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張雪相親對象
嚴旭堯在床底下趴著,聞言被嚇了一哆嗦,尼瑪何晴這女人究竟是想玩哪一出啊!
目前看來,床下這個手腳被捆、嘴巴貼膠帶的男子很定與何晴有關,但是何晴現在這般虛張聲勢,難道是在試探女兒么,似乎沒那個必要。嚴旭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何晴蹲下身子將一根掃把伸過來,橫豎一頓亂掃。
先不提那個被綁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誰幹的,如果自己被何晴發現了那多尷尬呀,大半夜的躲到人家女兒的床底下,那就跳到黃河洗不清了。嚴旭堯努力壓抑著自己,他現在的心情無比緊張,這種緊張讓萌生了一種衝動,真想不顧一切的衝出來,逃離這個沾惹是非的地方。
張雪說道:「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打掃什麼屋子啊,明天再說吧……快把你的晾衣桿給我,我這就這麼一根,你可千萬別給弄壞了。」
「不晚,現在不是才十點多麼,丫頭你下去給媽買點蘇打水吧,媽晚上多吃了點東西,感覺胃裡有點反酸。」何晴說著話,身子坐到了床上。嚴旭堯聽話聽音,知道何晴這話是要把女兒支開。他透過床簾的下擺,看到了一雙白皙的小腿,心中不由浮想聯翩,感概這當媽的竟然比女兒保養得還有女人味。嚴旭堯望著那對白皙的小腿,心裡直痒痒,真想摸著把玩一番,他甚至伸出了手,誇張地比劃了幾下又急忙縮了回去,這種惡作劇的心情暫時沖淡了剛才那種隨時被人從床底下拽出來的緊張和焦慮。
「啊……媽,你的胃炎又犯啦?光靠蘇打水那種東西有什麼用,咱還是去附近的大藥房去拿點抑制胃酸的藥物吧。」張雪也坐到了床上,「正好我的隱形眼睛液也用完了,順便也買一瓶去。」
張雪坐到床上后,嚴旭堯感到床身有些吃力地咯吱響了一聲,嚇得嚴旭堯渾身直冒冷汗。他心驚膽戰地想,也不知道這個古董鐵藝床焊接的地方現在是否還牢固可靠,如果床板真要被上面那兩個女人坐塌了,那尼瑪自己可就真被壓成一坨了。
他身邊那個手腳被綁的男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危險,身體瑟瑟發抖,蜷曲的身子像條毛毛蟲般,一拱一拱地往外蠕動,似乎是想要離開床底到外面去。嚴旭堯見狀臉色一沉,將其按住拖了回來,又給了他一拳。
何晴說道:「丫頭,那你去幫媽媽買葯吧,我現在疼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嚴旭堯心頭一震,知道何晴這女人是鐵了心想把女兒支開,於是他伸出手掐了張雪的小腿一下,對方像是觸電一樣躲開了。嚴旭堯不依不饒,左手捉住她的一隻小腿,右手在腿肚上面比劃著寫了「快讓她走」四個漢字。
張雪的小腿估計被嚴旭堯的手撓的有些痒痒,左右晃動掙脫了他的把控,還往地上跺了一腳,不偏不正猜到了嚴旭堯的手掌上,疼得他直呲牙咧嘴,險些大叫起來,心中咒罵張雪這個小娘皮還真夠狠的。
張雪冰雪聰明,不需要嚴旭堯暗示自然也知道怎麼做,「媽,你也知道我膽兒小,外面這時候挺黑的,你得陪我去一趟。」
「媽現在真疼得動不了了啊,孝順女兒,你快去吧。」何晴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但嚴旭堯一聽就知道是裝出來的,當然張雪也不例外。
張雪說道:「媽,你要是這麼嚴重,那我得帶你去看醫生了!」
女兒的話如今都說到這個份上,何晴再也找不到推脫的理由,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吧,那我陪著你下去買葯,我可不想去醫院聽他們啰嗦。」
張雪說道:「媽,現在外面的氣溫比較冷,你可要多穿一些哦……咦,衣服架上那件西服是誰的?」
「啊……那是……是我們話劇社為了演節目向別人借的。」何晴說道,「丫頭,咱們邊走邊說。」
張雪母女說著話離開了,隨著一聲咣的關門聲,嚴旭堯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他知道那是張雪在向她傳遞信號。
「丫頭,你怎麼關門這麼用力啊,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何晴在外面埋怨道。
她們的聲音漸漸消失了,看來二人已經進了電梯。
嚴旭堯從床底下爬出來,同時也將那個手腳被綁的男子拖到了外面。那個男子口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驚恐地望著嚴旭堯,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嚴旭堯在燈光下打量著這個男子,發現十分眼熟,這不正是在紫荊花國際影城看到的那個小青年嘛?!
嚴旭堯對這個小青年可謂是記憶猶深,當時張雪望著這傢伙的眼神有些發獃,這讓嚴旭堯妒意大熾,而且,張雪親口承認這個男子是她最近的一個相親對象,讓嚴旭堯一下子打破了醋罈子。嚴旭堯望著地上躺著的男子,大腦里一片漿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一個小時前這傢伙還在電影院里活蹦亂跳呢,怎麼現在被人捆綁在了床底下,這尼瑪也太狗血了吧?!
這個傢伙肯定是被何晴綁了塞到床底下去的,但是嚴旭堯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這樣做!
嚴旭堯盯著那個男子注視了半天,越看越覺得他有些眼熟,突然一個人影浮現心頭。嚴旭堯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犀利如炬,蹲下身子,伸手將那男子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老大,你輕點啊,我的嘴唇差點被你撕掉了!」那個男的慘叫了一聲,痛苦地哼哼著,像頭待宰的公豬一樣。嚴旭堯的耳朵支楞了起來,那個聲音聽起來也十分耳熟,讓他聽了有種心煩意亂要打人的衝動。
嚴旭堯撕開對方臉上的膠帶后,一下子看到了他的全部真容,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這個傢伙竟然是前段時間瘋狂追求妻子沈筠的闊少譚力!這尼瑪可真是「踏遍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嚴旭堯的眼睛里騰地燃起了熊熊怒火,那猙獰的表情似乎要將地下躺著的那個傢伙生吞活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