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她跟那姓薄的認識?
姓薄——
他倒是知道薄靖修與郁笙之間的干係,不過也尚未順著這條線去查。
對於郁笙來說,對薄靖修多少還帶著幾分怨,所以一開始,他並未想到他。
現在薄靖修又回國了,碰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又是知道M國發生的事,所以按著薄靖修對郁笙的關心,郁笙在他那也不是不可能。
立在一旁的秦穆瞧見了自家老闆的神色,開口問道,「老闆,要派人去查薄先生嗎?」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抬手捏上了眉心。
秦穆出去后不久,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聽到動靜,商祁禹不悅地睜眼,浸著寒意的視線掃向來人。
陸驍看見坐著的男人,只覺得脊背發涼,他走了過去, 「嘖,阿禹,你這眼神換做是別人嚇都要被你給嚇死了。」
他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后,淡淡地開口,「我已經讓道上的人去查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女人都那麼大個人了,會照顧好自己。到飯點了,一起去吃點?」
商祁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去,我沒胃口!」
陸驍看著男人難看的臉色,眉目間消不開的疲憊之色,認識這麼多年,還真沒看他這樣過。
昨晚上還在帝都為了能源案的事在疏通關係,然後這邊一個電話,丟下一大幫子的人回來,下飛機還是凌晨兩點,連閉眼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在處理郁笙失蹤的事了。
看他現在的樣子,極有可能連早飯都沒有吃過。
到頭來還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就沒有看出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了?
事業上沒有幫忙還不說,還要拖後腿,現在還搞失蹤……
這麼大個人了,作起來,難道就沒有個度嗎?自己作就算了,還連累著別人一塊兒。
陸驍瞪他一眼,「你先別自己這麼作來作去,把自己作壞了。你這樣子,那沒心沒肺的女人也看不到,作給誰看?別到時候人沒找到,反倒把自己作垮了。走,跟我去吃飯!不想出去也成,叫外賣。」
商祁禹沒有說話,身體斜靠在沙發上,沒有要動的意思。
陸驍見狀也沒堅持,打電話叫了外賣。
等外賣送到,陸驍陪著商祁禹一塊。
點的幾個菜都是他愛吃的,照顧到他的胃口可能不好的緣故,也添了些清爽可口的菜。
關於郁笙失蹤的原因,陸驍沒有過問,所以並不清楚。
瞧著商祁禹焦急的樣,他想著沒準是吵架這些情侶之間都會發生的事。
只是要真吵起來,按著商祁禹對待郁笙的奴樣,估計早就服了軟,哪能吵得起來?
但是要說其它,嚴重到要失蹤,他還真想不出來,只能把事推脫給郁笙愛作。
反正他一開始就覺得郁笙這人不適合自己兄弟,性格臭,不服軟,果然在一起之後,也不知道消停。
吃到一半,秦穆敲門進來。
「老闆,我剛查到薄先生昨天下午六點的飛機就已經離開港城了,郁小姐會不會並不在薄先生那?」
郁笙最後出現在監控里的時間是在下午四點半,而薄靖修那個時候應該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根本不可能跟郁笙碰面。
陸驍聽完這個消息,險些消化不了,他看向面不改色的男人,斂住眉,忍不住問,「怎麼的還跟薄靖修扯上關係了?你這女人翻牆頭了?」
商祁禹眼神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淡漠,「胡說什麼?」
說完,他抬眸看向秦穆,「讓你查的地址查到了嗎?」
秦穆:「薄先生回國后在洲際酒店包下了一個套房,用作臨時居住,名下並未有任何房產。」
商祁禹臉色黯沉得可怕,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線,良久,才掀了薄唇,「嗯,知道了。出去吧——」
陸驍試探地問,「她跟那姓薄的認識?」
他是真的擔心,郁笙是爬了牆頭,爬到商祁禹小叔那邊去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商祁禹似乎看穿他的想法,開口解釋,「是舊識,跟我沒關係。」
陸驍點點頭,只不過這箇舊識,到底是如何,那還真的讓人無法分辨。
「收起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商祁禹扔下手裡的筷子,煩躁地站起身。
剛才秦穆的彙報,讓他現在完全沒了頭緒。
她失蹤了,一個大活人,現在藏起來,他沒有丁點辦法。
港城就那麼大,她若是要離開,就需要用身份證,一旦觸及到這方面,就會有消息傳來。
如果走的高速,也讓人進行排查了。
現在沒有任何消息,那就足夠說明,她現在人在港城,必定是有人收留了她——
只是那個人,他想不到是誰。
……
華庭別苑——
薄靖修開門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坐在陽台的身影。
他邁著雙腿走了過去,拉過一旁的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她手裡的書只翻了幾頁,眼神漆黑成一團濃墨,失神地望著遠處,從他出門前她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多久沒動了。
薄靖修伸手過去,幫她理了理黏在臉頰上的髮絲,看著她溫婉精緻的側臉,低聲道,「他在找你。」
郁笙抿唇,垂眸看著手裡翻了沒多少的書,淡淡地開口,「我暫時還不想看見他。」
她過不去心裡的那關,她可能真的是個膽小鬼,遇到事情了,只會想著要縮起來。
很難受,暫時還做不到站在他的面前,去質問去討伐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甚至不知道,她在他眼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是真的有他表現給她那樣那麼愛她嗎?
那段記憶,是真的很糟糕,那幾個月里,她活得很惶恐,性格偏激到了極點,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其實還挺可怕的。
「好。不見就不見,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薄靖修抬手摸了摸她的髮絲,眼神里隱著一絲憐惜。
沒有體會過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所以對於她的決定,他不能說什麼,只有站在身後支持她。
至少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