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我有說你什麼?
郁笙抬手過去,雙手抱住了男人的腰,由於她坐著的緣故,只好仰頭看他。
男人的表情不溫不火的,似乎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他很大可能是生氣了。
她對上他那沉得讓人看不透的眸子,輕咬嘴角,「真的,只是認識,有些過節而已。沒有旁的了!」
商祁禹眸光暗沉,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飽滿誘人的嫩唇上來回摩挲了幾下,直到那唇色變得紅潤,才不緊不慢地問,「我有說你什麼?」
郁笙表情一滯,調整著呼吸,咬唇說,「你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生氣了!」
相處得久了,她可以輕易地感知道男人情緒上的變化,很明顯。
商祁禹淺淺眯眸,俯身而下,他雙手撐在床沿,視線幾乎與郁笙平行,「嗯,是不大舒服。」
應該是特別的存在,否則為什麼會特意通知她?
而她口中,卻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可事實真會如此?
郁笙討好地摟住了男人的肩,對上他沉黑的雙眸,緩緩開口,「薄靖修比我大了十幾歲,十年前我也不過是個小孩子,你覺得我跟他能有什麼?」
商祁禹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直直地要望進她的心裡,半晌,他似笑非笑地說,「十來歲的你,就算是想怕是也不能吧!」
郁笙微惱地嗔了他一眼,「好了,不要生氣了,也不要為這種事壞了心情,上班要遲到了!快點!」
商祁禹適時地鬆開了她,直起身,拿過床頭柜上放著的腕錶低頭戴上了,才離開了房間。
郁笙快速地換上了衣服,然後給自己化了個淡妝,遮蓋了下臉上的黑眼圈,顯得氣色好些,才下樓。
餐桌上,商祁禹坐在一旁,安靜地用著早餐,模樣與平常別無二致。
郁笙舒了口氣,在男人的對面坐下,開始用餐。
因為趕時間,郁笙吃得很快,只簡單地填了下肚子,就要離開。
商祁禹見了,沉沉出聲,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嚴肅,「把牛奶喝了!」
郁笙嘴巴輕撇了一下,還是聽話地端起牛奶喝光。
她不是很喜歡喝純奶,覺得味道太寡淡了,雖然說這種純奶有營養,但是她又不是孩子了,相較而言,她還是喜歡酸奶。
對面的男人掃了眼她有些委屈的表情,眸底帶了些許笑意。
她不想喝純奶的模樣,其實跟小的那個如出一轍。
回到公司后,郁笙給阮棠打了個電話。
她有些擔心,昨天晚上鬧成那樣的兩人,她是真怕又是一個鬥嘴,然後阮棠壓不住脾氣,揍人了。
畢竟,昨天見過被打成那樣的裴煥——
郁笙的電話打過去時,阮棠還在睡覺,聲音有些迷糊。
郁笙問她,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能發生什麼?」阮棠打了個呵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她抓了抓頭髮,對郁笙說,「阿笙,對了!我昨天碰見薄靖修了,他應該剛回來不久,跟裴煥認識,好像還跟商家有什麼關係,應該不淺——我沒有問,你可以問問你男人。」
薄靖修那張臉,阮棠在雜誌上見過幾次,認得了,長得好又是極具盛名的金融鬼才,想不記住都難。
郁笙抿唇,有些反應不過來,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覺得有些頭疼,有沒有關係,又能怎樣?她一點都不想去管。
薄靖修回來,是他自己的事情,其實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她也看淡了許多。
畢竟不論怎樣,都不可能回到沒發生之前,都已經現在這樣了,她能怎麼辦?
活著的人,還是要往前看不是嗎?
郁笙抬手摁了摁眉心,轉開了話題,她並不想在這件事做糾結,問她跟嚴衡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裴煥不是會造謠誇大其詞的人,這件事應該錯不了,再加上,她其實對嚴衡的印象也不是很好,或許說嚴衡看著阮棠的時候,眼裡並沒有太多的溫情,言語可能騙的了人,但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只是昨天晚上因為有旁人在,郁笙就沒有多問。
既然知道了,阮棠也不是會自欺欺人的人,會認清楚現實。
阮棠語氣低了下來,無所謂地笑笑,「阿笙,我總要親眼見見的,別人說的,我聽了,但是總歸是丫要親眼見過,我才能死心。」
郁笙抿唇,「嗯……需要我陪你嗎?」
阮棠半開玩笑地說,「不用,我一個人可以。這年頭,誰還沒有抓過幾個奸?」
「別逞能,也別太衝動了!隨時給我電話!」郁笙不放心地叮囑道。
雖然看著阮棠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郁笙知道,不過是內柔外剛而已。
「嗯,我知道的!」阮棠點頭應下。
結束了通話后,郁笙開始忙起了工作,十點半慕氏的人會過來,郁笙整理好資料,一忙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拿著筆記本下樓。
只是,她壓根沒料到,會議室里慕景恆居然也在。
郁笙只挑個離慕景恆遠些的位置坐著,她一邊聽著會議內容一邊做著會議記錄,很專註的模樣,光線落在她精緻的側臉上,顯得格外地清麗逼人。
她不是很懂技術層面的,但是跟得多了,也勉強能聽懂些常規的詞,不會太生澀,但是對她來說也不容易。
慕景恆的視線幾次都刻意地掃向了郁笙的方向,只覺得眼前的她似乎又變了不少。
普通的職業裝,偏偏在她的身上穿出了很勾人的韻味,長發挽在腦後,微卷的劉海給她添了幾分嫵媚,認真時的模樣,完全讓人挪不開眼。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其實女人又何嘗不是呢?
郁笙知道那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並未有太大的反應,依舊做著自己的事,對那道目光視若無睹。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慕景恆這個總裁當得這麼空了,居然紆尊降貴地隨著幾位工程師一塊過來,也不知道他過來,是來做什麼,似乎僅僅只是過來監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