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女人果然都是蛇蠍
這個塌方大概有十來米深,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深不可測。
嚴旭堯只用了幾分鐘就到下降到底部了,塌方底部是一層厚厚的軟沙土,踩上去塵土直落。
他用手電筒打量著四周,這確實是一個彎彎曲曲的地道,有好幾個分叉口,通往不同的方向,其中一個方向寒風凜冽,不知是從哪裡吹來的。
「嚴旭堯,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蘇含卉趴在塌方上面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傳到下面的石壁上,有些跌宕悠長。
嚴旭堯在下面說道:「領導,你說的沒錯,這下面確實有著四通八達的通道,你要不要也下來看看?」
蘇含卉說道:「是嗎,你用手機拍張照片給我發過來。」
「領導,我想你這個要求無法實現了,這下面根本就沒有網路信號。」嚴旭堯無奈地說道,「你還是親自下來看看吧。這地洞下面有三條通道,不知道到我要去探索哪一個?」
「所有的通道都必須探索一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蘇含卉在上面命令道。
嚴旭堯的眉頭一皺,不滿地說道:「把所有的通道都探索一遍,領導,你說的倒輕巧,你自己來啊……」
嚴旭堯的話還沒說話,他的頭就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但不是很痛,伸手一摸,原來是從上面墜下來的繩子,掉落在他的腳下,濺起了一片塵土。
他用手電筒的光束照著繩子,發現繩索的一段齊齊被剪斷了,臉色不禁一變,喊道:「蘇含卉,你這個臭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含卉趴在地面上咯咯笑道:「嚴旭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安下心來好好探查一下這下面而已。你放心,等你探索完了之後,我自然會把你拉上來。」
嚴旭堯大怒,罵道:「蘇含卉,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敢陰我?!這一切,是你早就謀划好了的對不對?!」
蘇含卉十分得意地說道:「還真不是事先謀划好了的,誰讓你那麼無恥好色呢,我可不想你下去一遭,沒幹什麼,上來就把我睡了,那我得多虧呀,你說是不是?!」
「賤貨,真是個賤貨!」嚴旭堯在地洞里一陣咬牙切齒,他沒有料到蘇含卉會來這一手,鼻子都氣歪了。
蘇含卉笑道:「嚴旭堯,你快省省力氣別罵了,我要是你的話,就抓緊時間把地洞里的情況都摸清了,然後用手機把關鍵的地方拍了照,我就在上面等著,一會兒自然會拉你上來的。」
「你……」嚴旭堯張著嘴巴,氣得說不出話了,寒風直往他的肚裡灌。
正在這時,他頭頂的地面上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應該是蘇含卉那女人的手機響了。
「喂,陳建森,你找我什麼事?!」蘇含卉接通了電話,語氣冷漠地問道,電話另一端是她的丈夫陳建森。
「喂,蘇含卉,你聽著,我要和你離婚,我已經受不了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他的聲音很急促,顯得十分不耐煩。
「什麼,離婚?!」蘇含卉的眉頭一皺,說道:「陳建森,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不管了,反正我一刻也受不了,大不了我下輩子在監獄里過。」陳建森的聲音很蒼涼,「我不想再這樣被你折磨下去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蘇含卉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會幹涉你,但你不能跟我離婚,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已經等不了了。」陳建森在電話中哀求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小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父母知道了這件事,鬧著要曝到網上去,除非我答應娶他們的女兒,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和你離婚,不然這件事鬧大了對咱們兩都沒有好處。」
蘇含卉沉默了片刻,說道:「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在哪裡,我要當面找你談談。」
「我現在在海南度假呢。」陳建森說道,「什麼事在電話里就行。」
「必須當面說清楚。」蘇含卉的臉色很難看,「你等著,我這就買機票去海南。」
電話那頭的男人還想在說些什麼,蘇含卉直接掛斷了電話,站在地上發起了呆,而地洞里的嚴旭堯仍在破口大罵著。
「嚴旭堯,你罵夠了沒有?!」蘇含卉沉聲說道,她的聲音很冷,比地洞里的空氣都要冷。
嚴旭堯說道:「蘇含卉,你這個無恥的賤女人,就今天這件事,我得罵你一輩子。」
蘇含卉冷冷地說道:「那你就在裡面罵一輩子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喂喂……賤女人……」嚴旭堯一聽蘇含卉要走,不禁慌了,大喊道:「蘇含卉,你做人不能這樣自私無情,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繼續在下面嘛唄!」蘇含卉冷哼了一聲,「我要去趟海南,等過兩天才能回來,希望我回來之後,你還能罵得動,讓我知道還有個人在下面,別到時我回來后忘了這事。」
嚴旭堯一聽這話,整個人不禁懵了,隨即暴跳如雷,大罵道:「蘇含卉,你這個賤女人,這些日子,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
蘇含卉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才發現啊,但是晚了……」
「好啊,你這個無恥的賤人,申平飛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一條毒蛇。」嚴旭堯抬著頭,仰望著上面的女人,被氣得七竅生煙。
蘇含卉淡淡地說道:「嚴旭堯,你怨不得別人,要怨就怨你自己太色太蠢了……我沒閑功夫在這跟你瞎扯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在下面待著吧……」
嚴旭堯在地洞裡面又罵了一陣,但地面上已經沒有反應了,估計蘇含卉那女人真的已經離開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情沮喪到了極點,整個人被無邊的憤怒所淹沒,但是又無處發泄,這種滋味真的很難受。
嚴旭堯正在咬牙切齒之時,突然感到頭頂上面有塵土嘩嘩掉落,神情十分困惑,抬頭望著上面的塌方邊沿,發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因為距離有些遠,而且光線方面的原因,他看不清那女人到底是誰。
「誰在上面?!」嚴旭堯大喊了一聲,「快些說話!」
但是,上面的女人並沒有吱聲,而是在洞口往下張望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嚴旭堯隱隱約約地覺得那女人的身姿有點像何晴,於是大喊道:「晴姐,是你在上面嗎?!」
他一連喊了好幾聲,上面仍然沒有人回話。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嚴旭堯正坐在地洞裡面發獃,頭上又被砸了一下,原來是另一條繩子從上面甩了下來。
嚴旭堯拽著繩子使勁兒扯了扯,發現上面系得很牢固,就拉著繩索吃力地往上面爬去。
嚴旭堯用了十來分鐘,才艱難地從地洞里爬了上來,整個人有種重獲天日的感覺,一下子趴在了塌方邊緣的地面上,像條疲憊不堪的狗一樣大口喘氣。
他的視線因為體力消耗有些模糊,但是發現面前有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還有黑色的絲襪長腿,於是抬起了頭,發現面前站了一個面若寒冰的女人,不是何晴,而是之前離開的蘇含卉。
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戴著優雅的圍巾和帽子,挎著一個包,看著應該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嚴旭堯,你那一口一個晴姐,可叫得真是深情啊,可惜這裡隔著一座大山,人家聽不到。」蘇含卉說道,神情里充滿了鄙夷。
嚴旭堯的心頭火起,一下子躥了起來,衝上前雙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眼睛赤紅如火,怒道:「蘇含卉,你這女人居然敢害我?!」
蘇含卉倒是絲毫不以為意,儘管被男人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神色依然十分淡定,說道:「嚴旭堯,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想害你,幹嘛要把你拉上來?!」
嚴旭堯的臉上陰晴不定,注視著手中的女人良久,才緩緩將其放下來,說道:「蘇含卉,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蘇含卉白了男人一眼,說道:「你可真是頭不會思考的狗熊,我剛才不過是順手開個玩笑,嚇唬一下你而已,誰讓你這大色狼想占我便宜來著?!你也不想一想,你要是死在了下面,對我有什麼好處?!」
「玩笑?!」嚴旭堯聞言,肺簡直要被氣炸了,怒道:「以後別給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不然我手上沒輕重,掐斷了你的脖子!」
「嚴旭堯,我今天要去趟海南,家裡出了點情況,陳建森要和我離婚,我必須過去處理一下。」蘇含卉神情有些憔悴,說道:「我這裡就暫時先交給你了,替我看管好這個地方,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塌方的存在,以免讓文物調查進展再節外生枝。」
「離婚就離婚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和陳建森不是早就沒感情了嗎?!」嚴旭堯頓了頓說道,「至於為這事跑那麼遠去海南嗎?!」
蘇含卉冷冷地說道:「嚴旭堯,你懂什麼,現在正是我人事任命的關鍵時候,我可不想因為離婚的事情,對我的職業前途造成負面影響。」
嚴旭堯跟蘇含卉又聊了兩句,兩個都離開了別墅,一個去了機場,一個返回了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