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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男人尊嚴和底限

  蘇含卉破門而入,神情焦急萬分,盯著嚴旭堯的眼睛,喊道:「嚴旭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現在才跟我開門?」


  「哦,沒……沒什麼事……」嚴旭堯吞吞吐吐地說道,「剛才從窗外進來時發生點意外,不過沒事……」


  蘇含卉冷眼旁觀嚴旭堯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兒,她推開嚴旭堯就要進到房間里去查看,但被嚴旭堯擋住了。


  「沒事了,我們走吧……房間里的人已經跑了……」嚴旭堯有些心虛地說道,他不想讓蘇含卉看到沈筠,畢竟對方可是個很有正義感的警察。


  蘇含卉柳眉一皺,怒道:「混蛋,你給我起開!」


  蘇含卉三步並作兩步往穿過客廳,進入了主卧室,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嚴旭堯,這人是誰,你……你把她怎麼了?」蘇含卉指著匍匐在床上的女人,顫聲問道。


  嚴旭堯拖著沉重的腳步跟上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是我老婆沈筠,我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在房間里苟且,一時氣不過,用手掐……掐了她。」


  「你這個下手沒有輕重的混蛋!」蘇含卉怒罵了一聲,趕忙跑到床頭邊上,將匍匐的女人身體翻過來。


  沈筠睜著眼睛,但眼中已失去了光彩,臉上漲得紫紅,腹部在劇烈的起伏,喉嚨中咯咯直響,直往外倒氣。


  「嚴旭堯,你……你把她殺了?!」蘇含卉見狀一下癱倒在地上,驚恐地回頭望了眼失魂落魄的男人。


  嚴旭堯不敢直視沈筠的慘狀,別過頭去不看床上的情景,懦懦地說道:「我當時被氣昏了頭……」


  蘇含卉花容失色,趕緊把床上的女人仰面放平了,低頭給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嚴旭堯則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雙腿不由自主地發抖。


  「混蛋,你還愣著幹嘛,過來幫忙啊!」蘇含卉大喊了一聲。


  嚴旭堯趕忙跑了過去,望著蘇含卉有些手足無措。


  蘇含卉指著床上的女人,說道:「你快給她做人工呼吸。」


  嚴旭堯趕忙照辦,蘇含卉則雙手放在沈筠的胸上用力按壓,一下,兩下,三下……


  沈筠的身體本來已經沒有反應了,但在兩個人合力搶救下,突然咳嗽了一聲,那失去了色彩的眼睛也眨了幾下,整個人恢復了意識。


  蘇含卉不禁長吁了一口氣,或許是剛才因為緊張過度,此時神經一鬆弛下來,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彷彿從鬼門關活過來的人是她!


  嚴旭堯怔怔地望著活過來的沈筠,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雜陳。


  蘇含卉在地上喘了會氣,然後爬起來,將沈筠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頭的牆壁上,用床單給她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問道:「你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沈筠背靠在牆壁上直喘氣,沒有說話,眼睛卻始終緊緊盯著默不作聲的嚴旭堯,神情中儘是憤恨。


  「嚴旭堯,她真的是沈筠嗎,還是那個徐心月?」蘇含卉回頭望了表情獃滯的男人一眼。


  嚴旭堯又攥起了拳頭,說道:「她自己說她都是……我也沒有仔細檢查盤問……」


  「真是個莽夫!」蘇含卉罵了一句,伸手拉開了裹在女人身上的床單。


  女人的肌膚如羊脂玉一般雪白,在她的左側飽滿的上方,有一塊清晰的疤痕,以及手術縫合線!


  嚴旭堯望著女人身上的疤痕,眼角的肌肉一陣抽搐,那是槍擊留下的創痕。


  這女人的身份已經被證實了,不管她叫沈筠還是徐心月,所謂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她就是他的妻子!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跟一個男人在房間里行苟且之事!


  嚴旭堯想到這裡,胸中的暴戾之氣再次翻湧,指著床上虛弱的女人罵道:「沈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究竟跟多少男人睡過?」


  他沉著臉又走了過來,伸手要去抓女人,但卻被旁邊的蘇含卉一腳踹開了。


  「嚴旭堯,你這個人是不是傻啊,真是個人渣!」蘇含卉將床上女人旁邊的被子拿開,說道:「你也不看看她是什麼狀態,難道你就沒發現她的手是被綁著的嗎?!」


  「什……什麼?!」嚴旭堯聞言不禁愕然,震驚地望著眼前的情景,舌頭都有些大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沈筠的雙手一直被反綁在身後,由於當時是靠在床頭上,同時被床上的被子遮擋,所以嚴旭堯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


  他恍然反應過來,難怪當時他扼住她的咽喉時,她竟然也不伸手掙扎,原來是被捆綁住了。


  「嚴旭堯,你這個人渣、混蛋!」蘇含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今天要不是我在,你就釀成大錯了!」


  嚴旭堯一下癱倒在地上,抱著頭陷入了迷茫與痛苦之中,喊道:「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筠,你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是誰跟你有半點關係嗎?」沈筠咳嗽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在我的眼裡,你就是個人渣不如的東西!你口口聲聲打著維護婚姻的名義,自己做了多少齷齪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嚴旭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蘇含卉在,他肯定會衝上動手。


  「對,我是個賤人,你呢,又是算是什麼東西?!」沈筠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法院判咱們離婚是遲早的事情,我愛跟哪個男人上床就跟哪個男人上床,你憑什麼管我?!」


  嚴旭堯直感覺自己的胸口發悶,一口血險些吐出來,這個女人簡直太囂張太可氣了!


  這女人雙手被反綁,不管是否和男人發生了關係,但已經說明了遭到了強迫,肯定不是自願的。


  然而,她所說的這幾句話簡直讓他無法容忍,那是在挑戰他的男人尊嚴和底限。


  蘇含卉給女人鬆開了繩子,那繩子綁得很緊,女人的手腕處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女人望著蘇含卉,臉上沒有半點感激之色,也沒有說句謝謝的話,眼神中反而有種鄙夷之色。


  蘇含卉對於女人的神色也不介意,問道:「我想再確認一下,你到底是沈筠呢,還是徐心月?!」


  沈筠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之前就跟那個人渣說過了,隨便怎麼稱呼我都行。」


  蘇含卉愣了愣,說道:「那我還是叫你沈筠吧,畢竟這個名字熟悉一些……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過是那個人渣眾多情人當中的一個。」沈筠冷冷地說道,「我說的對吧,蘇含卉?」


  蘇含卉臉上不禁一熱,怔怔注視了床上的女人片刻,說道:「沈筠,我想你可能誤會了,迄今為止,我跟你老公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並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沈筠突然大笑了起來,「相信我,對於那個人渣來說,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嚴旭堯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說道:「沈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心裡還不明白嗎?」沈筠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那好,今天就當著這個外人的面,咱們說說你的英雄事迹……你告訴你這個准情人,這半年來,你到底玩了多少女人?」


  嚴旭堯的臉色陰沉如水,注視著沈筠默不作聲。


  「不說話是吧?那就由我來說吧。」沈筠冷冷地說道:「方梅馨,張雪,袁雅,何晴……」


  「什麼,張雪,何晴?」蘇含卉不禁張大了嘴巴,怔怔地望著嚴旭堯,就像望著一個怪物。


  「胡說!你在胡說八道!」嚴旭堯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不可思議地望著沈筠,「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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