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這件事水很深
嚴旭堯的攤牌行動陷入了僵局,他想揭露妻子沈筠的姦情,而妻子提供的一段音頻資料讓形勢急轉而下。嚴旭堯被說成了猜忌多疑、剛愎自用、沒有擔當的男人,而沈筠則搖身一變成了堅貞不渝、顧全家庭、令人同情的女人。嚴旭堯觀察者妻子的反應,見她一副言之鑿鑿、神之凄凄、淚之蒙蒙的樣子,心中對她的信任不由增加了幾分。西山別墅停車場中發生的那起曖昧事件或許只是妻子婚外生活的冰山的一角,她肯定還有別的問題沒被發現,對於這一點嚴旭堯的心裡其實跟明鏡似的,但單就這起事件而言,妻子似乎沒有繼續隱瞞自己。嚴旭堯的情緒也經歷了從憤怒到懊悔再到憤怒的波動,心想如果自己的妻子真的被那個可惡的男人欺負了,一定不能就此輕易地放過他。
「我真不知道我在你心中還有多少事情隱瞞著我」,嚴旭堯板著臉說:「你那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從來都沒跟我提過半句?」
沈筠眼淚漣漣,泣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和你說好,我了解你的性子,你知道我被欺負了肯定會不顧一切找對方算賬的,但是我真的好害怕你會受到傷害,對方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在濱海市幾乎隻手遮天。」
嚴旭堯咬牙切齒地說:「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是個男人么?!我不管對方有多大勢力,他敢動我的女人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沈筠,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電話多少、在哪上班或是住在哪裡,我們夫妻兩人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否則,你也就別認我這個老公了,我沒有辦法再與你繼續生活下去了。」
沈筠見丈夫要找那個男人算賬,神情不由為之一變,哀求道:「老公,我求求你別這麼衝動,對方據說有黑社會背景,在濱海市黑白通吃,我們惹不起人家的,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計議。」
「你給我住嘴!狗屁的從長計議,你他媽難道要給我戴頂綠帽子才甘心嗎?!」嚴旭堯怒道,「你別拿他媽的什麼黑社會嚇唬我,老子是被嚇大的嗎?他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狗東西而已!老子在巡山時遇見黑瞎子都不怕,他娘的就算一個真正的黑社會能把我怎麼樣?他難道始終是被他的小弟前呼後擁著嗎,他有沒有獨身一人的時候,我課不是什麼魯莽的匹夫,既然決定要教訓他,就不給他報復我的機會!」
「你……你是想要殺了他嗎?」沈筠顫聲說道,「你千萬別干傻事啊,老公!你就算殺了他,你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我以後可怎麼辦呀。」
「你究竟是替我擔心呢還是替那個男人擔心?」嚴旭堯的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獰笑,「我自然不會愚蠢到親自拿著把刀去捅死他,教訓一個人有很多辦法,我有我的主意,你不必替我操那份心思!你他媽的快告訴我那男人的情況,別考驗我對你的耐心!」
沈筠抹了把眼淚說:「老公,你別對我那麼兇狠,我又不是你的仇人。只要你答應我不魯莽行事,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全告訴你都無妨,你用你的聰明才智去對付他,這點我也同意,因為我也對那個畜生深惡痛絕,恨不得他被挫骨揚灰。」
嚴旭堯說道:「老婆,除非你說你被人欺負這件事實假的,否則教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最好配合我的行動,這對你、我和我們的家庭都好。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是從他對我們了解的如此詳細這點來看,他至少對你跟蹤調查過,現在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而且看樣子他對你肯定還不死心,所以我們必須要對他採取行動,以絕後患。你在音頻資料中稱呼那個男人為田總,你告訴我這人的身份情況。」
沈筠說道:「老公,我只知道他的客戶資料上填的名字叫田學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我們單位的人都十分忌憚他,傳言他是黑社會組織的大哥,所以上到總監下到普通的售樓員誰都不敢得罪他。這個田學東本來是我們曹靜經理的客戶,那段時間我們單位都傳言曹靜被對方包養了,可後來不知為什麼曹經理突然不辭而別,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公司嘗試了所有的方法都聯繫不上她,於是就報了警。我們都認為這件事情肯定與那個田學東有關,保不準已經被他給害了,但是公安部門立案后沒幾天就把案子撤了,說不符合刑事立案的條件。老公,你說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對方居然在警隊里也有人,他一定是藉助自己的勢力,硬生生地把這件事情給擺平了。」
「如果真像你描述的那樣,你的那個曹經理真的恐怕遭遇不測了,你難道忘了音頻資料里他是怎麼對你說的了嗎?他提到了曹經理的下場來恐嚇你。」嚴旭堯沉思著說道:「如此陰險歹毒之人,為什麼公司會把他分到了你的手裡?」
沈筠的神情十分痛苦:「這其實不是公司決定的,據接近上層的同事私下裡告訴我,這是那個姓田的親自點名讓我為他服務,我獲准這個消息后害怕極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準備把魔爪伸向我了。那天他終於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說你女兒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十分震驚,急忙給他回了一個電話,對方就把我的個人及家庭情況說了一遍,當時聽得我毛骨悚然。田學東說他是從某個領導在得知我們正在為薇薇上學的事情發愁,他手裡正好有人脈就順便幫了一個忙。我當然只能說感謝的話了,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他動機不良,借著這個機會來接近我。果然,在這件事情不久之後,也就是我和你吵架的那天夜裡,我收到了他發來的一條信息,大概意思是想讓我坐他的私人秘書,我明白他的真實意思是想長期佔用我,所以沒有回復他,直到我們新項目開盤那天,他找上了門來,就發生了錄像中的事情。」
「老婆,既然你又提到了那個錄像,那麼一個疑問想不通。」嚴旭堯說:「有時候你們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你明明對那個男人懼怕不已,甚至違背自己的意志和他摟在一起,可後來你是哪來的勇氣用你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腳,幾乎讓他站不穩坐到了地上。」
「老公,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懷疑我呢?」沈筠說道:「我確實十分害怕他,所以被迫與他做那種過分的事情。但是當他對我動手動腳時,我就頭腦中一片空白了,我當時就沒有想那麼多,只想擺脫他的控制儘快逃離。現在我事後想想這件事,還覺得有些后怕呢。老公,你說咱們家薇薇上濱海三小的事情要不咱跟學校那邊推掉吧,我其實這兩天思考了很多,我們不要領那個姓田的人情,有把柄在他手上咱們真的很被動。」
嚴旭堯發出了一陣冷笑:「濱海第三小學這麼好的學校為什麼不上呢,老婆你儘管放心讓孩子去上學,我自有對付那個傢伙的辦法。明天薇薇她們就要開學了,咱們不去上學反而會招致對方的懷疑,現在我們最緊要的是把他穩住,然後我們再收拾他。你知道姓田的住在哪裡嗎?」
沈筠搖了搖頭說:「田學東究竟住在哪裡,具體在哪家公司工作我真的一無所知。不過,我手裡有他的聯繫方式,如果你需要我會把它給你。」