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奇葩攻守同盟
女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不論你跟她是什麼關係,這是亘古以來顛撲不破的真理。不過這世上總有些實在的人犯傻,比如著名畫家梵高就因為相信女人的話丟了一隻耳朵,而嚴旭堯則白忙活了一個周末,他覺得十分對不起那兩天鞍前馬後的張雪。他原本以為今天的難關算是渡過去了,可沒料到蘇含卉下的一個套兒,竟然還有這麼陰險的一招,目的就是為了折磨他。
那天嚴旭堯印象深刻地記得,蘇含卉曾明白無誤地要他下周一前把初稿拿給她。現在這女人翻臉不認賬倒罷了,還尼瑪指責他沒注意聽她的話,真尼瑪是活脫脫地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像她這樣的人能當上領導估計也沒少使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
嚴旭堯自然是據理力爭,不料這個女人被她奚落了一番,居然惱羞成怒地威脅說要把他開除了。
卧槽她馬拉戈壁的,嚴旭堯聞言不由火冒三丈,狂怒道:「蘇含卉,別以為你身居高位就不可一世,你再他媽的威脅老子,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你他媽說對了,老子現在不過是個小科員,我什麼都沒有所以無所顧忌,把我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別他媽的成心找不痛快,否則老子陪你玩到底!」
蘇含卉用筆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說道:「嚴旭堯,你還有完沒完了,我沒功夫跟你爭吵。現在我明確說了你必須拿出一個實施方案來,現在離下午的局領導班子會議還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我是你,就應該馬上回去想想怎麼開展這項工作,而不是沖著我撒氣。對了,你這個司機當得可不稱職,早上我是打車過來的。今天中午我要去趟外面,你負責開車帶我過去。」
「操,姓蘇的,你難道是瘋了嗎?!」嚴旭堯怒不可赦地吼道,「我的文件現在還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就要上會了,你居然還想方設法地佔用我中午的時間,你這領導當得可真他娘的沒有人性。你少他媽的跟我提司機這事,你的腿傷跟我沒關係,你這跟路人學的那套碰瓷兒的伎倆在我這裡不好使。」
蘇含卉翹起了玉腿,略帶譏諷地說道:「嚴大才子,你連幾萬字的稿子都拿出來了,這區區幾千字的實施方案又豈會在話下呢?當我司機這事兒咱們那天已經說好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在我腿傷還沒痊癒這段時間,你必須負責接送我。」
「我接不接送你,完全取決於我的心情。今天老子很生氣,你讓我接送你,說破天也不好使。」嚴旭堯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要是沒別的事兒,那我就不在這兒奉陪了,遇上你這個女人真尼瑪晦氣!」
「站住,我還有話沒問你呢!」蘇含卉見嚴旭堯扭頭要走人的架勢,急忙攔住他說道:「我讓你調查你愛人的那件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嚴旭堯是個愛面子的男人,家醜不可外揚,雖然他也懷疑妻子參與了攬月大酒店的偷情事件,但是他可不準備跟蘇含卉分享他目前掌握的信息。他說道:「我老婆跟你這事兒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這樣胡亂猜疑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對吧?」
蘇含卉說:「嚴旭堯,我沒有對你的愛人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也不是對她胡亂猜疑,我有證據證明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就是她,我親耳聽到了她的聲音,肯定不會弄錯的。」
嚴旭堯哼了聲說:「聽到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的嗎?林業規程那件事,咱倆面對面交談我都聽錯了,何況你隔著一條電話線,你憑什麼敢保證你的耳朵就一定沒有聽錯?」
蘇含卉示意嚴旭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神情凝重地說道:「嚴旭堯,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氣,但是咱們一碼歸一碼,你別把工作上的事情和那件私事混為一談。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對你也很重要,所以咱倆最好相互配合把事情調查清楚。我的老公在外面出軌偷腥我尚且無法忍受,你一個大男人,難道眼睜睜地看著老婆給你戴綠帽子還無動於衷嗎?!」
蘇含卉的話深深地刺激了嚴旭堯的自尊心,他有些惱怒地說道:「領導,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綠帽子,你這麼說可就有點侮辱人了!你不就是聽著我老婆的聲音和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像嗎,就算真的是她,你憑什麼說她給我戴綠帽子了呢?我老婆的照片我也讓你辨認過了,你說從你老公房間里逃走的那個女人不是她。」
蘇含卉說道:「你愛人的事情,其實你比我更清楚。你如果不是也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對她產生了懷疑,怎麼會找到我核實她的情況呢?我沒有說你愛人參與了這件事情就一定出軌了,但是她既然這麼做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如果你愛人是清白的,那我們通過真相還她一個清白。嚴旭堯,有時我真的替你感到難過,你連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做了些什麼都不知道,你在婚姻里如何駕馭得了她?我心裡其實很清楚,你排斥與我合作不是因為你多麼袒護自己的妻子,而是你抹不開面子,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笑話你或者傳你的閑話。」
嚴旭堯說:「領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無需諱言,你說的很對,我是懷疑妻子對我不忠,但是就攬月大酒店這件事而言,我沒有發現任何跟她有關的直接證據,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而且,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妻子已經向警方報案了。」
「什麼,她報警了?!」蘇含卉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極為難看,口中爆出了髒話,「媽的,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一個家庭私事,你老婆究竟是什麼想的,居然讓警方介入此事,那我的家庭隱私豈不是有被曝光的危險,讓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嚴旭堯說道:「領導,不是我在這裡危言聳聽,恐怕你這件事情牽扯到了一樁刑事案件。」
「什麼,刑事案件?!」蘇含卉聞言色變,說道:「這是有人要陷害我嗎?我記得當時就用拐杖打了那個偷情的女人一下,我絕不相信那一下會造成多大傷害。」
嚴旭堯說:「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妻子報警不是針對你捉姦這件事情。我記得昨天對你說過,她的一個同事因為車禍受了重傷,她還懷疑這是有人蓄意為之。」
蘇含卉說:「我不明白,你說的這件事情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嚴旭堯說道,「昨天我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向你交代清楚。我已經向你坦誠相告了,我一直懷疑我的妻子有外遇,那天我送你到攬月大酒店后碰巧遇見了一個酷似我妻子的女人,於是我就安排人手對可疑的幾間客房進行了監視,後來就拍到了你捉姦的那一幕。之後,我安排的那人又跟隨那個逃跑的女子下了電梯,發現那名女子進了一輛白色的標緻308轎車離開了。我必須說明的是,那輛轎車就是我妻子的車。後來,我就連夜趕往了我妻子在濱西區的工作單位,在半路上我遇見了出事的轎車和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我妻子的一個同事,她叫劉莎,我也給你辨認過她的照片,你說那個偷情的女人不是她,我就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之中。不過,後來我從妻子那裡得到了一個線索,那天晚上她正好有一個在酒店辦婚禮的朋友,路上遇見了那輛轎車,發現轎車裡有兩名女子?」
蘇含卉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吸了口涼氣說:「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眼皮子最近一直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嚴旭堯,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你妻子主動報警,我怎麼覺得她有點為自己開脫嫌疑的意思呢!」
「這件事情我還要繼續調查才能有結論,現在說什麼都是臆測」,嚴旭堯說道:「領導,我還想問你呢,你那邊調查的情況怎麼樣?」
蘇含卉嘆了口氣,臉上泛起了深深的恨意:「你別提了,那個王八蛋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這一晚上沒有回家,我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他躲到哪裡去了。」
嚴旭堯站起身說道:「好吧,領導,既然你我已經形成了捉姦共同陣線,這件事我們無論誰有了新進展,一定得向對方通通氣。我得回去寫文件去了,你這是要把我搞死的節奏啊,能不能跟局裡的領導說說,再多給爭取我一點時間?」
蘇含卉板著臉說道:「嚴旭堯,我可跟你說好了啊,咱們私是私,公是公。在私事上我與你合作,但是在工作上咱沒得商量,一切公事公辦。而且,我已經跟領導們說了今天下午你的文件要上會審議,怎麼能說變就變,你以為這是兒戲嗎?算了,看你這麼可憐,中午也就別陪我出去了,安心在辦公室寫你的東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