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茶泡飯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啊。”
打開手機，搜索視頻，可選擇觀看學習的視頻從食戟戰到某電視節目，夏帆找到一些名人名廚熬煮‘出汁’的片段，對照自己的，暗暗汗顏。
“昆布煮前要清洗，但不是用水洗，而是用布或者紙巾輕輕擦拭，尤其是不能擦掉昆布表麵的白色粉末，這些是名為‘甘露糖醇’的物質，可以增加湯汁的風味……”
“熬煮昆布，有兩種流派。”
“一種是‘煮出法’，不必事先浸泡昆布過夜，直接加熱昆布和水。我剛剛的做法就是這種流派。”
“有名廚證明：在60攝氏度水中加熱昆布60分鍾，穀氨酸的析出量最大，且感官評價最高。”
這些基礎知識並不難搜索，夏帆把煮壞的湯倒掉，取新鮮的昆布，嚴格依照剛剛學習的理論，再次熬煮。
[評分，70。]
刻苦和用心的結果，就是成績一下子從0分飛躍到70分。
真實！
夏帆歎息，我就想靜靜問一句，學渣，還有希望成為廚神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接下來兩個時，又熬煮幾鍋‘出汁’練手，幾乎把店庫存的昆布用幹淨，勉強將分數穩定在80以上後，夏帆才終於拿起擱置了很久的白色魚幹。
‘海妖之肉’取代木魚花，不過，夏帆再三猶豫，還是沒將巴掌大的魚幹刨碎。
一時過去。
夏帆深呼吸，持勺挑出沉在鍋底的魚塊：“任務的難度，就表現在這，我對‘海妖之肉’的特性，根本不了解，不知道它應該煮多久，什麽溫度合適，隻能刻板的套用熬煮鰹魚、木魚花的模版。”
“昆布這裏，已經盡可能拿到最高分，就看對‘海妖之肉’的處理，能不能給我0分……隻要0分就合格！”
他緊盯霧氣繚繞的湯鍋，兩三秒鍾後，提示信息彈出：
[‘海妖之肉出汁’，完成評價-及格（60）。]
剛剛好！
有了這鍋‘出汁’，無數食譜已經在夏帆腦中展開：“可以做關東煮、湯豆腐甚至是日式拉麵。”
最簡單的做法是‘茶泡飯’。
煮一鍋飯，用煎茶煮出茶水，然後高湯、茶水彼此混合，緩緩注入裝米飯的碗裏頭。
夏帆正糾結要不要撒芝麻、海苔絲給菜品增色的時候，隻聽叮咚一聲，任務居然完成了。
[獎勵-‘不朽之胃’（初級）：你擁有豐富的吃貨經驗、美食研究經驗，所以行走異世界時可以輕鬆辨識很多基礎食譜、基礎食材，而如果某些特殊食材有較為輕微的身體危害，你強大的胃也能讓你產生不錯的抵抗效果。]
“手藝-廚藝lv。”
哦豁，廚藝升級了？
夏帆眨眨眼，可我完全沒感覺啊！
這時，牆麵傳來午夜的鍾聲，1點淩晨了，任務列表已經更新。
[簡單：品嚐‘茶泡飯’，獎勵EP 100]
[困難：使用‘海妖之肉’烹煮80分以上的菜品。獎勵-生物知識（海妖）]
[修羅：宰殺一隻‘大型麝牛’。]
簡單、困難任務都已更新，夏帆看著第二條，直搖頭：“做出60分及格菜品都有很大的運氣成分，80分，目前是萬萬不可能的。”
宰殺‘大型麝牛’。
e。
這是個啥？
夏帆並不想跳進坑，直接選擇第一條‘簡單’任務。
“品嚐美食居然也是任務，摳門的係統給我送經驗啦？別以為我圖樣森破好欺騙，之前明明特別備注，‘海妖之肉’含有某迷幻、癲狂物質，現在這種物質肯定沉積在菜品之內。”
也罷，他倒想作死看看，會發生什麽。
把剛剛做好的‘茶泡飯’，端到店麵一角，夏帆又看看手機電量，設置了視頻錄製，擱在旁邊的桌上調整好角度。
手機攝像頭是很好的局外人角度，會用冰冷麽得感情的視角記錄將要發生的一切。
午夜，宵夜時間，正好餓肚子，夏帆坐下，握著筷子對飯和茶湯，微微攪了一攪，接著張口將一團米飯吞咽下肚。
夏帆閉上眼，感覺著食物的熱流，從口腔，到胃袋。
第一口剛吞下，心中默默讀秒，這才兩三秒鍾，他就覺得嘴巴難以張開，思維渾渾噩噩陷入了黑暗。
突然，他在黑暗中看見了“自己”。
那個自己，隻有一張麵孔，緊閉的雙眼溢出血淚，蒼白的嘴唇，悄聲開合，仿佛在輕聲呢喃什麽。
這如同一個清醒的恐怖噩夢，午夜的老店，噠噠噠，樓上有煩躁徘徊的腳步聲，更幽深予人病態感的心跳則來自更高層的閣樓。
還有人在近處點燃打火機，香和蠟燭的味道一起傳過來，甚至夏帆還聽到了祭拜死者的低低哭泣聲。
眼前、聽到的一切，讓夏帆頭皮發麻：“根本不像是迷幻狀態，我太清醒了，我能感受到自己在思考，腦子一直運行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帆睜眼，鑽心的劇痛從十指尖傳來，他低頭看看血肉模糊的手指頭，然後發現木質餐桌上多了一些扭曲的指甲刻痕。
它們歪斜，扭曲，可是從左往右，連成一排，像組成字句要警告什麽。
搭配一些血跡，桌麵看來陰森森的。
夏帆在椅子上愣了好久，才突然記起手機在錄製視頻，他拿回手機，點下保存，開始觀看。
午夜，燈火通明的店麵。
頗有幾分期待的自己，端碗嚐了第一口茶泡飯，可沒過幾秒鍾，他一臉的癲狂之色，反手緊掐自己脖子，直至視頻畫麵上的青年，瞳孔漸漸渙散。
正在夏帆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解鎖新姿勢自殺的時候，這雙手又突然鬆開，以更癲狂的狀態在餐桌上刻畫，聲音嗞啦嗞啦很刺耳。
分鍾多幾秒的視頻，就此播放完畢。
夏帆的臉色很難看，要不是自己身上的係統被喚醒時他同樣經曆了一次恐怖事件，現在不準被手機視頻裏的自己嚇暈。
反複查看視頻，確認沒有細節遺漏，然後拿一張薄紙對著桌麵上的字符刻痕，一個一個的描摹。
取抹布，擦幹血跡，又拿刀子削去一些木屑。
好在刻痕很淺並不難掩飾，做完這些夏帆才有心情回頭查看任務信息。
[任務完成，EP 100。]
嗯？
夏帆發現自己的人物屬性，也有了意外的變化。
“力量【1】、敏捷【1】、體質【1】、智力【1】、精神【15】……”
精神這項，忽然漲了05？
翻開係統日誌，記錄簡單易懂：
你食用了菜品。
你的‘不朽之胃’幫助你抵抗了一部分癲狂，你吸取了一些精神之力。
夏帆人都傻了。
這……
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