏有室內衛生間，都是用外麵的茅房。
由於台球廳人比較多，所以就在外麵的一片空地上，蓋了一排茅房。
葉凡鑽進其中一間茅房，正準備掏家夥噓噓，就聽到旁邊好像有人在打電話，而且電話的內容好像與他有關。
“放心吧，爸，你兒子我知道那窮小子上麵有人，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胡來的。”
“對，王占奎讓吳所長捎的抗癌藥是我讓毛二狗偷的，嗯嗯，上麵沒有留下指紋。”
“我大姨夫劉所長那邊，早就已經打過招呼了，昨天我還給我大姨送過去兩隻雞。”
“嗯嗯，好的，爸，您就請好吧，這回我一定要讓那窮小子把牢底坐穿，到時候，他家的宅基地還有那塊開墾田，就都是咱們周家的了！”
周國權？
葉凡一發現隔壁茅房裏蹲的是周國權，偷偷地拿出手機，把周國權和他爸周萬財的通話給錄了下來。
與此同時。
他的尿意也徹底消失不見了，他的臉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媽蛋的，竟然合起夥來算計我！
葉凡攥緊那部山寨手機，等周國權走後，離開了茅房，回到了台球廳。
“葉凡，你個死小子，你又跑哪兒去偷懶了！我要扣你工資！”廖大壯唾沫橫飛的吼道。
“不好意思，廖哥，剛才去了一趟茅房。”葉凡打了個哈哈，就端起幾杯紮啤，向門口跑去。
“王老板？”
葉凡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愁眉苦臉的王占奎，還有她媳婦王嬸。
王占奎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就扶著麵如土灰的王嬸向屋裏麵走。
廖大壯見姐姐和姐夫回來了，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道：“姐，姐夫，你們可算回來了，這幾天都忙死了。”
說著，廖大壯故意擦了擦那張肥得冒油的胖臉，就好像店裏的活全都是他一個人幹的。
王占奎仍然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扶著王嬸繼續往裏麵走。
廖大壯知道他姐姐得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了，縣裏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次王占奎就是聽說隔壁縣城有一個治療癌症特別厲害的中醫，所以就帶著媳婦去了。
如今看來那位老中醫也應該是沒有辦法了。
“小天人五衰！”
葉凡眯著眼睛看了王嬸一會兒，隨即脫口而出道。
天人五衰？
那是什麽東西？
廖大壯怒氣衝衝的走到葉凡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喝斥道：“臭小子，你不去幹活，在這裏亂嚷嚷什麽？什麽天人五衰，地人六衰的，我看你倒是要衰到家了！”
那幾個服務員看地中海經理廖大壯要對葉凡動粗，暗暗竊喜，這就是愛出風頭的下場！
王占奎一把推開了廖大壯，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起了葉凡，詢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廖大壯雖然身寬體胖，但是卻虛的很，王占奎這一把差點把他推倒，好不容易站穩身形，趕忙道：“姐夫，你不要聽這個小鬼瞎說，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
“滾開，你懂什麽！”王占奎冷冷地瞪了廖大壯一眼。
廖大壯嚇得那到嘴邊的話愣是給硬生生咽了回去，縮了縮脖，惡狠狠地瞪了葉凡一眼。
那幾個服務員正準備看葉凡笑話呢，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戛然而止。
王占奎再次把目光轉向了葉凡，不過卻柔和了不少，至少沒有剛才那麽愁眉苦臉了，微笑道：“小凡，論輩分，我是你老叔，老叔問你一句，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村裏講究排資論輩，爺爺活著的時候，王占奎管他爺爺叫叔，所以，按照輩分，他應該叫王占奎一聲‘老叔’。
雖然他們家和王占奎家沒有太深的來往，不過早年間，因為他家比較困難，王占奎的媳婦總是給他家送糧，接濟他們。
所以，葉凡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老叔老嬸印象比較好，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當眾說出老嬸的病情。
“老叔，恕小凡直言，老嬸的病已經深入骨髓了，身體也出現了天人五衰的征兆，隻怕就這幾天了。”
葉凡沒有隱瞞，把自己看出來的病情，如實說了出來。
什麽？
廖大壯一聽葉凡說他姐姐快要不行了，頓時跳腳大罵：“葉凡，你個小癟犢子，你特麽的敢咒我姐，我特麽今天弄死你！”
廖大壯橫眉冷對，掄起肥嘟嘟的拳頭，就砸向了葉凡。
圍觀的那幾個服務員暗暗叫好，台球廳裏消遣的村民聞聲也都聚集了過來。
葉凡搖了搖頭，像廖大壯這種人，你越敬他，他越蹬鼻子上臉，對付這種人，隻能來硬的。
修煉了《奇門通天訣》後，葉凡的身手早已超出了常人，剛才迎麵撞向王占奎，他都能及時刹住腳，而且手中紮啤杯裏的啤酒一點都沒有外濺出去。
就這麽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廖大壯的拳頭轟過來的一瞬間，葉凡閃電般的伸手抓住了廖大壯的手腕，仿若老虎鉗一般。
哎呦！
疼得廖大壯直喊爹娘。
身大力不虧的廖大壯，一招就被葉凡給製住了，這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心中不禁疑問起來。
葉凡這個文弱大學生，什麽時候練就了這一手？
那幾個平常總是喜歡嘲笑葉凡的服務員，此刻猶墜冰窖，背脊陣陣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