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幾條隱晦的簡訊
寬敞明媚的房間,柔軟彈性的席夢思床,張牙舞爪的盛怒女人,嚴旭堯望著一切,不禁懵了!
他最後的清晰意識停留在凌晨三四點那會兒,當時他還躺在客廳沙發上輾轉反側,可剛才一睜開眼睛卻驚奇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跑進了卧室里,而且渾身酸痛不已,好像是從什麼地方摔下來的。
夢中,他被蘇雲娜推下了萬丈深淵,那種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如此真切,以致於夢醒后還心悸不已。
但是,但夢中的墜崖不會使身體在現實里疼痛,那他是從哪墜落的呢?嚴旭堯的目光望向了那張席夢思床和上面憤怒的女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天啊!這下真的闖大禍了!
他不但進了鄔琳的房間,還上了她的床,迷迷糊糊之中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老婆,相擁著睡了整整一個晚上!
鄔琳因為一天一宿沒合眼,所以昨天她睡得太死了,今天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這時突然一雙大手摟過來,伸進了她的睡衣,握住了她的飽滿。
鄔琳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床上還有別人,驚恐地轉過頭去,赫然發現一個男人蜷縮在被子里,一臉陶醉的表情,不是那個人渣嚴旭堯還會有誰?!
鄔琳怔怔地盯著正在沉睡中的男人,大腦有些短路了,幾秒鐘之後,她才反應了過來。
「啊——嚴旭堯,你去死吧!」
鄔琳突然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出於一種女人自衛的本能,照著嚴旭堯的身子就是一腳,將還在美夢中的男人踹飛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鄔琳,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嚴旭堯坐在地上,一見架勢不對趕忙解釋起來,「昨天夜裡我失眠了,很晚才睡,中途起夜可能是睡迷糊了,所以才進了你的房間……」
嚴旭堯的話還沒有說完,鄔琳就從席夢思上撲了下來,像制服歹徒那樣把他牢牢摁在地上,反手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光,扇得嚴旭堯差點找不到北。
「說,你是怎麼進來我房間的?!」鄔琳怒不可赦地吼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嚴旭堯捂著臉,無辜地說道:「你的房門壓根就沒有鎖……鄔琳,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睡糊塗了,我把這裡當了家,所以……」
「放你媽的狗臭屁!老娘信你就是傻子!」鄔琳的牙齒咬得咯吱響,「你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的前妻為了你還在醫院裡躺著,你卻對我動起了花花腸子。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昨天晚上你一直要求住旅店,原來早就打好了骯髒下流的主意!說,你這個人渣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油不夠還故意上路?!」
「冤枉啊——」嚴旭堯哭喪著臉說道,「我要是那麼有心計的齷蹉之徒,你叫我出門就被撞死!今天純屬是個意外,我以我的人格發誓……」
「你的人格就是個屁!」鄔琳一想起剛才他把手伸進了自己內衣,快被氣蒙了,掄起巴掌又給了他一耳光,「你這個人渣,晚上都對我做了什麼?!」
「快別鬧了,你一個大活人,又不是喝醉了,我能對你做什麼啊?!」嚴旭堯自知有些理虧,但是仍然辯解道,「我承認我是做的不對,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不過是和你分享了一下這床而已,用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
「你混蛋!」
鄔琳揚起手來又要動手打他耳光,但這下卻被嚴旭堯給攥住了,他說道:「你要再敢打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嚴旭堯這句帶著威脅恐嚇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鄔琳明顯是那種軟硬不吃的人,她一下被激怒了,因為她的手腕被對方攥著無法動彈,所以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下嘴毫不留情。
嚴旭堯痛得哇哇大叫起來,手上的力氣一松,鄔琳就把他的手掙脫開了,左右開弓,照著他的臉一頓狂扇。
嚴旭堯只覺的兩眼直冒金星,兩邊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今天這件事因為他自知理虧,所以再跟鄔琳廝打時,只是躲避退讓沒有還手。
但是,對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打越凶,嚴旭堯一下被打火了,怒道:「你他媽的要再不停手,老子今天就把你辦了!」
「你這個無恥的變態人渣混蛋!」
鄔琳不止是用手扇打,還用嘴咬他,當然這些還不解氣,因為嚴旭堯是背靠著牆壁,她伸手抓著嚴旭堯的頭髮,往牆壁上碰他的腦袋。
就是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嚴旭堯,他像是一個被花豹壓在身下的鱷魚,一個翻身就扭轉了局面,將鄔琳壓在了下面。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吧?!」嚴旭堯的臉被打腫了,嘴角直淌血,他啐了一口吐沫,「警察就有什麼了不起嗎,今天老子就體驗一下,你到底哪裡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嚴旭堯,你這個混蛋,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
鄔琳掙扎反抗著,她雖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但是在體力方面怎麼可能是嚴旭堯的對手,掙扎到最後,身上漸漸沒了力氣。
嚴旭堯已經好久沒過夫妻生活了,他望著身下的鄔琳,目光漸漸變得炙熱起來,那是男人眼中燃燒的火焰。
鄔琳無疑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人,漂亮的臉蛋,惹火的身材,潑辣的性格,這些都讓男人產生一種將其征服的浴望。
在嚴旭堯認識的幾個女人當中,鄔琳的身材應該說是最好的,尤其是那傲人的飽滿,那天夜裡有幸見到了真容,而且還握住了一下,自此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相信,那種刻骨銘心的溫潤手感,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嚴旭堯就這樣將鄔琳壓在了身下,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上,因為鄔琳跟他廝打掙扎用去了不少的力氣,喘氣時胸口不住上下起伏,嚴旭堯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嚴旭堯解開了鄔琳睡衣上的扣子,她雪白的飽滿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一覽無遺。
他用顫抖的手,再次覆在了上面,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鄔琳掙扎中的身體突然一僵,她沒想到這個混蛋真敢對自己下手,頓時覺得世界都要崩潰了,猛烈地掙扎了起來。
「嚴旭堯,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鄔琳咒罵著,眼睛里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她的掙扎反抗對於嚴旭堯來說是微不足道的,這一刻她感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助,忍不住哭了起來。
嚴旭堯現在已經不會同情她了,現在,他是一個被浴望吞噬了的男人,他必須要找一個女人來宣洩那種壓抑,鄔琳無疑成了最好的選擇。
當嚴旭堯伸出手去扯下鄔琳的褲子時,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哭著說道:「不要……」
嚴旭堯的嘴角露出了冷笑,說道:「現在怕了吧,已經晚了,老子被你打成了豬頭,你今天必須付出點代價!」
「嚴旭堯,你終於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我還當你是個爺們,原來你是這樣的無恥!」鄔琳的眼睛里充滿了怨恨。
鄔琳此刻表現出來的軟弱和淚水讓他心中產生一股不可名狀的快意,他直接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來扔到席夢思上面,隨即自己也縱身壓了上去。鄔琳尖叫著對他廝打抓扯,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狠。
嚴旭堯的理智已經被浴火燒得連渣也不剩,女人的不配合讓他極為惱怒,正好床頭柜上有兩條用來綁窗帘布的繩子,他抓過來將女人的手腳緊緊捆住。然後,他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直接丟到了地上。
因為是冬天,房間里溫度有些冷,他扯過一條被子將鄔琳的身子蓋住,他也鑽入了被中,緊緊摟住了女人溫潤的身體。
鄔琳是一個清高而要強的女子,這麼多年以來,她的身邊雖然不乏追求者,但她從沒有和男人正式交往過,和男人這般親密無間的接觸,今天還是頭一回。她想到自己守了多年的東西就要毀於一個人渣之手時,不禁悲從中來,不甘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
「師妹,雖然你一直不承認咱們是校友,但這種關係是否認不了的……你霸道、冷艷、強勢的女人味讓我心醉……真的,我喜歡你……」嚴旭堯的大手在女人的身上遊走著,他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其實心中已經恨透了這個蠻橫的女人。
哭泣中的鄔琳聞言一怔,她錯愕地望著正在侵犯自己的嚴旭堯,想不到他居然在這種時候說出喜歡自己的話來。
「呸!你這個濫情的人渣,有什麼資格喜歡我?!」
「對,我是沒有資格喜歡你,所以才使用這樣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我會盡量對你溫柔一些的……」
嚴旭堯吻了一下女人臉上的淚水,然後順著她雪白無暇的頸部,一路往下……往下……再往下吻去。
嚴旭堯的動作讓鄔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情不自禁弓起身子,渾身戰慄了起來,哀求道:「不要……求你別這樣……放開我……啊——混蛋!」
嚴旭堯已經徹底被浴望沖昏了頭腦,完全不考慮後果了,他粗暴地分開了女人的腿,正準備與她合二為一之時,床頭柜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該死的、討厭的、可惡的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誰?」嚴旭堯一驚,抓起了電話問道,他心裡咒罵著對方。
「您好,嚴先生吧,我這裡是前台,您今天定的房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到時間了,我是想問您這邊還續訂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禮貌的女聲。
「什麼,你說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嚴旭堯詫異地問道,昨夜裡他睡得比較晚,誰知一覺都就到了中午,「我們會按時退房。」
嚴旭堯本來壓著鄔琳正在興頭上,被突然來的這個電話給攪合得興緻全無,心頭的那股邪火被澆滅了,他掛斷了電話,將鄔琳放開,說道:「對不起……」
「你是畜生!」
「好,我是畜生,我不是人行了吧。」嚴旭堯沒好氣地說道,「以後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保不準下次還這樣!」
鄔琳的鼻子一酸,突然嚶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之前的那股蠻橫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嚴旭堯也不再搭理她,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拿遙控將電視機打開,上面正在播放著濱海午間新聞。
漂亮的女主持人在鏡頭面前正襟危坐,「下面播放幾條簡訊,昨日,記者從市公安局獲悉,濱海市首富譚永明的屍體已經找到,警方懷疑這是一起兇殺案件,已派出警力對行兇者進行全力抓捕,市局刑偵大隊長韓雲同志在抓捕過程中英勇犧牲……記者了解到,神暉集團原董事張建國日前向有關部門投案自首,據知情人士透露,張建國涉嫌二十年前的未決懸案……現在插播一條最新消息,今天上午,市公安局局長王真同志上班時不幸墜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