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真的又要到七月七了
「爺,徐成錦怕是不止囚禁了重遠,向陽應該也被一道囚禁了,」龐毅又道,「若是向陽沒有被囚禁的話,自然會代替重遠寫信過來,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重遠和向陽都沒有動靜,肯定這兩個人都出事兒了。」
「南疆要出大事兒啊,」鍾明巍緩聲道,一邊抿了口茶,一邊又驀地看向龐毅,「平西王就快要抵京了吧?」
「是,應該也就這幾天了。」
「為什麼時間如此之巧?這事兒會不會和平西王有關呢?」鍾明巍沉吟道。
「應該不會吧,徐成錦可是平西王的親表兄,兩人自幼交好,且如今一個在西北,一個在南疆,並無任何厲害衝突,南疆的事兒又怎麼能和平西王有關呢?」龐毅蹙眉道,「再說了,不管怎麼樣,都有太后在呢,平西王和徐成錦就算真有梁子,難道連太后的顏面都不顧及了嗎?」
「是啊,到底太后還在呢。」鍾明巍沉聲道。
「那爺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龐毅追問,「屬下擔心重遠和向陽怕是有危險。」
「咱們什麼都不能做,」鍾明巍看向龐毅,「以父皇的敏銳和多疑,怕是也該察覺到不對勁兒了,說不定錦衣衛都已經到南疆了呢,若是讓錦衣衛察覺到了重遠、向陽和咱們的關係,那時候他們才是真的危險。」
「是,屬下明白了,」龐毅躬身道,一邊又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他看著鍾明巍,直到鍾明巍察覺到了,也看向他,龐毅這才小聲開了口,「爺,再過幾天就是真賢皇后的祭日,您看,要不要……祭祀一番?」
從前在京師的時候,每年七月七,宮裡必定都要為真賢皇后舉行盛大的祭祀典禮的,鍾明巍更是從來都不缺席,所以眼看著又到了七月七,龐毅自然要詢問一二了。
「不必了,」鍾明巍淡淡地道,「有的是人祭奠她,也不差我一個。」
「是,屬下明白,」龐毅覺得有些有差異,可是再一想想這些年來的七月七,鍾明巍是怎麼熬過來,心裡免不了也就是釋然了,當下就躬身告退了,「爺,您歇著吧,屬下告退。」
鍾明巍點點頭,龐毅就躬身退下了。
待到龐毅出了書房之後,鍾明巍這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真的又要到七月七了。
……
龐毅把小安氏送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龐毅隨小安氏進了後院,幫她點好蠟燭,又燒好了熱水,就要回去,哪知道小安氏就拽住了他的袖子:「今天別走好不好?」
說著話的時候,小安氏的臉都紅得不像話了,她不是什麼臉皮厚的人,可是瞧著龐毅又要走,她心裡就著急啊,這一著急,連女兒家的矜持都不要了。
「乖,別鬧,」龐毅瞧著她這幅模樣,一顆心都要化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臉,一邊又道,「下個月咱們就成親了,到時候我就天天都陪著你哈。」
自上次留宿之後,龐毅就再沒有留下來過,雖然他們是這麼一層關係,這宅院離屯子也遠,可是他還是得顧忌著小安氏的名聲,到底兩人還沒成親呢,哪兒就能一夜夜地留下來了?雖然龐毅也很想留下來。
「可是……我怕啊,」小安氏頓生出一臉的可憐楚楚來,一邊環著龐毅精壯的腰,一邊就把腦袋給扎了進去,「今天說書先生說的是《畫皮》,凈是寫吃人啊扒皮掏心肝兒什麼的,可嚇人了,你要是走了,我肯定嚇得一個晚上都閉不上眼。」
龐毅不由得啞然失笑:「我怎麼聽說,那說書先生昨兒說的才是《畫皮》,今兒說的是《阿寶》啊?」
「你!」小安氏又羞又囧,一把把龐毅推開了,一邊又氣鼓鼓地道,「就不興我昨兒不怕今兒想起來后怕啊?」
「興興興!誰說不興了?」龐毅瞧著她這般模樣一顆心都柔軟得不成樣子,這時候也捨不得走了,當下就坐到床沿兒上,伸手把小安氏摟進了懷裡,一邊柔聲道,「真的就這麼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