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老公原諒我吧
沈筠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他們只是找我問了一些個人情況,然後看了我的證件,簡單聊了一會兒就讓我走了。」
嚴旭堯皺著眉頭陷入了疑惑,說道:「你不是說你涉嫌一起案子,他們才把你帶回警隊詢問嗎,難道他們連什麼案子都沒告訴你?」
「當時在法院門口截住我的警察是這麼說的,但是到了警隊之後,對方沒有提案子的事情。」沈筠淡淡地說道,「當時問我話的人是兩個女警官,一個姓蘇,一個姓鄔,她們問我是不是沈筠,跟你現在是什麼關係?」
嚴旭堯知道問沈筠話的警察是蘇含卉和鄔琳,哦了一聲說道:「那你怎麼跟對方說的?」
沈筠平靜地說道:「我說我叫徐心月,不叫沈筠,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僅你認錯人了,他們也認錯人了。」
嚴旭堯不禁吁了口氣,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挺機警的啊!」
沈筠說道:「我記得那位送我去美國領事館的申警官提醒過我,說以後讓我當心一位叫蘇含卉的人,今天,我在警隊裡面見到了她,所以沒有跟她們說實話。不過,她們留下了我的血樣,我很擔心,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嚴旭堯心中一震,想不到申平飛也對沈筠灌輸了蘇含卉是個危險人物的思想,於是說道:「那你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如果你願意說,我洗耳恭聽。」沈筠望著嚴旭堯說道,儘管她的語氣很平淡柔和,但眼神中掩飾不住好奇的心情。
嚴旭堯指著對面的一座建築說道:「我們還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說吧,那邊有一個酒店,找個房間,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你的意思……是我一起開房?」沈筠皺起了眉頭,警惕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這裡說不行嗎?!」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別忘了我們的婚姻關係現在還是合法有效的。」嚴旭堯聳了聳肩說道,「不過,請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你做什麼。」
沈筠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對我做什麼,你看起來已經恨透了我,執意要跟我離婚,如不出我所料,當初的離婚也是你提的吧?」
嚴旭堯攤了攤手,說道:「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沈筠說道:「至少我知道了你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我小肚雞腸?」嚴旭堯忍不住笑了起來,「沈筠,你知道你當初做了什麼嗎,算了,我現在跟你說你也不信,等會兒咱們看些東西你就全明白了。」
兩人在醫院附近的酒店訂了個房間,嚴旭堯拉了兩把椅子,示意沈筠坐到他對面,說道:「今天下午濱海市的警察找你,是因為一個叫田學東的人被殺了,你還有印象嗎?」
沈筠搖了搖頭,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嚴旭堯注視著沈筠的眼睛盯了一會兒,說道:「其實這個人就是你殺的,他是你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沈筠的眼睛睜圓了,詫異地問道:「什麼,你說我把他殺了,可為什麼啊?」
「確切地說,是你我合手把他殺了,理由是他想殺你,我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但是警方可不這麼想。」嚴旭堯沉思說道,「沈筠,你想不想知道你過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沈筠望著嚴旭堯沒有說話,但嚴旭堯從她的眸子里已經讀懂了一切。
「以前,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家庭婚姻的幸福。」嚴旭堯說道這裡嘴角的肌肉動了動,「你的所作所為我可以理解但無非忍受,所以我跟你選擇了離婚。你不是說想找一些經歷過的事情和熟悉的事務恢復記憶嗎,我可以你幫你。」
沈筠說道:「嚴旭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有話不妨直說。」
嚴旭堯望著眼前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於是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然後遞給了她,說道:「這些照片是你的一個叫袁雅的閨蜜為你拍的,你還有印象嗎?」
「天呀,我怎麼會拍這樣的照片!」沈筠見狀不禁捂住了嘴,「不過,這裡的場景好像有些熟悉。」
嚴旭堯又找到了一張袁雅的照片,問道:「你看看這個女人,你能記起來嗎?」
沈筠望著照片的目光有些茫然,說道:「似曾相識,但叫不出名字。」
「這個女人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個袁雅,如果你覺得她似曾相識,那麼她的老公你就會更加熟悉了。」嚴旭堯陰沉著臉說道。
「她的老公?」沈筠疑惑地問道,「嚴旭堯,你為何這樣說呢?」
嚴旭堯冷哼了一聲,從沈筠手中抓到自己的手機,打開郵箱,將附件里的視頻下載下來,然後說道:「你自己看看這個視頻就知道了。」
沈筠接過手機,望著屏幕上男女摟在一起運動的畫面,美麗的臉頰上先是一紅,隨後變得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嚴旭堯每看一遍這個視頻,就覺得受到一次極大屈辱,此刻,他與視頻的女主角坐在一起欣賞,更覺得自己的心被撕碎了,咬牙切齒地問道:「沈筠,你看畫面這個女人是你么?」
沈筠的身子顫抖起來,雙眸中的目光有些散亂,說道:「這……這好像是我,我怎麼會……那個男人是……是你嗎?」
「是我?!」嚴旭堯覺得沈筠的話充滿了諷刺和滑稽,不由仰天大笑起來,「我告訴你,那個男人就是你閨蜜袁雅的老公張建國,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結婚而已!你和這個男人保持了十年的關係,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現在應該有十幾歲了。沈筠,咱們結婚的時候,你的確問過我是否介意你的過去,我當時說不介意,但誰能料到你的過去是如此不堪啊!」
「我……我怎麼會是那個樣子……」沈筠抱住了自己的頭,神情極為痛苦。
嚴旭堯指著視頻中騎在男人身上放浪形骸的女子,繼續質問道:「沈筠,看看你那毫無羞恥的樣子,難道你還不能記起來你那不堪的往事嗎?!對於你的一切,我已經徹底麻木了,你跟哪些男人發生過關係,和他們發生了多少次關係,我已經不再關心,我只想知道,我那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生下的一個兒子,可後來為何抱回來卻是一個女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筠痛苦地抽搐起來,「求你別問了,我的腦子好亂……」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你故意隱瞞著不說,你就是一個賤女人!」嚴旭堯的情緒激動起來,怒罵道。
「我不是……我不是……」沈筠抱著頭拚命搖晃,眼神凌亂,嘴唇發紫,神態似是非常痛苦。
嚴旭堯望著沈筠痛苦扭曲的臉龐,心中的恨意更盛,語言更加刻薄了,「我實在不明白,既然你是這樣一個女人,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你是在報復我那天強暴了你嗎?!我承認那天晚上我做的不對,哪怕你去公安機關告發我,讓我在監獄里蹲三年,也好過這樣毀我一輩子強。沈筠,這些年來,我始終是愛你的,但是你配嗎,你對我說過一句實話嗎?我恨你!」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我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老公,求求你原諒我……老公……」
沈筠突然從椅子上摔倒了地板了,身子一陣扭曲抽搐,就如同遭到了電擊一樣,驚聲尖叫,宛若鬼魅。
「什麼,你剛才叫我什麼?」嚴旭堯心中不由一震,彎腰揪起女人的衣領,大聲質問道。
「我……我……我……」沈筠一連說了三個我,但下面的話沒說出來,眼皮上翻,嘴角泛出白色的沫子,頓時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