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一顆重磅炸彈
妻子沈筠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把熱騰騰的餃子端到床頭柜上,又給嚴旭堯調好了蘸料放在旁邊。嚴旭堯用筷子夾了兩個餃子放到嘴裡嚼了嚼,發現鹹淡適中,味道還不錯,知道妻子做這飯真的用心了,不禁有些小感動。
沈筠洗了洗手,換上外出的衣服,對嚴旭堯說:「老公,你吃完飯就好好休息吧。如果覺得身上的燒沒有到38度半,退燒藥就別吃了,對身體不好,多喝點水在被子里發發汗。我去人民醫院探望一下劉莎,希望她沒有大礙。如果她醒了,也順便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旭堯的心裡其實十分不願意讓妻子過去,因為他還沒有問過劉莎的關於攬月酒店事件的情況呢,擔心妻子過去會對劉莎造成干擾。他於是勸阻說:「老婆,今這麼晚了,你不如明天再去吧。而且劉莎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過去了也沒什麼意義。」
沈筠堅持說道:「劉莎出了這麼大事,就算再晚我也得過去看一眼才能安心啊。明天我得去西山別墅那邊上班,回來估計也很晚了,還不如今天趁早就過去。你放心,我不會在那待很久的,爭取早點回家照顧你。」
妻子走後,嚴旭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一直對袁雅給妻子發照片的事情耿耿於懷。嚴旭堯在婚禮上和袁雅有過一面之緣,雖然袁雅給他的印象有些輕浮拜金,但不像是那麼攻於心計、一肚子壞水的女人。
嚴旭堯還記得,婚禮那天袁雅曾偷偷地對他耳語,曖昧地問他想知道沈筠的秘密嗎,並悄悄留他一個電話號碼,還暗示他有時間給她打電話。嚴旭堯十分重視這件事情,事後就馬上按照袁雅提供的號碼撥打過去,但是發現那個號碼已經欠費停機了。
現在,嚴旭堯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抱著僥倖心理試著又撥打了一次那個號碼。出乎嚴旭堯的意料,這次話筒里居然傳來了等待對方應答的長嘟聲,說明袁雅這個號碼又繳費啟用了。
嚴旭堯立即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話筒里的嘟聲響了幾下,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子慵懶的聲音:「喂,請問是哪位啊?」
嚴旭堯一聽聲音知道對方就是袁雅,沉聲回答說:「袁雅,我是嚴旭堯。」
電話那頭女人的語氣明顯變得興奮起來,說道:「哎呀,原來是姐夫啊,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知道我期盼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嗎?」
嚴旭堯哼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惱怒:「袁雅,今天中午你是不是給我老婆發照片了,你這麼做究竟他媽什麼意思?閑得沒事做了是不是?!」
袁雅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咯咯地笑起來:「姐夫,我如果不那樣做你會給我打電話嗎?那不過是一張室外的照片而已,又不是什麼艷照,我相信你肯定會化險為夷的。」
嚴旭堯咆哮了起來:「操,你他媽說的到輕鬆,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你別他媽的講什麼心切急於聯繫上我才出此下策的扯淡鬼話。那晚你有在車裡偷拍我的那個閑功夫,下車追上我當面說不就得了。」
袁雅在電話那頭解釋說:「姐夫,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當時的確想下車叫住你聊兩句的,但是你走得太快了,而且我老公和朋友他們的車也到了,我怕他們看到了我倆在一起引起誤會,所以就沒敢下車找你去。」
嚴旭堯怒道:「你給我的手機號碼我一早就撥打了,可提示我你電話已經停機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袁雅嘿嘿地笑道:「我有兩部電話,這個號碼不常使用,所以就欠費了。我也是才發覺這情況,所以立即繳費恢復正常使用了。我當初沒敢給你留我的那個常用號碼,就是擔心被你老婆發現引起誤會,那樣對你對我都不好。」
嚴旭堯平緩了一下心頭的怒氣,說道:「袁雅,你那天神神秘秘地說要告訴關於我老婆的事情,你現在可以講了,有話不妨直說。」
袁雅嘆了口氣說:「姐夫,你不要怪我多事或挑撥離間,我其實也不想被你說成是長舌婦。只是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該被她蒙在鼓裡,所以才忍不住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嚴旭堯聞言神情凝重了起來,警覺地意識到袁雅可能掌握著沈筠的一個重要秘密。他於是說道:「袁雅,我身邊現在沒人,你可以放心把事情說出來,只要你保證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不會找你麻煩。」
袁雅有些為難地說:「姐夫,這件事你聽了或許一時難以接受,但我保證它是真的,你心裡一定要做好準備。就在前幾天,我親眼看見沈筠和一個男人去攬月大酒店開房了。」
什麼,妻子沈筠和別人去開房?!袁雅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嚴旭堯耳邊爆炸了,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頭腦里一片空白。良久之後,他才從極度震驚中緩過神來。
袁雅見嚴旭堯那邊好久沒動靜,急忙問道:「姐夫,你剛才有在聽我說話嗎?」
嚴旭堯努力平息自己起伏的情緒,但聲音里還是有些顫抖:「袁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袁雅說道:「大概是前天夜裡兩三點多鐘吧,也就是我婚禮的前一個晚上,當時我正在酒店一樓的2號大廳布置我的婚禮現場。我中途去衛生間方便,在洗漱台洗手時,一抬頭透過鏡子看見沈筠和一個男人手挽著手走進酒店裡。我當時非常吃驚,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間出現,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於是急忙忙跑出去仔細察看,發現沈筠和那個男人走到了電梯那邊。她在進電梯時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側臉,確定那就是沈筠無疑。不過,我當時並不確定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因為我以前沒有見過姐夫你本人,所以還傻傻地想或許那男人是不是姐夫你呢,畢竟夫妻偶爾去酒店增加一點情趣也是正常的事兒。最後,直到你們夫妻前來參加我的婚禮,我見到了姐夫本人,才知道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你。沈筠是我的大學同學,我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不說去的,但是我在結婚時發生了一些意外,你那麼得幫助我,我心裡十分感激,覺得你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我覺得沈筠那麼做實在有些過分,不想你被她一直蒙在鼓裡,所以就準備把實情告訴你。」
嚴旭堯越聽心中越是冰涼,妻子前天晚上竟然去了攬月大酒店,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嚴旭堯努力回想前天晚上發生的各種事情,那天夜裡譚力那個富少居然堵在他們小區下面大喊大鬧,他和妻子因為譚力的事情大吵了一架,隨後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還做了一個極為荒誕詭異的噩夢。嚴旭堯清楚地記得睡前妻子沈筠就在家裡,自己醒來后她也在身邊,難道她趁自己熟睡后又出去了不成?!
如果真如袁雅所說的那樣,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這樣不顧一切跑出去與對方私會?!嚴旭堯的腦子裡努力搜索著妻子出軌外遇的可能對象,原本英俊的面龐猙獰地扭曲起來。那個姦夫是譚力那個小子嗎,嚴旭堯很快將其否定了,妻子不至於在那個愣頭小子身上下那麼大的血本。是田學東那個雜碎嗎,這倒是極有可能的。那個男人此前用盡手段對妻子進行糾纏、猥褻、恐嚇,妻子與他去開房似乎更說得過去。嚴旭堯的心緒洶湧澎湃,如果妻子沈筠沒有背叛過自己,為什麼針對她的線索一件接著一件地紛至沓來,難道真像妻子所說別人心懷不軌惡意構陷不成?他覺得這個說法經不住推敲,別人閑得沒事為什麼要去構陷她,即便是對方心懷叵測,那也肯定是抓住了妻子把柄,否則也不會不能空穴來風。
嚴旭堯壓抑著內心的狂躁,厲聲問道:「袁雅,這件事情不是兒戲,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我老婆沈筠嗎?」
「千真萬確是她,這錯不了的!」袁雅在電話那頭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和沈筠自從中學時就認識,我對她太熟悉了,先是在洗漱台的鏡子里看到了她的正臉,後來又在電梯處看到了她的側臉,絕對不會弄錯的。我和沈筠大學畢業后聯繫就少了,她結婚時也沒有邀請我,我這次結婚本來也沒想邀請她,但是那天夜裡看見她也在酒店裡,就給她微信里發了一個電子邀請函,並說一定帶姐夫前來。」
嚴旭堯現在對袁雅的話還不完全相信,沉聲問道:「你們倆以前不是很好的閨蜜嗎,她結婚怎麼可能不邀請你?我聽沈筠說她給你打電話了,你當時在外地出差回不來。」
「什麼?!」袁雅驚詫地說道:「沈筠真是這麼跟你說的嗎?實際上,她結婚時壓根就沒有邀請我,我還不清楚她怎麼想的嗎,她是怕我跟你亂說話,因為她的那些破事兒我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