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自欺欺人
買完學慣用品出來,小傢伙瞧見對面的甜品店,邁不動腿。
郁笙見他一幅不給買就不走的模樣,無奈妥協,帶著他進去。
商一諾盯著一排香氣四溢的甜品,貪心地要了很多,最後還是郁笙說了,他才捨棄了其他的,只挑了他最想吃的芝士蛋糕和蛋撻。
午餐剛吃過沒多久,郁笙陪他坐在甜品店裡,等著他吃好。
商一諾拿著叉子吃得津津有味,見郁笙面前就一杯奶茶,他叉起一塊蛋糕遞到郁笙嘴邊,大眼睛撲閃著看她,「阿笙,你也吃,很好吃的哦!」
郁笙看著送到眼前的蛋糕,不禁輕笑了幾聲,「你給我吃了,你夠嗎?」
「我還有啊!我又不是豬。」商一諾撇了嘴角,將蛋糕往郁笙唇邊送去幾分。
郁笙配合地張嘴,吃下面前的蛋糕,馥郁的草莓味,甜入心扉。
見狀,商一諾滿意地輕哼幾聲,這才乖乖地吃起了蛋糕。
午餐吃的還沒消化掉,等小傢伙解決完蛋糕,還有兩個蛋撻剩下。
郁笙好笑地捏捏他的小臉,「看吧——就說了讓你不要點那麼多,肚子還裝不裝得下?」
商一諾瞪了郁笙一眼,小胖手摸了摸肚子,看著桌上的蛋撻犯愁,「誰知道它那麼不爭氣?」
郁笙掃了眼他吃得圓鼓鼓的肚子,笑著問他,「那蛋撻怎麼辦?」
他撇撇嘴,想了會兒,眼睛一亮,提議道,「阿笙,我們把蛋撻帶給我老爸吃吧!老爸工作那麼辛苦,奶奶常說,讓我長大了多孝順孝順老爸。」
聞言,郁笙欣慰地點頭,摸了摸孩子的臉頰,雖然是吃不下的,但是能想到他老爸,也很不錯了。
郁笙問服務員要來打包袋,將剩下的蛋撻打包了,然後帶著小傢伙去往盛華。
他們去的時候,商祁禹還在開會,辦公室里並沒有人。
郁笙陪著小傢伙在沙發里坐下,用手機給他放了動畫片。
看的海綿寶寶,他一直都很喜歡看,郁笙無聊著也看了些,對於海綿寶寶這種片子她還是愛不起來。
看了兩集,可能是困了,小傢伙腦袋靠在郁笙的胸口蹭了蹭,打了個呵欠。
郁笙摸著他滑嫩的小臉蛋,低頭在他臉頰親了一口,放輕了聲音問他,「是不是困了?」
商一諾半眯著眼,撓了撓臉頰,抿著小嘴,懨懨地點點頭。
「那我帶你去床上睡……」郁笙把動畫片關了,也沒等他回答,就抱起他去了休息室。
商一諾身子一躺進床上,撲騰了幾下,鑽進了被窩裡,半眯著眼看她,「阿笙你陪我睡。」
「好。」郁笙莞爾著,點了下頭。
脫了鞋子,便上了床,小傢伙很自覺地貼了過來,抱住了郁笙的腰。
她淺淺地笑了,看著微張著嘴已然快睡著了的小傢伙,她不由著伸手將他摟緊。
原本不怎麼困的,但是聽著小傢伙微微發出的鼾聲,困意也跟著襲來,也跟著睡了過去。
……
她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她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懷裡熟睡著的孩子。
小傢伙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格外讓人憐愛,她伸手輕輕地摩挲了兩下。
想著男人也該開完會回來了,便輕手輕腳地鬆開了小傢伙,下了床,往門口走去。
走近門后,外面的聲音隱約地傳了過來,是熟悉的女音。
但是隔著門,她有些不敢確定。
郁笙稍稍蹙眉,抿唇,輕輕地將門開了道門縫。
她這個位置能看到辦公桌前的區域,當瞧見郁暖的身影時,她微微一怔。
覺得奇怪,郁暖來找商祁禹是為的什麼。
此時——
辦公桌后的男人臉色是一貫的清冷,凌厲的眼神看著郁暖,薄唇緊抿,似乎對她的話沒有任何興趣。
郁暖看著面容肅冷的男人,心裡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緩了口氣,「商總,你對郁笙就那麼自信?她的過去可是比你知道的要精彩。你別被她給騙了。」
商祁禹淡淡地掀起唇角,「何以見得?」
「郁笙她在M國那段時間,因為跟人亂搞,生下了個死胎。這事商總知道嗎?」郁暖擲地有聲道。
她說話很有底氣,因為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這事,如果不是郁正松親口說出來,她還不清楚。
她一直當她是流產了,沒想到最後還把孩子生下來了,只是,卻是個死胎。
郁暖瞧見商祁禹變得難看至極的臉色,心裡得意了幾分,她知道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哪怕是那個女人之前發生過的事,因為愛著,所以才會更在乎,不是嗎?
說什麼不在乎過去,只是說說而已,都是假的!
更何況是商祁禹這種站在頂端的優秀男人呢?眼裡只會更容不下沙子——
還真是精彩,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郁笙的下場了。
「也對,商總怎麼可能知道呢?這事,恐怕連郁笙她自己都不知道!」郁暖譏誚地勾起了唇角,將手裡拿著的文件袋放到了男人的眼前,「早在知道那個孩子死了之後,郁笙就受不了把那段記憶忘了,自欺欺人,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得了什麼病,昏睡了幾個月。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
真是可笑!她現在都對我爸隨口捏造的話深信不疑,甚至到現在都以為,當初我跟慕景珩說的事是故意捏造的。商總如果不信的話,我這還有證據。
當初,我爸去M國替她善後,醫院的繳費單,病例複印件都在。當然,如果商總認為這種東西是可以偽造的話,我建議商總可以帶郁笙去醫院做下婦科檢查。
相信以商總的能力,這種檢查,醫院還是肯做的。有資歷的醫生,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來!」
商祁禹目光涼涼地掠過桌前的文件袋,沉吟片刻,抬眸朝著郁暖看去。
郁暖被男人那凌厲中透著寒意的眼神嚇得臉色一白,她拚命提醒自己要堅持住,才沒破功。
她不明白,這事,是郁笙的錯,他這麼瞧著自己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