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你還有我

  商母見到三人進來,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郁笙,「腳傷好些了嗎?阿禹也真是的,扭傷不是什麼小事,還瞎折騰!也不知道多疼疼媳婦。」


  明面上是在責怪兒子,卻也能從語氣里聽出商母對兒子沒有什麼不滿。


  郁笙淡淡地笑著,「已經好很多了,不是很嚴重。」


  「好起來就好,今天晚上讓廚房做骨頭湯,你多喝點補補身體。」商母笑著拍了拍郁笙的手背。


  「好的。」郁笙微笑著點頭。


  商家這是第二次來了,頭一回她很緊張,擔心他的家人會不喜歡她,但是這回她顧慮的沒有很多,到是自然了不少,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吧!


  時間還早,商母之前就有約了朋友,要出門,晚餐才回來。


  跟兩人說了聲,就先出門去赴約。


  商一諾也跟著去了,據說好像是商母那個朋友那有個小女孩,這幾天小傢伙能乖乖呆在商家,也少不了那個小女孩的功勞。


  郁笙不由地感嘆,小傢伙這是喜新厭舊了。


  商祁禹擁著她的身體,薄唇吻了一下她的耳廓,看著她略帶醋味的表情笑了,「你還有我。」


  郁笙吃完一個小傢伙拿過來的雪媚娘,懶懶地從男人的懷裡抬頭,沾著奶油的唇親了一下他的薄唇,然後惡作劇地縮了回去。


  男人眸光一緊,扣住了她纖巧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


  又是一長綿長的深吻,唇舌交纏。


  郁笙沒有掙扎,小手摟住了男人結實的肩胛,溫柔又乖順。


  吻完,商祁禹舔了一下她的粉唇,眼底帶了柔和的笑意,「很甜!」


  郁笙臉上發燙,嗔了他一眼。


  商祁禹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薄唇微勾,忽然就著這個姿勢將郁笙從沙發里抱了起來。


  郁笙嚇得叫了一聲,兩條長腿順勢圈上了他的腰肢,整個人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男人的身上。


  「你做什麼?快放我下去。」


  男人低笑著吻了吻她的臉頰,惡趣味地在她耳邊道,「不放!」


  他就這樣抱著她,離開了客廳,上樓回了他的卧室里。


  他將她放在他的那張大床上,俯身撐在郁笙的兩側,詢問她的意見,「一起睡會?」


  這幾天郁笙在家裡窩著,習慣了睡午覺,睡眠也要比之前的要來得久。


  郁笙順從地點頭,「好。」


  商祁禹為她蓋上了薄被,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他的薄唇輕觸了幾下她的耳廓,帶著繾綣的意味。


  郁笙轉了個身,面對著他,小臉埋進男人的胸膛,手也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


  這樣的姿勢讓她很有安全感——


  ……


  商母回來的時候,沒有在客廳里見到兩人,便問了家裡的管家。


  管家說,兩人應該還在卧室里午睡。


  商母聞言,點點頭,也沒有想著上去打攪。


  叮囑了自家孫子幾句,讓他乖乖在下面玩,不要上二樓去鬧。


  商一諾雖然有些不大滿意,但還是乖乖地點頭,小身影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商母無奈地搖頭,這時,就見自家兒子從二樓下來,又往後看了看,郁笙沒有跟著下來。


  商母不由地上前幾步,問向了自己兒子,「阿笙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兒下來?」


  「她還在睡。」商祁禹淡淡地道。


  商母點點頭,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遲疑地開口,「是不是懷孕了?懷孕的時候特別嗜睡。要不還是去做個檢查看看,對了,我認識一個醫術高明的老中醫,我去給他打個電話,請他過來看看!」


  商祁禹見到商母似乎已經確定郁笙懷了的高興樣,伸手攔住正欲打電話的母親,「媽,沒有懷孕,我們都有做措施的,阿笙昨晚沒有睡好。」


  聞言,商母有些失望地點頭,卻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做措施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萬一要是真有了呢?你們最好是去檢查一下——」


  「嗯,會的。放心……」商祁禹點頭應下。


  郁笙這段時間雖然比較愛睡覺,但是要真牽扯到懷孕上,還是有些牽強的。


  但是也不能這麼確信,避孕套的避孕概率也只是百分之八十五,所以會懷孕也不是不可能。


  商母見兒子答應下來,便沒有再說什麼了,「阿禹,你跟我去一趟書房,有正事。」


  商祁禹點頭,跟著母親上樓。


  進了書房,他在後面進門然後隨手將門關上。


  商母沉吟了片刻后開腔,「我聽你姐說,薄靖修回來了?」


  商祁禹沒有隱瞞,「嗯……」


  「前幾天,你姐去醫院的時候,碰到了。你爺爺那也是跟他見過面了……」商母嘆了口氣。


  當年因為薄靖修的事,家裡鬧得很大,老爺子想把這個兒子認回來,只是老太太不同意。


  兩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吵起來鬧得不可開交,薄靖修是老爺子老來犯的錯,他的年紀算起來不過也只比商祁禹大了兩三歲。


  出於對薄靖修母親的愧疚,老爺子說什麼都要讓這個兒子回到商家。


  不過卻也沒想到,薄靖修自己也不願意回到商家,這件事才堪堪作罷。


  後來又不知怎麼了,薄靖修過來,跟老爺子要求送他出國,這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據說在華爾街還混出了名堂,現在卻突然回來了。


  商祁禹眯眸,面上表情寡淡,「他是爺爺的兒子,現在爺爺在療養院里,他回來儘儘孝道,也是好的。」


  商母看了兒子一眼,嘆聲道,「就怕回來盡孝是假,從你爺爺那爭取遺產才是真。」


  「遺產本就有他的那份……他身上流著的是商家的血,媽,這不是我們該擔心的。爺爺自會有所考量。」商祁禹平靜地說,眉目都不曾動一下。


  商母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怕對方野心太大,哄得老爺子將手裡的股份全給了他,到時候難免會威脅到兒子在盛華的位置。


  老爺子這把年紀了,薄靖修是他的一個遺憾,保不准他會為了這個遺憾,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只是見兒子的反應,卻好像是根本沒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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