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沒有必要忍氣吞聲
他的爸爸不疼他,本來就已經夠可憐了。
現在連疼他的阿笙都被自家老爸給騙走了,去吃飯都不知道要叫他一聲。
可想而知,他以後的生活會有多慘了!
爹不疼,后媽不愛,他就是這世界上最可憐的崽。
商一諾抱著電話,越想越覺得委屈難受,只要一想到以後的悲慘生活,就忍不住想哭。
……
郁笙見商祁禹直接把電話掛了,有些不放心小傢伙,「你幹嘛對一諾這麼凶?」
「他是我兒子,沒事。」商祁禹看了她一眼,不以為意。
郁笙無語。
因為鬧了這麼一出,郁笙心裡牽挂著小的那個,一頓晚餐吃得有些索然無味。
用餐途中,郁笙去了趟洗手間,解決完出來回包廂的時候,與對面過來的寧嵐撞了個正著。
郁笙本想快步走開的,寧嵐卻開口喊住了郁笙。
「怎麼見到長輩,現在連個招呼都打?」寧嵐冷嘲道,「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婆婆,攀上高枝了,連基本禮數都不知道了?」
對郁笙這個前兒媳婦,她是幾百個不滿意,前段時間,她放下身份請她幫個忙,結果她呢?
兒子跟她離了婚之後,她對郁笙是越發的不滿了。
「阿姨,我以為你不希望聽到我跟你打招呼。」郁笙抿唇微笑。
寧嵐不滿地瞪了郁笙一眼,「自然是不么想聽到的,畢竟你這個前兒媳婦只會給我們慕家抹黑!」
郁笙沒有生氣,寧嵐一貫都是如此,過去的兩年時間,尖酸刻薄的話她聽得多了,早就免疫了。
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必要留下來聽她的這些話,畢竟她跟她兒子已經離婚了。
寧嵐見郁笙沒說什麼,隨即扯出一抹笑,「今個我們景珩跟萬瑞集團千金在這裡相親,那姑娘長得好品貌端正,又對我們景珩事業上有很大幫助,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們景珩。」
郁笙對慕景珩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但也知道寧嵐說這番話的用意,她輕蹙眉,開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見郁笙仍舊不為所動的樣子,寧嵐只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半點用。
寧嵐不屑地看了郁笙一眼,語氣不好,「得意什麼?還不是找了個帶孩子的?給人當后媽,小心到時候只不過是被人玩弄一下,用厭了就丟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郁笙臉色一僵,沒有再看寧嵐的臉色,就先一步離開了。
雖然她盡量不把寧嵐的話放在心上,但還是免不了的有些不大高興了。
任憑誰被人這麼說,大抵都會覺得不高興的。
回到包廂后,郁笙繼續用了點,便吃飽了,因為想著那個小的,吃完后,她就催促著男人回去了。
上車后,商祁禹並不急著開車,從她回來就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好。
他從駕駛座探身過來,握住了她的肩頭,壓低了嗓音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是從她出去洗手間回來后,才心情不好的,很有可能是這期間發生了點什麼。
郁笙抬眸對上男人關切的眼神,輕輕搖頭,「沒什麼,去洗手間的時候碰到了寧嵐女士,她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一諾要哭鼻子了……」
商祁禹卻不放過她,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她,「說了什麼?讓你這麼不高興,回來之後就一直喪著個臉?」
郁笙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沒說什麼,寧嵐女士一直都是那樣,那些話我都聽多了。」
「聽多了?阿笙,你現在不是寧嵐的兒媳,沒有必要忍氣吞聲。」商祁禹再度開口,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白嫩的臉頰。
郁笙的視線落在男人修長的手指上,鬼使神差地點頭,「嗯,知道了。」
商祁禹看她乖順的模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回去的路上,路過肯德基,郁笙下去買了幾個蛋撻,準備帶回去跟小傢伙賠罪。
只是到了家之後,在客廳里並沒有發現小傢伙的身影。
問了林嫂情況,才知道小傢伙在房間里,吃過晚飯就上去了,連最喜歡的動畫片都不看。
商一諾聽見樓下的動靜,就知道郁笙他們回來了,他蹭地一下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只要一想到他們兩個自己去吃好吃的,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委屈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躲在被子里,眼淚水就直往下掉。
自己老爸不疼自己,還連帶著郁笙一起拋棄他,讓他一個人,他就委屈得沒法說。
他不就是在電話里啰嗦了幾句,老爸就這麼吼他,他以後的日子得怎麼過?
現在他們還沒結婚,以後要是結了婚,他沒準就被他們拋到一邊自生自滅去了,畢竟他們現在就已經開始嫌棄他了。
郁笙拿著蛋撻上樓去找小傢伙,推開兒童房的門,環顧了一圈,就看到床上高高隆起的身影。
還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行。
郁笙急急地走了過去,隨手將蛋撻放在了床頭,扒了扒小傢伙身上的被子,輕輕喊他,「一諾。」
商一諾委屈得緊,下意識地攥住了身上的被子,不讓人輕易扯動。
「一諾,出來好不好?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阿笙跟你道歉好不好?」郁笙放軟了聲音,哄他。
商一諾在被子里氣哼哼地翻了個身,依舊沒有理會郁笙。
他們這次的作為是真的傷到他了,他們昨天才把他從奶奶那接過來,今天就拋棄他自己去外面吃,他到底是有多礙眼啊?
早知道回來是這樣的待遇,他還不如在奶奶家裡住著。
都好過被他們兩個人嫌棄。
他現在是討厭死他們了!
郁笙用力扯開了一點,裡面小傢伙索性放棄了掙扎,縮著身子到了床的另一邊,依舊是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樣。
郁笙沒有辦法,剛想過去哄他的時候,商祁禹從外邊走了進來。
見到滾在床上油鹽不進的兒子,男人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地開腔,「這副樣子做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