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妻子行蹤可疑
鄔琳說過一會就來找嚴旭堯,可他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到人,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張雪有些急了,說道:「師傅,你說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啊,不是說馬上就過來嗎,怎麼這麼半天還沒來?」
「你先別著急,以為對鄔琳的了解,她雖然脾氣比較暴,但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咱們再等等!」嚴旭堯安慰道,儘管他心裡也非常著急。
「你很了解她嗎?」張雪不滿地撅了撅嘴,「沒想到你在警隊也有相好的,師傅,我真是小瞧你了!」
「拜託你別胡思亂想!」嚴旭堯聞到了空氣中的醋意,趕忙解釋說道,「她是我的一個校友,我們是前不久才認識的,而且她對我印象不太好,今天只是誤打誤撞,沒想到她接的電話。」
「原來是老情人了,怪不得一口一個師妹叫得那麼親熱,真噁心!」張雪冷哼了一聲,「還對你印象不好,肯定是你對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始亂終棄是吧?!」
張雪越說越來勁,嚴旭堯徹底無語了,嘆息了一聲沒再接話,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這個丫頭根本就不可理喻。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全被我說中了!」
嚴旭堯沒有搭理她,走到窗戶前查看外面的動靜,雖然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但是小區里還很清靜。
這時,突然一道光束透過來,一晃而過,應該是汽車發出的遠光燈。
「來了!」嚴旭堯沖張雪招了招手,「快把衣服穿好,跟我下去。」
張雪停止繼續數落他,趕忙走到窗前往下觀看,不禁張大了嘴巴。
「師傅,你看,那……那不是我媽的車嗎?」
嚴旭堯當時被那道光晃了一下,也沒看清那車是什麼樣子,以為鄔琳來了,現在聽張雪兒這麼一說,揉揉眼睛仔細觀看,那車正是一款紅色的保時捷卡宴!
何晴不是被人劫持了嗎,怎麼她的車回來了,車上的人是誰?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正當兩個納悶時,從保時捷車上走出兩個女人,一個何晴,另一個竟然是沈筠!
嚴旭堯幾乎把臉都貼在窗戶玻璃上,嘴巴張得老大,簡直可以塞進一個饅頭!前幾個小時還在電話里哭喊的女人,現在居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事情峰迴路轉像過山車一樣,他的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
當然,最讓他驚詫的不止這些,他妻子居然也摻和進來了。
「媽!」張雪喊了一聲,就往要往樓下跑,被嚴旭堯一把拉住了。
「丫頭,你想害死我呀,你沒看到我老婆也來了嗎,要是被她看到我在這裡,跟你在一起,非把我生撕了不可!」嚴旭堯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確實有些害怕了。
「那怎麼辦?」張雪也沒主意了,「要不你鑽到床底下去躲躲?」
嚴旭堯扒著窗戶往下一看,何晴和妻子已經進了單元樓,估計兩個這會兒已經到了電梯那裡,如果自己這時候往外跑,說不定正好被堵上。
事情太緊急,來不及思考太多,嚴旭堯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鑽到了床底下。
「丫頭,你趕緊把床收拾一下,別讓你媽她們發現不對勁兒。」
張雪胡亂地重新鋪了一下床單,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她趕緊過去把門打開了。
張雪見何晴神色憔悴,眼睛紅腫,趕忙上前抱住了她,哭道:「媽,你沒事吧,急死我了?」
「沒事,他們只是想找到譚力的下落,沒把我怎麼樣。」何晴說道,「這次多虧了小筠,要不是她我還回不來呢。」
「謝謝你,嫂子。」張雪沖沈筠感激地一笑,拉著她坐到了床上,問道:「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沈筠說道:「說起來事情挺巧的,我下班後去譚永江那裡談事,正好看見晴姐被幾個人押著上了車,我就問怎麼回事。譚永江問他侄子譚力被你們綁架了,現在搜遍了全程也找不到人,所以就把她扣了。我跟譚永江說這其實不關你們什麼事,讓他把晴姐放了。那天我在醫院陪公公看病時,看到譚力被抬進了醫院搶救室,我當時給他墊付了醫藥費。」
「啊,譚力被打傷了,誰做的?」張雪明知故問道,裝作十分震驚的樣子。
沈筠搖搖頭說:「不知道……他們譚家在社會上樹敵很多,也許是田學東的人做的也說不一定,之前他們一直爭來爭去的。」
嚴旭堯躲在床底下一陣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咯吱響,心想妻子三更半夜去找姓譚的說事情,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她一個售樓小姐怎麼就和那些權勢人物搭上邊了呢,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嫂子,你這麼晚了還去譚家談事,真是辛苦了哦。」張雪就像知道嚴旭堯怎麼想的一樣,替他問了一句。
何晴在一邊聽出女兒這句話有些不合適,趕忙呵斥道:「丫頭,你怎麼說話呢!」
沈筠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知道她是好奇……我確實是找譚永江談事的,其實就是告訴他譚力在醫院裡呢。我之前打聽過了,譚永江這個有個外號叫貓頭鷹,他這個有個習慣正好和常人相反,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當然不是夜總會就是會所,所以我也只好大半夜去……你們可別誤會!」
嚴旭堯在床底下聽了妻子這麼說后氣消了一些,知道她肯定是替自己運作隱瞞毆打譚力的事情,把屎盔子扣到田學東頭上,反正那傢伙已經人間蒸發了。但是,他對妻子的理由還有些不滿,就算告訴譚家人譚力的下落,也用不著大半夜親自過去呀,打個電話或者讓人捎個話不行嗎?也許他是想得有些天真簡單了,但這事就是讓他有些不爽。
此時,妻子的那修長的腿就在眼前,她只要一彎腰就能發現自己,嚴旭堯緊張得要死。他盯著妻子腿上穿的黑絲和高跟鞋,,突然發現了一點異樣,就是那黑絲上面有一道划痕,還有……一片風乾了的污漬!
沈筠是一個有潔癖的女人,她怎麼會不顧形象穿這樣的衣服出門,難道是今晚留下來的,還沒來及換?難道是……?
嚴旭堯心裡咯吱一下,他不敢再往深處想了。
嚴旭堯現在的心理十分複雜,昨夜和張雪的事情讓他愧疚不已,現在又被堵在床下無比恐懼,另外還夾雜著一些對妻子的不滿,可以說是五味雜陳。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機緣巧合,昨夜他和張雪在這張床上糾纏在一起各種瘋狂,而時隔不到幾小時妻子就坐在了床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嚴旭堯忍不住想,如果這事要是被妻子知道了,她會作何感想,會不會跟他說拜拜,他真不敢往深處想,以妻子的性格,她什麼事也做得出來。
嚴旭堯在床下聽了三人的對話,愈發覺得張雪這個美女徒弟不簡單,她勾引了人家的老公,還和對方談笑風聲,沒有一絲愧疚的意思,這讓他心裡直冒寒意。
「對了,你們和譚力之間有什麼過節嗎?」沈筠問道。
「哪有什麼過節啊,我們怎麼敢和他們譚家作對。」何晴說道。
「那為什麼他們要把你劫持過去?」沈筠問道,「我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們不願意說沒關係。」
「沒有,我們其實和譚力……」
何晴剛說了半句,就被張雪打斷了。
「媽,你別瞎說,我們跟那人渣沒有半點關係!」
何晴有些尷尬,不再說那個話題,眼睛掃了女兒房間一眼,發現屋裡子有些亂,連衣服架也倒了,就說:「阿雪,你屋子怎麼弄成這麼亂,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媽,夜裡我一接到那個電話就慌了,可能穿衣服不小心碰倒了吧。」
其實,那掛衣服的鐵架子是嚴旭堯拿外套時太著急給扯倒在地的,衣服架的底部正好在床沿下面。
何晴蹲下了身子去扶衣服架,她頭不經意往床底掃了一眼,正好嚴旭堯也往外瞅著,二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