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個人的旅行(上)
作為一個殺手,第一要素就是掩飾身份,她的身份有很多,再憑她的易容術,想要躲一個人太簡單。
淩辰殤這邊瘋了地尋找,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絕望,漫天的憂傷快要淹沒他。
夜蕎萱坐在酒店的床上,從落地窗看著外麵的風景,不愧是浪漫之都,巴黎的景色很美,隻是欣賞的人少了那份心情。關了手機,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享受難得的靜謐。
走進浴室,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走出酒店,開著早已準備好的車子,駛向了海邊。
一對對的情侶挽著手走在軟軟的沙子上,天氣漸漸涼了,夜蕎萱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抱著雙臂,慢慢走著。“嘩!嘩!”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湧到岸邊,打在腳上,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來,卻冷不過此時的心。
“小姐,要拍照嗎”夜蕎萱換了一張臉,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可那雙美麗的眼睛卻改變不了。
夜蕎萱轉頭看向來人,純正的法國人,他的頭發是耀眼的紫色,細碎的劉海遮住了額頭,眼睛半眯著,眼神清澈幹淨,薄薄的唇,一件白色T恤庸懶的穿著,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拿著一個單反相機。
夜蕎萱也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回答“不用了,謝謝”然後就繞過去,徑直走了。
可那人顯然沒有放棄,一直跟在夜蕎萱身後,偶爾說句話,偶爾感慨一下。
踏入熏衣草園,漫山遍野紫霧般的薰衣草花田,仿佛生長了一個多世紀。點點碎碎的紫緩緩匯成紫色的河流,那種帶有藍色的紫色織成夢幻的霓裳。與之相連的,是溫和的天氣,蔥鬱的遠山,靜靜的河流,偶爾飄來一兩朵白雲懸浮在瓦藍上,宛如印象派的風景,塞尚畫裏自然的恒遠韻律。夜蕎萱置身其中,張開雙臂,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心情也平靜了幾分。
“哢嚓”一聲,夜蕎萱的身影定格在這一刻,夜蕎萱轉頭,那人的相機還沒放下,“你到底要幹嘛”
“美麗的小姐,我叫亞奇?波力,我隻是喜歡你,所以才……並沒有惡意”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別跟著我”好心情被他破壞,隻能離開了。
夜蕎萱從埃菲爾鐵塔——凱旋門——香榭麗舍大道——協和廣場,沿途欣賞風景,若是排除後麵的亞奇?波力,這一路還是比較滿意的。
在埃菲爾鐵塔下,沒有想到它竟會如此之高--當來到它的麵前,站在它的腳下的時候;當尚未抬頭,僅僅感覺到它籠罩的陰影的時候;當完全抬起頭,卻望不到它的全部,而要向後仰著身子,扶住眼鏡兒,眯著眼尋找天空的時候,你才會確實地明白它的高度,明白它的氣勢,明白它的驕傲。在它麵前,自己才明白人有多渺小。
香榭麗舍大道是條美麗的散步大道不太長的街道兩旁布滿了法國和世界各地的大公司、大銀行、航空公司、電影院、奢侈品商店和高檔飯店。不過現在的夜蕎萱沒有了逛街的興致,隻是在散步,看來來回回的人群。
協和廣場一直象個上演真實曆史劇目的大舞台。過去,人們曾來這裏觀看大革命的恐怖屠殺,現在,人們來這裏則是為了感受曆史發展,體味都市變遷。站在廣場的中心放眼寬廣的香榭麗舍田園大道,可以一眼望到路盡頭的凱旋門,夜蕎萱就一直走著,在這條大路上,誰也不認識,就一個人,走著。
一天下來,夜蕎萱也感覺有點累了,可身後的亞奇?波力卻還是在興奮的自言自語,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終於在酒店門口夜蕎萱忍不住了“你一直跟著我幹嘛”
“美麗的小姐,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我的天使,嫁給我吧”
他話一出,夜蕎萱就滿頭黑線,雖說法國人比較開放,也不至於一天之內向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人求婚吧,太扯了吧。
“對不起,我不想嫁給你”
“我的天使,請允許我陪伴你吧,我的心永不變”
夜蕎萱徹底怒了,這人真是極品啊“我TMD 說了不喜歡就不喜歡,趕緊離開”自己出來散心,卻遇到如此狗血的劇情,怎麽會有好心情。
夜蕎萱說完之後就轉身走進酒店,沒想到的是後麵的亞奇還繼續跟著她,沒辦法講道理,隻能跑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夜蕎萱調頭跑出酒店,後麵亞奇也在鍥而不舍地追著,“等等我啊,別跑了”
不跑才是傻瓜,聽到亞奇還在後麵,夜蕎萱跑的更快了,第一殺手是他能追的上的嗎。
“砰”一聲響,夜蕎萱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我靠,你走路不看路嗎”先是一個亞奇讓她火大,現在又來一個,典型是找罵啊。
“你不認識我”歐陽寒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對他開罵的女人,來了這麽一句。他是天壇巨星,幾乎所有女人見她都會尖叫的,可是這個女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誰啊,憑什麽讓我認識啊”夜蕎萱火沒消,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那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歐陽寒聽到她的話,笑了,第一次有人看見他不犯花癡,還這麽大聲地說不認識他,“女人,記住,我叫歐陽寒”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子。“你的名字呢”
夜蕎萱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直接走了,歐陽寒看著離開的夜蕎萱,笑了笑,女人,我們會再見的。
夜蕎萱回頭一看,幸虧那個亞奇沒追過來,在街上隨便逛了下,想回到酒店,結果在門口竟然又看見了那個法國人,靠,夜蕎萱低咒一聲,果斷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