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該得的?
用完早餐后,郁笙送著父子倆下樓。
商一諾抱著郁笙不肯撒手,用軟萌的小臉蛋蹭了蹭郁笙的手背,「阿笙,我還會再來哦!」
「好……」郁笙抿唇笑了,親昵地抱了抱他的小身子。
商祁禹冷眼看著自家兒子跟自己女人的互動,薄唇緊抿,神色讓人看不清喜怒。
進了車內后,商一諾的小手抓著副駕駛的椅背上,探出個小腦袋看著自家老爸,聲音軟軟的問, 「老爸,我們是要去看太爺爺嗎?」
商祁禹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嗯」了聲。
商一諾點點頭,他抿了抿小嘴,「要是阿笙能一起去,太爺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商祁禹沒有開腔,目視著前方,修長有力的手指輕叩了叩方向盤。
回到樓上,郁笙開始收拾東西,整理房間。
她把男人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晾在陽台上,然後回了客廳打掃男人留下來過的痕迹。
她還沒清理完,手機響了。
她過去拿手機,看了眼顯示,她不知道要不要接。
是慕景珩打來的電話,她不接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遲遲沒有罷休的趨勢。
她深呼吸,走到陽台上,接了起來。
「我今天去做檢查,你陪我!」慕景珩的話很直截了當,有些命令的口吻。
郁笙皺眉,覺得他十分可笑,「慕景珩,我們都快離婚了,你不覺得你這種要求太荒謬了嗎?」
慕景珩沉默片刻,深呼吸,「夫妻一場,既然都已經快離婚了,滿足一下丈夫的要求,很荒謬?」
郁笙摁了摁眉心,冷笑,「你也知道我們夫妻一場,那和和氣氣簽字離婚,不好?」
「你來……我們談談離婚的事!」慕景珩說。
「真的?」郁笙懷疑,慕景珩在她這的信用度很低,自從被誆過之後,她對他的話很難相信。
「你覺得呢?」慕景珩反問,他的聲音沉了些,「姓商的拿慕氏和慕家逼我就範,還是你覺得你比慕氏乃至慕家都來得重要?你愛來不來,錯過了這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心情跟你談。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執著,一個連老婆被人睡了都不願意離婚的男人,你覺得這樣的機會能有幾次?」
「沒有耍我?」郁笙不確定地問。
商祁禹與他有過接觸,郁笙知道,但是若要說拿慕氏乃至慕家來威脅他,那選擇定然只會有一個。
大概是正常人都會的選擇,她不覺得她在他那是真的有多重要,就算他再瘋狂,都應該不會作出那樣不理智的選擇出來。
慕景珩沒有回答她,沉默片刻后沉聲開腔,「十點半,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郁笙想追問,但是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要過去的話,現在就可以準備出門了。
醫院裡,父子倆剛走到病房門口,商母就從裡面出來了,瞧見兒子和孫子來了,沒見到那姑娘,嗔了兒子一眼,「怎麼沒把那姑娘帶來?你爺爺要是能看到你給他帶一孫媳婦回來,肯定高興!」
商母是知道兒子和孫子都跟那姑娘在一起,現在家裡的長輩生病住院,那姑娘卻不肯來看望下老人,這點倒是讓商母稍稍的有些不大滿意!
雖然他們家不要求什麼門當戶對的,但是性子一定要好,也要懂得為人處事,孝順長輩。
商祁禹看了商母一眼,輕啟薄唇,「嗯,是我沒有讓她來,這樣的場合見太多我們家的人,怕她會不自在。下次我單獨帶她過來看爺爺。」
聞言,商母瞪了兒子一眼,「就你知道心疼人姑娘!怎麼?怕我們吃了她不成?」
「嗯……」商祁禹勾唇,淡淡地說,「擔心好不容易追到的人被你們嚇跑了。」
「奶奶,嚇跑了阿笙我老爸就沒人要嘍!」商一諾軟萌萌地在一旁搭腔,「我老爸的臭脾氣可沒有多少人受得了!」
商母嗔了小孫子一眼,說道,「你老爸脾氣再臭都有人要!」
「可是我老爸眼光高啊!看不上啊!對吧?老爸!」說著小傢伙仰頭看向自家老爸,得意洋洋的傲嬌小表情。
商祁禹低低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商母忍不住樂了,這小孫子可是個寶。
「爺爺的情況怎麼樣了?」商祁禹問。
提起老爺子的情況,商母神色凝重了幾分,她嘆了口氣道,「剛才醒了會兒,現在剛睡下不久,阿禹,你爺爺的情況不太好,你能帶那姑娘過來就趁早,讓老人家高興些。見到你身邊有人了,你爺爺也會開心不少。」
「我明白。」商祁禹點頭。
十一點,郁笙陪著慕景珩去做了檢查,在醫院裡跑上跑下的。
在等待拍片的過程中,郁笙跟他提起了離婚的事。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提起離婚的事,她有些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慕景珩臉色難看地看了她一眼,「離婚的事,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談,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財產分割方面都需要商榷。」
郁笙抿唇,深呼吸后開口道,「我不需要你的財產!我凈身出戶!」
他的東西,她不屑要,更何況,若是她要了,寧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慕景珩攥上郁笙的手腕,微微用力,他雙眸緊盯著她,幾乎快要冒火,「郁笙,不要這麼幼稚!那些東西是你該得的。」
郁笙笑了笑,「該得的?我怕你媽到時候追著我不放!慕景珩,你的東西,我不會要的!」
「那是我非要給你的,成嗎?我媽那我會說清楚,她不會來打攪你。」慕景珩閉了閉眼,神色陰鬱。
郁笙還想爭辯,輪到慕景珩了,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進了B超室。
郁笙深呼吸,她不知道慕景珩是怎麼想通的,但是只要是能和平的把這婚給離了,她就高興了。
至於他的財產,他給了她也不敢要……
他們這場婚姻,其實很煎熬,她沒有做好過一個妻子該做的,而他也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職責。
要了他的東西,她會心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