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究竟誰在說謊
沈筠說道:「我打通劉莎電話后,抱歉地問她是不是在睡覺呢,有沒有打擾到她?劉莎說她在回家的路上,我於是就問她我的車是不是借給別人開了。劉莎的聲音里充滿的驚訝,她說,筠姐,不是你讓我把鑰匙給她的嗎。我當時就蒙了,忙問鑰匙給誰了。劉莎說你以前的同事靜姐啊。我詫異不已,說我單位就一個名字里有靜字的,但是她都失蹤好幾個月,現在生死未知呢,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我接著就問那個靜姐在哪呢,劉莎說在開車呢。我於是讓劉莎把電話給靜姐,讓我跟她說句話。劉莎說好,但她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著手機的信號就斷了。我被嚇了一身冷汗,當時特別擔心,反覆給劉莎撥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再也打不通了。天亮后,我聯繫了單位的同事,她們都說沒有看見過劉莎,她晚上一直沒有回宿舍。我在市裡巡展時已經沒有心思工作了,擔心劉莎會不會上發生什麼意外。當時,我有個疑問非常的困惑,那個和劉莎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曹靜?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她為什麼失蹤了那麼久,深更半夜地和那個教育局長在做些什麼?現在看來,那個女人不是袁靜,應為她在幾個月以前就死了!」
沈筠在丈夫的一再逼問下終於說出了那天晚上發生在攬月大酒店的捉姦事件真相,但是這件事情還剩下兩個謎團無法解開,一是那個叫靜姐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誰,二是劉莎的車禍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現在,劉莎處於神志不清、不知所云的狀態,破解謎團的關鍵只能寄希望於找到那個叫靜姐的人。嚴旭堯是一個觀察敏銳的人,剛才與妻子沈筠的談話過程中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當他提及攬月大酒店這個地方時,妻子的表情就十分不自然,目光也有些躲閃,這種不正常的反應甚至比他聽到田學東的名字時還強烈。
嚴旭堯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妻子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那件事情似乎比剛才討論的事情還要重大。嚴旭堯突然想起了袁雅在電話中對他說過的話,袁雅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嚴旭堯和沈筠因為譚力的事大吵的那天夜裡,袁雅親眼看見沈筠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了攬月大酒店的電梯。嚴旭堯根據袁雅對那個男人的描述,猜測那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雜碎田學東。如果這個猜測真的成立的話,那麼他們二人去酒店幹什麼了也就無需多言,絕對是開房偷情去了,不管妻子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那天晚上,嚴旭堯記得自己睡得昏昏沉沉、噩夢連連,醒來后已經快中午了,而妻子就在他身邊梳妝打扮呢。嚴旭堯暗自吸了口氣,難道說那晚妻子趁他昏睡之機偷偷溜出去與姦夫約會偷情去了?妻子沈筠雖然言之鑿鑿地表示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丈夫的事情,而且對發生在攬月大酒店的事情完全坦白,但她對袁雅婚禮前一天晚上的事情隻字未提。
嚴旭堯注視著妻子的眼睛,問道:「老婆,你好好想一想,關於在攬月大酒店裡前前後後發生的一切,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忘了對我說?」
沈筠一臉不解地問道:「老公,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如此一問,我剛才不是已經對你聲明了嗎,我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完全對你坦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就是袁雅的婚禮了,那天你不是也過去參加了嗎?」
嚴旭堯見妻子那種茫然無辜的表情,不禁皺了皺眉頭,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老婆,那袁雅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你是不是去過攬月大酒店啊?」
沈筠聞言一怔,伸手摸了摸丈夫的額頭,說道:「老公,你沒發燒吧?!那天晚上咱倆大吵大鬧到夜裡十二點多鐘,後來我們就都睡了,我怎麼回去那種地方?!我有分身術啊!再說了,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難道是去幫袁雅籌備婚禮現場不成,我可是第二天上午才接到她發來的電子邀請函的。」
嚴旭堯面無表情地說道:「老婆,現在可是有人告訴我說,你那天晚上深夜出現在攬月大酒店,而且還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在一起,你們十分親昵地挎著手走入了電梯。」
「什麼,我和一個男子挎著手進入攬月大酒店的電梯?!」沈筠聞言嬌軀不由顫抖起來,氣得臉色發白,美目圓睜,「這種純粹扯淡誣陷、信口雌黃的無稽之談你也相信么?老公,你告訴我這是誰說的,是不是袁雅那個賤人?我早就告訴過你袁雅是個居心叵測、品德敗壞的騷貨,讓你離她遠一點,別被她挑撥離間給蠱惑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她算賬。我要和她當面對峙,問問她這樣說到底安的什麼心!」
嚴旭堯一把拽住妻子的胳膊,說道:「我說過這事是袁雅說的么,你別瞎猜了。既然你說自己那天夜裡哪也沒去,就當我的話是一個屁吧。」
沈筠不依不饒地說道:「那不行,你得告訴我究竟是誰跟你說的這話?除了袁雅那個小賤人,我想不出還有誰這麼挑撥咱們夫妻的關係!」
嚴旭堯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這件事情可以翻過去了,你不要再問我那話究竟是誰說的,這些沒意義。我暫且相信你的話,不過,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騙我,老婆,咱倆走著瞧。」
沈筠心中的怒火無處可以發泄,眼中委屈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飈了出來,趴在梳妝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嚴旭堯鐵著臉兒沒有啃聲,更沒有前去安慰妻子,這事兒是他心中的一個結。袁雅那個女人雖然也不完全可信,但是她的話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現在妻子矢口否認,嚴旭堯無法判斷誰的話是真的,決定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以後慢慢去調查。嚴旭堯恨恨地想到,如果最後證明是袁雅對他說了假話故意挑撥離間,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嚴旭堯見妻子哭得差不多了,說道:「老婆,你這段時間不要去上班了,如果能換個工作最好。」
沈筠抬起頭來,淚眼摩挲地問道:「為什麼?」
嚴旭堯說道:「你把田學東那個雜碎給舉報了,他會放過你嗎?以後,我們全家都得小心著點。」
沈筠抹了把眼淚說:「老公,你不必擔心這事。公安機關已經對那個姓田的進行了刑事立案,估計馬上就要出通緝令了。現在,那個姓田的是驚弓之鳥,四處躲藏還來不及,怎麼還敢出來興風作浪。就算他真的想要報復我,我上不上班、換不換工作其實影響不大的。我這段時間就要競聘銷售經理的位子了,我可不想因為這事放棄了難得一遇的晉陞機會。」
妻子沈筠將這份售樓員的工作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樣嚴旭堯有些難以理解。他知道妻子的倔強性格,於是也不再說勉強的話,只是問道:「現在咱家的車報廢了,你以後準備怎麼去上班?要不然咱再再買輛車吧,大不了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唄,這段日子我可以開車送你上下班。」
沈筠嘆了口氣說:「車子的確是一筆大的開支,雖然買車會讓咱們的日子捉襟見肘,但還是一定要買的,至於買什麼樣的車要看保險公司能理賠多少錢了。老公,你也別太擔心經濟上的問題,我現在手頭還有點錢,之前給薇薇入學準備的好幾萬關係費一分沒動呢。過一陣子,等我順利提了銷售經理的職位,咱家就不這麼拮据了。」
嚴旭堯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又到了深夜十二點鐘。這段時間他天天晚睡,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於是把衣服脫了躺在床上,對妻子說道:「老婆,今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沈筠點了點頭,於是先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然後回到床前脫掉衣服,光溜溜地鑽進了嚴旭堯的被窩,輕輕地壓在了他粗獷的胸膛上。嚴旭堯抱著妻子豐腴的身體,手掌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心中總是冒出一個奇特而荒唐的意念,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個人在對他耳語一樣,沈筠這樣的美人讓他一個人獨自佔有,是不是有點浪費,甚至是暴殄天物了?她應該屬於更多、更有實力的男人!那個聲音就像蜜蜂一樣在嚴旭堯耳畔嗡嗡作響,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
沈筠見丈夫的表情十分痛苦,急忙從他身上起來,問道:「老公,你怎麼了,是我壓到你了么?」
嚴旭堯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把那個意念驅走,說道:「老婆,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可能是感冒還沒好。」
沈筠說:「那我去給你找點葯,你睡前吃一粒。」
嚴旭堯說:「不用了,我只要睡上一覺,肯定啥事兒都沒有了。」
沈筠撫摸著嚴旭堯腹部的肌肉,慢慢地手也往下探去,笑著說:「老公,你肯定是感冒還沒好呢,連那地方也是蔫的,往常哪天不生龍活虎的啊!」
嚴旭堯心裡不由一陣發虛,他晚上剛和方梅馨那個女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身上的精力幾乎被榨空了,哪裡還能生龍活虎起來。今天幸虧是提到了感冒,無意中給自己遮掩了過去,要不還真難向妻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